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點妒忌他們了!”
“呵呵,你真會說笑,班長同志。” 喀秋莎毫不含糊地說,然後微微一笑。“米基揚同志!……我是問你,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再上射擊場,你真正可以向連部申請,讓我再打五發子彈?”
“當然!”米基揚說道,“不過可能不會批准,要知道,我們的彈藥很少…”
“這太過不公平了,中國人槍法為什麼這麼好?聽說他們是用成千上萬的子彈喂出來的,他們想打多少就有多少,而你,喀秋莎同志,你很有天分,但是你只能打五發子彈,多打五發都要連部批准,這算是個什麼事?”
“子彈,我們會有的,麵包,我們也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喀秋莎微笑地說道,“列寧同志這話說得對,我對於打退中**隊的侵略感到非常的有信心!”
不知道為什麼,喀秋莎這樣一笑似乎變得更天真、更容易接近、更有人情味了。米基揚在她身旁停下來;喀秋莎呆呆地望著街道的盡頭,太陽正在那裡落下去,夕照的霞光把一切都染成了紫色。他低聲地回答說:“我會讓你多訓練,讓你成為一個優秀的機槍手的,我保證。”
***
在方面軍指揮部所在小鎮的郊外,張一平和十二妹方君宜並排走在馬路上,身後的警衛替他們牽著馬,他們手裡都拿著步槍,子彈已經上膛,馬路兩邊是一片長得像人那麼高的草叢,一些小鳥在枝頭跳躍升著,嘰嘰喳喳地飛來飛去。
但是這些小鳥根本吸引不了張一平和十二妹的目光,他們要打大一點的野獸,起碼也是野羊一類的東西。
這是一片無比富饒的土地,資源無比豐富,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如果花一顆子彈去打一隻麻雀,就太過划不來了,張一平才不做這樣的虧本買賣,雖然他非常富裕,不在乎一兩顆子彈。
“喂,十二妹!為什麼沒有見到野羊野牛呢?這麼寬闊的一片草地。”張一平一面走著,一面問。
“請你不要再叫我十二妹,合適的話叫我君宜。” 方君宜微微皺著眉頭,“這兩年我在北京大學修完了大學的課程,我現在是一個名附其實的大學生。跟過去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兵已經大有不同…”
“雖然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當初的你,雖然有點衝動,甚至有點二,但是那是真實的你自己,你現在這樣,我反倒不太認識你呢。”張一平一邊說,一邊豎起耳朵。探聽草叢深處的動靜。
方君宜默默無語地走了幾分鐘,她斜著眼睛瞟了張一平一眼,問道:“你這算是委婉地拒絕我是不是?以前我任性的時候,你嫌我不夠溫柔,現在我變成溫厚、端莊、嫻靜、小鳥依人的模樣了,你又說喜歡任性的我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你對面,你也在我對面…但是卻無法在一起。”張一平這話,讓方君宜有些呆了。
張一平的耳朵豎立起來,他聽到遠處的草叢中有一些動靜,隨即開了一槍。呯的一槍聽過之後,一頭獠牙的老母野豬從樹叢裡跑了出來。向張一平衝過來,後面跟一群不大不小的小野豬。
方君宜反應過來,手中的步槍連連擊發,槍槍打在野豬的腦袋上,一下子將七八條野豬打倒在地上。
方君宜快速地更換彈夾,手法非常嫻熟快速,讓人眼花繚亂。
“讀了兩年書,槍法也沒有丟下嘛。”張一平說
“一個高階槍手告別戰場,安心地回去讀兩年書,告訴你,這不容易!” 方君宜眼睛裡有一些淚花,“你一句‘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把我兩年來的努力都否定了,這對我太不公平了…”
這時一騎從遠處跑過來,一個警衛向張一平報告說道:“清理行動已經開始了,部隊將小鎮上的居民全部向莫斯科方向驅趕,另外,警衛連在鎮上搗毀了一個蘇俄的情報據點,抓住十幾個蘇俄的情報人員…”
“直接槍斃得了!”張一平說道。
“情況有點特殊,這些所謂的情報人員,是一些十幾歲的小孩,領頭的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姑娘…”
張一平愣了一下,抬眼望去,看到方君宜指揮著幾個警衛正在將打死的野豬弄上馬背。
“請問總司令如何處置這些小遊擊隊員?”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什麼事情都問我!”張一平忽然有點煩燥地說道,看到方君宜的身影,他忽然覺得她有一點落寞,心裡不是很滋味,心底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對於方君宜,他應該有一個了斷,但是前提就是要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