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再次突破彈幕飛來,剛剛上位新的機槍手馬上被打倒在地,本丘克看了一眼正在痛苦地抽搐的機槍 手的身體,然後關心地擦去機槍筒上的血漬,這是從機槍手被打穿的腦袋裡濺出來的。
這一批新兵沒有什麼經驗,遠處的中國人一陣槍彈過後,就沒有剩下多少……事實上,對付中國人的或者唯一能夠活下來的經驗就是——像丘比克一樣,小心在伏在掩體的後面,不要把頭伸出外面,連看也不要看,很多人就是耐不住好奇,把頭伸出去,結果被害擊中了腦袋,死了!
防守計程車兵大量死亡,丘比克剛剛接手的機槍班只剩下五個人,包括丘比克和伊麗沙,另外還有兩個傷員。
防線上有士兵向後面逃跑了,機槍班的三個新兵也向後爬著走了,其中 兩人在爬出掩體後,被中國人的子彈從後背打中,再也爬不動,像一隻死去的青蛙,非常難看地死在了瓦礫當中。
軍官們已經無法控制士兵,那個把丘比克叫來的中校舉起手槍大聲吼叫,但是連他也被子彈打中了,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後腦,他的腦袋就像被拳頭一下子砸爛的西瓜一樣,紅色的瓜囊迸裂出來——屍體隨即趴下。
“咱們跑吧!” 丘比克艱難地對伊麗沙說道。
局勢讓他不得不放棄剛剛建立起來 的陣地,這裡已經無法阻止中國人的突破了,好幾個中國人的身影在瓦礫之中出現,很快就能夠過來,沒有誰可以阻擋。
本丘克拖著機槍,把子彈帶繞在身上,和伊麗沙一起鑽入地下室,扔下了在被炮火燒焦的廢墟上的慢慢變冷、變僵的剛剛認識的戰友的屍體。在地下室裡,兩個傷兵中的一個已經死了,他死去的時候,直往腦袋上拉襯衣,痛苦地掙扎,襯衣被扯到腦袋上去,露出了黝黑的身體。另外一個傷兵發出虛弱的呻吟。
“我們要把他帶走!” 伊麗沙說道。“我是一名醫護。照顧傷員是我的責任。”
丘比克用力扯著她。向地下室的黑暗的深處走去,那裡有一個通向別處的出口,“他活不了啦,你的責任是留待有用之身,繼續幹革命…”
出口是一個通風口中,在通風口前面,丘比克先把機槍推到外面,然後兩人協助著從通風口逃了出去。
沿著一條小巷口。向市區中心跑去,前面又是一道防線,兩人扛著機槍走過去,也許是因為有機槍的緣故,他們沒有遭到督戰隊的槍殺。
很快,丘比克和伊麗沙被充實在防線的隊伍之中,接收他們的是一支裝備相對精良的步兵連,戰士們的精神也非常的好,帶頭的連長是一個前額光禿、頭戴灰白舊軍帽的老紅軍,他拍著丘比克的肩膀。讚賞地說道:“同志,你是好樣的。我們正好需要一挺機槍,你就拿過來了…好,好,好……”
接著幫著本丘克安裝好機槍,這是一個以十字街口為中心並向兩邊的橫街伸延,構築成的一道象街壘似的陣地。
連長給丘比克分配了幾個副手,其中一個彈藥手是一個長著大鬍子的戰士,他用手撫摸著彈帶上面扎著密匝匝黃澄澄的子彈,
“叫他們來吧!”大鬍子彈藥手望著街道口的地平線,笑著說。
“現在咱們可以狠狠地揍他們啦!”
“加油呀,同志!” 大鬍子非常活躍,對一個正在往屋頂上爬的壯實小夥子揮手喊道。
“他們來啦!往這兒衝呢!”街道旁邊的屋頂上已經有好幾個戰士在埋伏,一個前額光禿的戰士揮著手大聲喊道。
中國人出現在街道前面,稀稀疏疏的,好像只有幾個人。但是丘比克一點也不敢輕視:他們是魔鬼,能夠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殲滅,丘比克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證了。
伊麗沙臥倒在本丘克身旁。紅軍戰士也都密密麻麻地臥倒在臨時工事後面。
“他們人數不多,只要他們進入咱們的射程,一頓機槍子彈就能夠把他們送去見上帝,不!中國人不相信上帝,他們應該進入地獄!”大鬍子彈藥手興奮地說道。
“既然這樣,給你來掌機槍如何!” 丘比克這樣說道。
“好呀,太好了,我做夢都想著用機槍打擊中國侵略者…”
“你是第一機槍手,你是第二機槍手,他是第三……” 丘比克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教會大鬍子怎樣開槍,“瞄準他們,扣動板機就行了…”
這時候,有個士兵從右面相鄰的一條巷子,一直跑過來。跑到拐角處一所房子的牆後,喊叫著:“敵人來啦!機槍快掃射吧!”
“別聽他的,聽連長的命令!” 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