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一平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在答應跟對手和談之前,會給對手致命的一擊。如果對手支撐不住,和談也就沒有必要進行了。
那天上午,張一平在他警衛連的保護之下,由西北集團軍司令陳亞德和參謀長的陪同,在幾個集團軍軍官護擁下,來到106師的前線。
他在106師師部的房子前面的操場上勒住了馬:扶著鞍頭,艱難地把一條凍得發麻的腿跨下馬鞍。匆忙跑來的警衛——一個留著烏黑的額髮、臉色黝黑,眼睛象老鷹一樣尖利的會抓住時機拍馬屁的警衛——扶住了他。張一平在雪地上猛地跳了幾下,活動了一下全身的血液。然後把韁繩扔給警衛,威風凜凜地向臺階走去。陳亞德和幾個軍官也都下了馬。尾隨著走過來。
旁邊有一個兩頰紅豔的俄國姑娘,頭巾系得很輕佻,一面笑著,那個留著烏黑額髮、眼神犀利的警衛已經快步走上去把這個俄國姑娘攔住了,他對她說了句什麼話,然後就搭訕起來了。旁邊的土根只好過去踢了這傢伙一腳,這傢伙連忙拉住這女人的手,到牆角背後去了。
走進院子,裡面很大,是以前的地主的大宅,邵展民和陳偉已經迎出來,張一平走進屋子,在前廳裡把軍大衣遞給那個動作敏捷的警衛,馬鞭子掛在衣架上,響亮地擤了半天鼻涕。然後陳亞德就拿下頭頂上的帽子,一面整理頭髮地走進了大廳。
“起立!”大廳裡已經集結了好些軍官,都是團給以上的幹部,一名參謀好象是在舉行檢閱一樣,緊張地命令道,張一平在軍官們的護擁下,走到桌子前面。
“本來,我不打算打擾你們開軍事會議!”張一平叫喊道,“但是我聽說,你們這些傢伙有一些怨言,抱怨雪太過厚,抱怨女人的腿太冰,像夏天的冰棒那樣冰涼…”
那些開會的軍官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傢伙太過矯情了,剛剛過上一點好日子,對過去的艱苦歲月就忘記了,想當初咱們在法國的時候,大雪天還抱著女人在厚厚的雪地裡打滾,把**都凍成了冰棒,都沒有抱怨過…”
“把**都凍成了冰棒?那還怎麼搞…”有一個傢伙不知死活地說道,邵展民給氣壞了,“你給我住口!”他氣得滿臉通紅,跑到這個軍官的面前,揪住這傢伙的衣領,吼叫道:“別說**凍成了冰棒,就算把你的腦袋凍成了石頭,總司令叫你搞,你就得搞,囉嗦個什麼?……”
張一平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不錯,咱們中國的爺們,就得有這種一搞到底的精神,不受天氣的影響,一直搞下去…”
張一平做了簡單的發言,然後就走了,剩下那些軍官一頭霧水,剛才那個受到教訓軍官迷惑不解地說道:“總司令是來叫我們努力去搞女人還是鼓勵我們去打仗呀?”
左邊的一個仁兄說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我還是糊里糊塗的…邵師長為什麼要批評我呢?”
右邊的另外一個仁兄輕輕地笑道:“總司令覺得無聊,想參加戰鬥啦,而邵師長是不願意他在106師搗亂…”
那位仁兄說得對,張一平的手又癢了,而且他決定留在106師,隨同106師一起行動。
張一平的警衛連開到了前線,對聖彼得堡的進攻也就開始了。
在前線的出發陣地,聖彼得堡郊外的幾棟房子裡,張一平拖著步槍。一走進去就聽見了一個女人放蕩的笑聲。他放慢腳步。走進第二間屋子的時候。裡面熱氣撲面薩滿而來,一些難聽的話語聲和女人的笑聲從那裡傳出來。
房間裡煙霧騰騰。屋角里一張小桌邊坐著一群人。敞開了軍大衣,他們三人一夥,兩人一堆,在抽菸、談話。兩個俄國女人背對著門站在窗邊,一個女人坐在窗臺上,用交叉起來的手指抱著彎起的膝蓋;一個女人向後仰著身子,放聲大笑。笑得滿臉全是皺紋…而那個會拍馬屁眼神銳利的警衛則用俄語說著故事,正是這傢伙引得這個放蕩的女人像母雞一樣咯咯大叫。
旁邊的警衛顯然聽不明白這傢伙在講什麼,不過卻都含笑在聽這個傢伙講,好像很有趣的樣子,這傢伙的大臉上的、象用斧子砍出的每一根線條上,都流露著一種聰明、機智和略帶凶狠的神情。
這傢伙是警衛連的新俄語翻譯柳全智,俄語好、槍法也不錯,只是人品差了一點,雖然跟以前的那個翻譯差了許多,但是這傢伙勝在人緣好。
“好了。派對結束,準備戰鬥了!”張一平把槍托在桌子上砰砰砰地敲了幾下。“把這兩個女人趕出去…”
第二天凌晨,進攻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