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條馬路上去防守,他們連夜出發,防線設在馬路旁邊的一個山包上。在他們防線的後面是一個小村莊,不過整個晚上沒有見到一個燈火,估計人已經走光了。
淡淡的月光之下,馬路繞過一片漆黑的小樹林,消逝在起伏不平、到處點綴著方塊耕地的平原那邊。
連隊連夜挖好了散兵坑,然後就休息,槍手們輪流值班監視。第二天早晨天剛剛亮。就發現一幫蘇俄步兵。穿著破爛的軍服。手裡拖著步槍,人數有二十來個,正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這批潰兵顯然沒有發現攔截的袁志祥連的槍手,因為中國的槍手們藏得非常隱蔽,出其不意地打埋伏一直是他們這些熟悉三國故事和官兵們的愛好。
潰兵們只看見了山坡下面的小村。但是他們不敢輕易地靠近,他們走到小樹林,由於疲倦的緣故,在樹林旁邊停了下來。開始抽菸,喝水,吃乾糧,並且在商量著事情……。
“就這麼幾個人,要幹掉他們嗎?” 林一虎從蓋著雜草的散兵坑裡抬起頭來,問其餘的人。
“咱們半夜跑到這邊來,又挖了半夜的坑,一個連兩百多個兄弟就打這二十來個人?太劃不過來了呀,這二十來個傢伙。給我一支遠端阻擊槍,我一個人就能夠幹掉他們。”
“喂。你們給我住口!” 袁志祥叫道:“這也許是他們的偵察兵,大部隊在後頭。知道沒有?”
“那可不一定,聽說這批潰兵是從彼爾姆那邊退下來的,你也不想想,以過咱們中**隊打一遍,還能夠剩下多少能跑的?換了我們,能夠讓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跑嗎?”
“別囉嗦就是了,上級既然叫我們來這裡圍堵就肯定有原因!” 袁志祥說道,“要不,我們已經向西北方向追擊敵人了。”
“別吵,好像有騎兵!”有人叫了起來,袁志祥連忙趴在地上聽了一陣,聽不出來,但是過了一陣果然有二十來騎兵從前方的小路上跑了近前來。
騎兵們來到小樹林只有幾十米遠的地方說發現先頭過來的步兵,便停了下來,一個軍官模樣的騎兵叫喊著:“喂,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裡?”然後,彷彿很不情願似地重又向前走去。“站——住!你們不要過來,”這時輪到步兵們喊叫道,其中一個士兵還舉起步槍朝天連放了幾槍。
“讓他們自己了斷,也省得咱們動手了!” 袁志祥說道。“這點人,不值得咱們暴露目標!”
不過,讓袁志祥失望的是,隨後的騎兵幾乎來頭更大一些,他們並不害怕前面的步兵,也不理會他們的鳴槍警告,二十來騎兵都有掏出了手槍,馬槍追上前面匆匆忙忙走著的步兵。
“你們為什麼他媽的不站住?哪個部隊的?上哪兒去?拿出證件來!”前頭軍官摧馬跑到這些步兵的跟前,攔住了他們。
步兵們都站住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們當中只有三個人有槍。他們穿得都非常破爛、骯髒。面目憔悴。從最後的一個人走到騎馬的軍官面前,他看來象是領頭人,身材高大、象老頭子似的背都駝了,臉頰上松馳的皺囊直哆嗦,用惡狠狠、甕聲甕氣地喊道:“部隊都打散了,你們還要攔住我們幹什麼?我們惹你們了嗎?你們幹什麼要糾纏不休呀?給我們一條活路行不行呀?”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拿出證件來!”軍官裝出嚴厲的樣子打斷他的話。
“有個屁的證件,咱們這身破爛衣服不就是咱們當紅軍的證件嗎?看!兄弟們看一下,咱們當紅軍幹革命就是這樣的下場,辛辛苦苦從中國人的槍口下逃出來,現在還要遭到你們這些政委、軍官的質疑!”
一個藍眼睛、臉象新燒出的磚一樣紅的紅軍步兵,從腰裡掏出一個枚手榴彈,在騎兵軍官眼前搖晃著,不時回頭看看自己的同伴們,用急促口音快嘴說道:“證件!這就是證件!這是最有效的證件!紅軍造的手榴彈,當心你的小命,不然我就這麼一來——叫你連五臟都分家。明白了嗎?聽懂了沒有?……不過你們這些只會在後方槍殺自己人的政委、督戰隊們是不會知道的了,這樣,一拉這條線,咱們說全部同歸於盡了。”
“原來你們是逃兵!”軍官挺直他的胸膛,皺起眉頭說道。
“逃兵?你也不看看後面,大批大批的部隊隨後就跑過來了,如果你不跑快一點,一人一腳就能夠把你踩成肉泥。”帶著的步兵譏笑著說道:“我們只不過早走了半天,連夜不敢休息,才跑到這裡……”
“我們的部隊是在後撤退,但是即使是後退,也是有紀律的,如果每個人都你們們這樣,胡亂地跑,毫無建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