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罵道:“混蛋,難道你媽媽不看你的臉,只看你的手指嗎?’
“是的將軍,我媽媽只看手指不看人,如果我沒有了這兩個手指,我媽媽就認不得我了,看在我媽媽的分上,將軍,你還是另外找人吧!”
成思良只好叫人放過艾德蒙,讓他回到佇列中去。
成思良接著讓人抓住哈里森,笑道:“既然上等兵先生反悔,現在就只剩下將軍你了。我循例要問你一聲,哈里森將軍,你真的願意用你的兩根手指來換取你的自由嗎?”
哈里森看了一下那兩隻保養得很好的手指,說道:“不,我不願意。”
成思良忽然虎著臉,嚴厲地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按照最新的規定,應該被槍斃!”
“什麼?浪費一點時間也要槍斃,這是什麼規矩!”哈里森睜大眼睛,一臉的驚訝。
“黃金也買不到時間,特別是戰爭期間,剛才的時間雖然短,但是足以結束一場戰鬥了。”
成思良嚴酷地說道:“來人,拉到一邊槍斃了!”
兩個士兵走上來,伸出鐵鉗一般的手,抓住哈里森的手臂,哈里森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尖聲叫道:“不,不要,請不要,我願意用我的兩根手指來換取我的自由。”
成思良“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兩個士兵把哈里森按住,一刀把哈里森右手兩隻保養得很好的中指和食指切了下來。
哈里森嚎叫聲中,士兵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說道:“快跑吧,老鬼!下次別給老子抓到了。”
第64章 騎兵!騎兵!
下午五點的時候,一營來到蘇瓦松城外圍一個叫做比藏西的小村莊,在村莊靠近公路邊的一處緩坡上,就地挖掘工事。
這個山坡雖然不是很高,但是站在最高處,卻可以看到遠處蘇瓦松城,那個充滿硝煙如同廢墟一般、但是又如此繁忙的城鎮。
蘇瓦松城後面是美麗的埃納河,她就像一條藍色的絲帶,盤繞在大地之間,她的美麗並沒有因為戰爭而有絲毫的褪色,遠遠看去依舊是那麼婉約動人。
太陽半掛在西方,是那麼大,那麼紅,又那麼的圓!它那輝煌美麗的影子投在被微風吹皺的埃納河的水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閃亮的、鮮豔的玫瑰紅的細鱗片。
盛掌櫃站在最高處,舉起望遠鏡向蘇瓦松的方向觀望,他眉頭緊皺,臉色凝重,他的菸斗意外地沒有叨在他的嘴上。
前面的蘇瓦松,的確是一個大大的馬蜂窩,那裡的駐滿了英法聯軍。沒有十萬也有八萬,而且都是武裝都牙齒,戰鬥經驗豐富的精銳。他們大炮的數量比他一營的步槍還要多。
現在一營一千多人來到這裡,就等於用一根棍子捅了這個馬蜂窩一下。
張一平說:六營之中,只有他掌櫃處事穩重,所以派他來打頭陣。
盛掌櫃心裡想,咱家是處事穩重,但那是說咱家做生意,而不是說打仗。當英法聯軍十幾萬大兵蜂擁而至的時候,咱心裡也緊張,也會害怕。
盛掌櫃慢慢移動望遠鏡,發現左邊不到一里遠的地方有一片寬闊的雜草地,那些雜草就像是中國的蘆葦一般,長得高高的密密的,打著一把把白色的小旗,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晃。
盛掌櫃將望遠鏡望向蘆葦地的深處,發現那裡的白色小旗幟成不規則地擺動。
不對,這些小旗幟不像是被風吹的,而是…
盛掌櫃再仔細一看,就看到在密密的蘆葦之中,有一些馬的腦袋正在一起一伏,馬背上的騎士壓低了身子,在蘆葦之間隱隱可見!
盛掌櫃駭然,在這一瞬間,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撕開他如果公雞一般的嗓門,發出一連串驚恐的喊叫,“騎兵!騎兵!敵人的騎兵!”
急促的哨聲吹了起來,正在挖工事計程車兵們,將手中的小鐵鏟一丟,跳入只挖了一半深的散兵坑上,飛快地將背後的步槍卸下來,將子彈上膛,槍口向外,眼睛從瞄準孔裡尋找敵人騎兵的方向。
這時,騎兵已經衝出蘆葦地,踏上結實的泥土的地方,發出如雷嗚一樣的聲音。
不斷地有馬匹從蘆葦地裡冒出來,馬出了蘆葦地之後,馬速越來越快。
馬群在瘋狂地賓士著,上千匹馬如一股呼嘯奔騰的洪流,將一切兇猛都踏到蹄子底下。大地在馬蹄的拍擊下發出奇特的轟鳴,產生的震動向四周伸延傳遞出去。
剛剛挖出來的黃土被堆在散兵坑外面,還沒有拍實的土塊像有生命一樣不停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