路過一個小鎮,應該說是蘇俄軍隊進攻海參崴的一個集結點,因為在小鎮的外面的田野區裡,搭起了一片片的棚區。一直伸延到很遠的山腳,可以想象在幾天前,這裡一定非常繁忙。
幾個木訥的俄羅斯老人站在村口,迎著冷風悚悚地望著張一平一行人,目光裡充滿了恐懼、疑惑等複雜的情感。
“我不喜歡俄國佬,我看他們很不順眼!”石尉蘭跟張一平並排騎馬而行,手裡不停地揮動著馬鞭,他在馬鞍上平穩地搖晃著,馬匹的右前蹄每邁出一步,他就要象打拍子似地用馬鞭打掉路邊的一些閃亮的冰渣。
“俄國什麼狠毒。野蠻、貪婪,為了一點小利益。什麼缺德事都做得出來!現在遠東是我們的了,我們為什麼要留下這些禍害!”他合著拍子地抽著鞭子,“留下這些人在遠東始終是一個禍害,因為我們中國農民太過老實,可不一定是這些狠毒的俄國人的對手。“
“別淨說囉嗦,說說你有什麼辦法。”張一平抬起頭來問。
“辦法有兩個,一個是大量的往這邊移民,並且每個中國移民都發一枝步槍,這樣就可壓制住俄國人了,還可以幫助清剿在山裡的漏網的紅軍游擊隊。“石尉蘭說道。
“每個人都發一支槍,別開玩笑,這完全不可能,而且國會也不會同意。”張一平說道。
“唉,什麼事實都要經過國會,其實他們啥都不懂,啥都不會,他們連遠東都沒有來過,如何能夠做出判斷……依我說,總司令下個命令不就行了嗎?這天下誰敢不聽!”說著,石尉蘭竟然天真地笑起來。
“說說你的第二個方案,如果還像你的第一個方案這麼混帳的話,你自己捲鋪蓋自動離開我身邊吧!”張一平冷冷地說道。
石尉蘭知道自己馬屁拍在馬腿上了,閉上了嘴,目光注視著前面兩隻馬耳朵中間。在他的黑色眼睛裡露出聰明堅定的神氣,然後從背後卸下步槍,呯呯…幾槍,將村口處的幾個俄國人打死在地,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的第二個方案就是乾脆把他們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張一平的眼光裡露出了笑意,這是那些既善於聽取別人的話、更善於考慮他所聽到的話,而且有自己的主見的人所常有的自信的神情。
“把他們全部幹掉是有一定的難度的,他們跑進去山裡打游擊,因為我們除了大批向這邊移民之外。還要成立準軍事組織,就是民兵,生產時生產,空閒時進行統一的訓練,配合地方部隊進行剿匪,這樣剿上幾年,俄國人也就差不多死光了…“張一平說道,”這好過你說的每人一支步槍更加有組織有管理,不至於槍支氾濫,也能夠保護自己剿滅土匪的作用…“
“總司令的主意總是高的!“石尉蘭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張一平帶著的警衛連全部都是高頭大馬,顯得非常突出,但是一路上都是自己的部隊,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再說張一平倒是想出現一些意外,好讓他自己的步槍開開利是。
前面鐵路上,一支部隊正在休息,士兵們並排坐在一鐵軌和枕木上,吃著冰冷的乾糧和水壺裡冰冷的水,可是大夥都情緒昂揚,因為他們覺得,可以往宿和休息的地方已經不遠了。
“咱們在法國的時候,將這些枕木撬起來就用來燒水,特別好燒!”陸小雨大大咧咧地說道,“哪像現在,吃冷水,小爺俺在法國那麼艱苦的環境,都沒有這麼落魄過。”
“這些枕木現在都是國家的財產,誰也不能夠破壞!”劉偉大聲叫道:“陸小雨,這裡是遠東,現在已經是中國的國土,這裡的一切都將歸中國所有,而且這裡不是法國,不要將法國的那一套弄到這裡來!”
“說說而已!”陸小雨說道,“誰不知道這裡將成為中國的領土,我們中**團的人。最尊重的國家的利益。”
“你聽聽。人家陸排長是怎麼說的?”麻子夾夾眼。對手下計程車兵說道:“咱們要跟陸排長學學。”
“那當然,小爺俺在法國的時候。。。”陸小雨拍拍手中的步槍,“咱們當初還俘虜了英國遠征軍的總司令,陸軍元帥普盧默,他的名字還刻在我的步槍上呢?”
“不像某些人,只不過在學校裡多讀幾天書而已!”陸小雨斜著眼睛看著劉偉。
劉偉只當沒有聽到,轉身走開了。
“你老是這樣跟劉連長對著幹可不行啊,”麻子錢壯勸說道:“劉偉可不像孫仲堯。不好惹,陰著呢?”
“一個學生官,小爺俺又不是沒見過?”陸小雨惱了,“小爺俺就是這樣,看不上這種娘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