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告示上寫著:下午兩點三十分,陳氏小姐汝蘭傷人致死一案審判…
胡遠青跳下馬車,仗著酒意狠狠踢了牛車一腳,幾乎要把車板掀翻了,那土人卻是敢怒不敢言,趕著牛車而去。
“原來是在今天宣判,剛好來得及看一下。” 胡遠青怒道,“如果法官敢判陳小姐有罪,我就燒了這個法庭,叫他們給土人作主——他孃的,你到底是誰的法庭,中國人的還是土人的…”
很快到開庭的時間,開庭了,觀眾席上只有廖廖幾個人,法官以及毫無精神的陪審員都是華人,連雙方的律師也是,而被告陳小姐也沒有出庭,經過一陣辯論(說辯論不如說商議,因為氛圍非常友好,連激烈的詞語都沒有)之後, 雙方律師、陪審員和法官都認為:陳小姐並不構成殺人罪,只是誤傷,真正的死亡原因是那名土人偷東西被抓,在被打了一頓之後,對傷口處理不當,採用迷信的手法,相信巫醫,最終導致死亡,陳家不用擔當責任。
這樣草草就結案,這讓胡遠青也感到不滿意,說道:“靠,這也太過兒戲了吧?”
“那你要怎麼樣,真要讓陳家小姐填命不成?” 成大牛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不夠精彩,雙方應該經過一番激烈的舌戰,情況對陳家小姐不利,在最後關頭,大家都認為陳家小姐有罪的時候,最終陪審團成員以四比三透過,宣佈陳小姐無罪…”
“如果這樣,那三個覺得陳小姐有罪的傢伙,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對付他們?” 成大牛問。
“怎麼對付他們?”
“我會把他們丟到深山老林裡,讓他們變成一個真正的土人。” 成大牛說道,“這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為土人爭取權利了。”
“你應該把國內的那些議員都變成土人,是他們給了那些土人這樣的權利。” 胡遠青說道。
成大牛沒有接胡遠青的話,說道:“就這樣吧,我遇到熟人。你走吧!”
胡遠青順著成大牛的目光看上去。他看到旁觀席的角落處有幾個人。穿著軍裝,其中一個英俊挺拔,氣度非凡,胡遠青一看,心裡就跳動了一下。
張一平這時也看到了成大牛,向他微笑了一下,成大牛便跑了過去,張一平卻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到外面說話。”
在法庭外面,成大牛對張一平說了幾句語無倫次的問候 的話,張一平拍拍成大牛高大的肩膀,說道:“都是自己兄弟,別緊張,中**團最不怕死的成大牛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傳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俺這是激動呀,總司令,” 成大牛激動地說道,“在這邊。咱們的日子過得苦呀?”
“的確,這邊的女人都黑不溜秋的。要是我在這裡呆一年兩個,我也吃不消!”張一平說道。
“俺不是嫌棄這裡的女人黑,說實在的,晚上一關燈,還不是一個樣,俺是說,這裡的土人太過打了,一年到尾都沒的打幾仗,心裡憋得難受呀,而且 這裡蚊子又多,整天下雨,下雨之後又出猛烈的太陽,這鬼天氣,太過難受了。” 成大牛說道。
“我還是覺得這裡黑不溜秋的女人比較讓人覺得難受!”張一平頑固地說道,“說出來,又沒有人笑你,何必一付大義凜然的樣子呢?”
“這個,也有一點,最主要的還是沒有什麼仗打,難受。” 成大牛撓著腦袋說道。
“什麼有一點,我看是大部分如此,沒有仗打還不簡單,槍在你們手上,哪有沒有仗打的道理?”張一平說道。
“總司令你不知道,最近出了一系列規定,說要給予土人基本的人權,很多軍事行動就不得不停止了,事實上,什麼權利,連土人本身都不需要,他們這些議員和當官的就硬要給人傢什麼權利。人家都不稀罕。” 成大牛投訴著說道。
“的確,權力是自己爭取過來的,如果人家都洋需要,你卻要硬塞給人家,人家是不會領情的,而且也不會珍惜。”張一平說道。
這時,傳來一個聲,“他們不會珍惜,而且他們根本就不配有這樣的權利,這位長官說得太對了…”胡遠青在外圍叫道,他想靠近張一平,但是被張一平的警衛攔住了,只好跳起腳來插話。
成大牛說道:“這個人叫做胡遠青,是一個人販子,在島是抓捕土人,送到海那邊的島上挖礦,他想拉咱們入夥,俺沒有答應,俺們的軍隊是國家軍隊,怎麼能夠做那些生意呢?俺寧願一槍把那些不聽話的土人都槍斃了,省得麻煩。”
“只要有錢賺,也未曾不可,蚊子再少也是肉呀!”張一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