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們的短處的?” 郭來彬說道。
“你們,是親眼看到我被契卡抓走的,被契卡抓走的人,能有什好下場嗎?不信請看看我的胸口,這裡有一塊疤,子彈剛剛從心臟旁邊掠過,再差一點就沒有了。” 特里米奇剝開了上衣,黑暗中有人劃了一根火柴,在火柴的亮光之下,看到了特里米奇胸口上的一個可怕的疤印。
“我覺得應該相信特里米奇兄弟,” 李福清說道。
“那就賭一把!” 郭來彬說道
“我覺得應該叫各連各排的帶頭的弟兄們都叫來,好好聽一下特里米奇帶來的訊息。” 李福清說道。
“好好!……你去跑一趟吧。”
連排的領頭人幾乎全都來了,外面的火堆裡依然有人看守著。幾個以前認識人走到特里米奇面前,把象硬麵包皮似的手巴掌塞過去。彎下腰。在燈光下打量著他那憂鬱的大臉。有的叫他特里米奇,有的稱老米,但是所有人的聲調都是那麼親切,充滿對同志的歡迎熱忱。
車廂裡顯得很氣悶。燈光在板壁上跳閃,人影在晃動,變得又大,又不成樣子,車燈象神燈似的冒著油晃晃的濃煙。
大家都關心地讓特里米奇坐到明亮地方。前面的人蹲下去。其餘的人站著,圍成了一個圓圈。李福清的中音咳嗽了一聲。
“米特里奇同志從東方過來,東方那邊是我們的故鄉,雖然那裡是資本主義社會,但是那裡畢竟是我們的故鄉,咱們雖然是無產階級戰士,但是無論如此都不能對故鄉的情況無動於衷,特里米奇同志,我們很想聽你親口講講,希望你能告訴我們將來怎麼辦。要知道。中國國防軍屢次打敗蘇維埃紅軍,我們作為中國來的革命戰士。地位越來越尷尬,越來越受到同志們的猜疑,他們把我們防備得緊緊的——我們有什麼辦法呢?” 李福清還是壓低了聲音說,生怕被外面 的人聽到,給中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