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身後一招手,馬於勝叫道:“兄弟們,回去喝熱湯嘍!”
一群人馬上從雪地裡爬起來,排著隊向村莊裡走去,馬於勝又轉了回來,用手一指前面,對二噶子說道:“二排,剛才從普瓦鎮那邊出來了一批英國鬼子,我看到他們鑽入那片林子去了,可能是有所動作,你要小心了!”
二噶子答應一聲,“知道了!”
馬於勝就拍拍屁股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
副排長劉大洋嘀咕道:“這個馬於勝,像一個騷婆子似的,掀開他的大衣,一定可以看到他正在像一個娘們似地扭動著屁股。”
二班長王大友笑道:“如果他真是一個婆娘,你會不會把他娶了?”
“少來噁心咱,如果要我娶這樣的騷婆子做婆娘,咱寧願在這裡出幾個錢買一個法國的寡婦,起碼她們的**大,還有一點女人味。”
“是汗騷味!不是女人味,副排長!”
“就算是汗騷味也比馬於勝這騷爺們強多了。”
“好了!”二噶子喝住了兩人,“三排說有一隊英國人過來了,就在對面的樹林裡,可能對我們不利,你們說說應該怎麼辦?”
劉大洋道:“天寒地凍的,只要他們不過前面的那個條小路,管他呢。他馬於勝不也沒有管嗎?”
前面的這條小路是中英雙方的巡邏隊經過多次交鋒之後,漸漸形成的一個默契,只要不超過這條線,大家都相安無事。但是二班長王大友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說道:“既然他們有可能對我們不利,單單這個事由就足以讓我們有藉口幹掉他們。什麼小路?什麼界線?全是屁話!”…;
“按我說,我們應該把這些英國佬全部趕到普瓦鎮裡,不要讓他們再出普瓦鎮一步!”王大友拍了拍手中的步槍說道。
“好吧,就幹掉他們!”二噶子說道,他體內這時湧出一陣氣流,右手的食指又蠢蠢欲動,如果不開槍的話,恐怕心裡的那股氣息難以平靜。
二排分成兩部分,一班二班跟排長二噶子,三班四班由副排長劉大洋帶領,越過前面的那條“邊界”分別向普瓦鎮外面的一片樹林裡包括過去,兩隊人很快消失於漫天的雪花之中。
過了那道被視作邊界的小路,二噶子揮了一揮手,說道:“大家散開一點包括過去,雪大,別走丟了!”
一行人彎著腰,冒著雪花向前面的密林裡走去,皮鞋走在雪地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當前面的密林像一堵黑牆一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二噶子率先加速奔跑了起來,繞過一叢一叢的灌木堆,雪白的地面閃得耀眼,驚飛的野鷗“撲撲撲”地飛上天空。
吆喝聲在空氣中激盪,密林邊緣的幾名加拿大的斥候,一邊吆喝一邊跳上馬,開始撥馬往樹林裡跑。
從樹林側面也出現了一些零星的奔跑的人影。這些都是二噶子帶領的散開來了計程車兵,他們手中步槍上面的刺刀閃動出水晶般耀眼的光芒。
幾聲槍聲響起來,子彈從樹林中間穿過,幾個斥候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只剩下幾匹馬發悲慘的嘶鳴。
一株少條斷枝的樹木下面,一挺重機槍嘶吼了起來,子彈打在樹幹上,樹皮迸射,發出沉重的撲撲的響聲,地上的積雪也被打得飛濺起一串串的雪柱來。
一片片的雪花從樹梢上飄下來,中國人在雪花中,像幽靈一般從樹木的間隙之間飛奔過來。他們一邊奔跑,手中的步槍一邊射出桔紅色的火焰。
任何對手看了這種場面,他也就看見了死神。
一顆子彈準確地掠過樹幹,蹭走了一層樹皮,打在機槍手的眉心上,一股鮮血飛濺而出,濺射到剛剛熱起來的槍管上面,發出滋滋的響聲。
二噶子飛快地在樹幹之間變換著身影,槍聲又使他自然地進入那種如夢幻一樣的世界裡了,在那個世界裡,只有槍和飛翔的子彈,以及敵人的腦袋、飛濺的鮮血的紅色。
在樹林中燃起來了幾堆火,幾十個衣著單薄的英軍肩膀挨著肩膀在烤火,十幾匹馬被栓在樹幹上面。一聽到槍聲,這些英軍都急促地散開來。
衣著單薄的加拿大士兵是一些戰鬥經驗豐富的軍人,他們很快鎮定下來,躲在樹幹的背後,舉起了步槍警惕地望著外面。
一匹馬踩著積雪和樹葉,發出沙沙地響聲跑過來,一個騎士的腳倒掛在馬鐙上,屍體的腦袋垂在地上,拖著跑了進來。
這匹馬引得很多人都從樹幹後面探出頭來。
“中國人!快看…”一個士兵驚叫了起來,緊接著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