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一些賤骨頭,俄國人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從來不敢倔一上屁股…現在,見到中國人,你們就會嬌情了,可以不聽命令了,告訴你們,你們錯了,對蘇俄我們從不留手,對於出賣國家的漢奸,我們更加不留情…”
劉少川眯縫著眼盯著李福清,眼裡露出兇光,李福清從他眼睛看到了他堅強的不容挑戰的意志,然後艱難地舉起手來,同時向全面的兄弟說了一聲“先把槍交出去吧,兄弟們,我們的戰鬥結束了!”。郭來彬以及幾個軍官也都很不情願地交出了武器。
“刺刀也要摘下來嗎?”一位年輕計程車兵恭恭敬敬地問道。
“是的,全部!都交到前面來,然後排成佇列。”
中國營一個一個地走到前面,把槍支堆了起來,然後默默地排列成行。
劉少川見事情這麼容易解決,反而說了一句,“沒勁!”
宋大江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丟給劉少川,說道:“好吧,你威風也耍夠了,這裡就交給我處理了吧,劉團長,外面還有很多殘敵,需要你們去追擊,不要浪費費你們的時間了…”
劉少川一手接過香菸,說道:“好吧,看在這煙的分上,人就交你們了…”
***
106師突破蘇俄軍隊的正面防線,越過烏拉爾山脈,一路猛進。當面負責阻擊的蘇俄軍隊一碰即潰,迅速地瓦解。
兩天之後,106師已經抵達昆古爾。在昆古爾的火車站裡,劉偉咬著黑鬍子尖,這幾天忙於作戰,鬍子不刮,已經長得很長了。他默默地走了一會兒。高顴骨的左腮幫子上,一片火紅,好象捱了耳光子似的。路上遇到計程車兵都驚訝地停下來望著,交頭接耳,紛紛議論。
傍晚的昆古爾上空,天色陰沉,黯淡無光。道軌上落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這是俄軍慌忙撤退留下的。一群群烏鴉飛過旁邊一座教堂的綠色圓頂。從車站外面的什麼地方,暮色蒼茫的田野那邊,吹來令人舒爽的涼風,夜色漸濃,一片片抹了一層晚霞似的鉛白色殘雲,依然在掠過荒涼、無路的天空,向遠處的草原飄去;黑夜正在越過一道看不見的界限,逼退黃昏。
在火車站旁邊,中尉連長袁志祥腳下踩著一個俄國人,並朝著這人的臉上啐了一口,罵道:“他孃的—想偷襲我們,找死!”
那是一個模樣非常彪悍的俄國人,三十來歲左右,平民裝束,他躲開啐過來的唾沫,眉毛向上一挑,左手猛地向袁志祥的小腿揮打過去。
“找死!”袁志祥腳跳起來,費力地跳開,喊道。
彪悍的俄國人從地上爬起來,用聽不明白的俄語惡毒地罵著,髒話連篇。
“你們些帝國主義的走狗!你們將為此遭到報應的!”他不斷地罵著,向袁志祥撲過去。
旁邊計程車兵步槍舉了起來…然後這個俄國人就停下了腳步,緊握著拳頭,向後倒走兩步,象匹受傷的馬,搖搖晃晃。並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這些帝國主義的走狗,是一群可惡的蟊賊!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布林什維克紅軍會徹底地擊敗你們……哈哈!總有一天,這一天會到來的。到時候。我真想把你們全都吊在一根橫樑上絞死……噢。噢,噢,噢!這個時刻會到來的!……紅軍總有一天會重新打過來的,到時候逃之夭夭的是你們啦……可惡的帝國主義侵略者…”
“連長,乾脆把他一槍幹掉得了,這樣神神吧叨叨的,一定是在罵我們!”旁邊的一個槍手不耐煩了,拉著長聲。結結巴巴地喊道。然後舉起槍,喀嚓一聲子彈上了膛、
彪悍的俄國人大吃一驚,慌張起來。
“急什麼,等等!你要幹什麼?等等!……”袁志祥叫道:“就這樣讓他死?便宜他了!”
“可是他這樣罵人,你不虧本嗎?”士兵放下槍說道。
“什麼,他罵人,我還以為他唱歌!”袁志祥一聽,氣得臉都變了樣,非常難看,面色發青。他跳到俄國人面前,照著他的太陽穴上猛擊一拳。這人高大的身子呯的一聲倒在地上,袁志祥腳踏在這人的身上狠狠地加踢了兩腳。。
“踢得好!”
“胡鬧什麼?!”劉偉反身走過來,怒喝道,“一槍幹掉就行了,你很有氣力,沒有地方消是不是?”
袁志祥彎下腰去,用手卡住俄國人的脖子,說道:“我就是力氣太多。沒處發洩,幾百裡跑到這邊來,不讓搞妹子也不讓殺人,叫兄弟們如何忍受得了!”
地下的俄國人手忙腳亂,使勁往揮動著雙手,掙扎著,臉漲紅了。
劉偉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