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心道:你二,不要把我也當二!做翻譯是沒有錯,關鍵是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這才是最大的錯誤。
張一平也不想跟何青越這麼多廢話,因為兩人的思想觀念相差太遠了,根本就無法溝通。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何秘書!”張一平說道。
何青越見張一平沒有再叫他二鬼子,以為他的話對張一平起了作用,連忙小小的喝了一口酒,潤了一潤喉嚨,繼續說道:“我昨天剛好在莫城公幹,聽說一平兄的部隊進入了莫城,所以專程找了上來,看到這街道上到處都是咱們中國計程車兵,個個英武不凡,我這心裡高興呀,就不用提了。要是國內計程車兵都你的兵這麼威武的話,也不會被外國人欺負了,我就想呀,這兵呀,出過洋的就是不一樣…”
張一平非常厭惡地打斷他的話,說道:“別這麼多囉嗦,老子的時間有限,有事直入正題,再說這些囉七八嗦事,我就把你趕出去。”
“還有,你不是在這裡公幹,而是天沒亮就從巴黎趕來的,別再說謊,否則別怪我對你這客氣。”張一平語氣不善地說道。
何青越額上微微出汗,張一平說得對,事實上,當張一平的部隊進入莫城的時候,駐華公使就被法國政府召了過去商議,之後就把他緊急地派了過來,因為他是唯一跟張一平有一面之緣的人。…;
張一平用如刀一樣銳利的眼光看著何青越,好像已經洞悉了何青越的內心一樣,何青越顯得更加慌亂了。
張一平道:“何秘書,你只要將英法政府,或者國內政府的話如實告訴我就行了,你一個小秘書,在我面前耍什麼聰明,一來我沒有時間陪你,二來你也耍不起。”
何青越悻悻地說道:“一平兄何出此言?”
張一平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把何青越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一平兄且慢,我有幾句話對一平兄說。”
“首先,一平兄應該知道,中國政府已經加入協約國向德國宣戰,一平兄不與德國人作戰,反而與盟軍作戰,不管如何都與國家利益不符合。”
張一平心想:屁的盟軍,有個屁的國家利益,一戰勝利後,中國作為勝利國反而要割讓國土,被盟國出賣。
“再次這裡始終都是法國,一平兄弟憑一萬幾千人,不可能打得過幾百英法聯軍,另外還有美**隊…”何青越一邊說一邊看著張一平的反應,發現張一平似乎在沉思的樣子,幾乎有被說服的趨勢,“一平兄精通英語、法國,應該是一個文化人,不比那些泥腿子…”
泥腿子?老子也是泥腿子出身!張一平心裡的爆脾氣又重新暴發了。
張一平一把揪住何青越的衣襟,怒道:“他孃的,叫你說重點,你孃的囉七八嗦就是不說重點,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馬恩河裡去喂王八!”
何青越嚇得臉色發青,支吾地問道:“什麼叫做重點?一平兄?”
張一平問道:“法國人叫你來勸降的是不是?”
何青越一連點頭,說道:“是的,是的!“
“那我投降歸順的話有什麼好處?”張一平問道。
何青越道:“當然好處多多了。”
“放屁!籠統不具體,一聽就知道沒有誠意,當我們是傻子呀。”張一平罵道,又問:“如果有我們不投降呢?你們會怎麼做?”
何青越說道:“當然派兵來圍剿了,另外,國內政府可能對你們的家屬不利,把你們的家裡人抓起來。”
張一平一聽,把何青越扔到牆角處,惡狠狠地罵道:“他孃的,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夠絕的。這是誰想出來的?”
何青越爬起來,說道:“不是我想出來的,絕對不是我想出來的。”
“對自己人這麼狠這麼絕,對洋鬼子就屁都不敢放一個,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人了!”張一平在屋裡走了幾圈,重新坐了下來,對著何青越譏笑道。
何青越垂著腦袋,不停地說道:“這不是我出的主意。”
張一平再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灑,然後一飲而盡,說道:“你給我我告訴叫你來的那些人,想剿滅我們可以,讓他們準備十萬條人命來換!另外,如果敢動我們在中國的家人,我們只有以殺止殺以暴制暴,以後無論是見到法國人還是英國人,總之就是見一個殺一個!”
“走到外面,到處都是人,我們就殺夠本為止!”張一平咬牙切齒地,用冷酷的語氣說道。
何青越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抓你們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