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槍、輕機槍一齊開火,手雷也一併扔出去,但是對於洶湧而來的英國人來說,這只是杯水車薪,根本不起作用。
不斷地有英國人挺著刺刀從硝煙之中冒出來,嚎叫著衝上前,用刺刀跟中國人鬥在一起。
左手掏出手槍,一連幾下打斷所以有子彈,然後把手槍一扔掉,來不及上刺刀,掄起槍托就朝一個英國人砸了過去。接著又撿起來一支有刺刀的步槍。向前面的英國人一個突刺,刺入對方的胸膛。
三營的後續兵力不斷地衝上來,“砰砰砰”地一陣槍響,把突上來的英國人消滅!
“英國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怕死了?”翻天虎一連挑了幾個英國人,累得氣喘吁吁地罵道。
英國人牛高馬大,連他這麼高粗的漢子都有一點吃力,其它計程車兵更加吃力了,英國人的刺刀給三營造成的傷亡甚至比槍戰中所受的傷亡還要大。
翻天虎扔掉手中帶刺刀的步槍,轉回身撿起自己用習慣的那把槍,雖然是跟英國人一樣型號的步槍,但是他的那把步槍已經不知道打死多少敵人,翻天虎相信這把槍已經有了靈性。
英國人不斷地突破輕機槍和步槍子彈的封鎖,嘶喊著,又一層一層地滾了上來。
三營的從屍體的後面,從燒焦的樹墩子後面,從上下起伏的沙土斜坡後面,連續不斷的密集的子彈噼噼啪啪地冒著火光向外傾洩。
英軍的迫擊炮也加了進來,炮彈呼嘯著從天空掠過,砸在山坡上,也分不清是敵還是我了。許多爆炸開的黑色煙柱子,夾著泥砂,象旋風一樣向空中捲去,遮蔽了斜陽,讓戰場陷入昏暗之中。
三營的重機槍班的戰士,在炮彈的轟鳴中,扛著機槍和彈藥箱衝上山坡,迅速架好機槍。
“噠噠噠噠噠”---重機槍瘋狂地掃射著,進攻的人浪變像被狂風掃落葉一般吹散開了。
撲倒在地的英國人仍然心不死,一個被機槍打斷了腿計程車兵咬著牙,手裡攢著一個手雷,爬啊,爬啊地向中國人爬過去。就在他揚手要把手雷扔出去的時候,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手臂,讓他的手臂失去了大腦的控制。他的手倔強地屹立了一陣,最終倒了下去,手雷掉在了地上,發生了巨烈的爆炸。
炮彈、手雷爆炸的黑色煙火越來越緊地掃蕩著大地,天上的太陽已被煙火遮蔽一點都看不見,子彈在昏暗飛行,露出暗紅的軌跡,如同煙花一樣四處橫飛,伴著刺耳的尖叫聲,越來越密地潑在進攻的英國人的身上。
三營的重機槍終於全部拉到了山頂,全部都吼叫了起來,貼在地面上的機槍火力越來越殘忍地掃射著。他們打擊進攻的英國人,不許進攻的人靠近,果然就沒有人能靠近。
漫山遍野的人浪滾到了跟前,遇到了重機槍槍陣,就像海浪撞上了岩石,象是被碰得粉碎了似的,變成一條一條的小河、一滴一滴的雨點倒流回來……
這時,從兩側的山腰又各自衝出一股人馬,用輕機槍配合步槍掃射,對著英國人攔腰一刀,把英國人進攻的勢頭遏制了下來。…;
翻天虎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將步槍裝滿了子彈,然後把手一揮,叫道:“衝!”並率先向山腳下衝了過去。
科特雷鎮的英國人還在不停向外面湧出來,翻天虎的三營卻如一支利箭向他們狠狠地射來,擋者無不披靡。
除了三營之外,二營也毫不示弱,從另外一個方向切入科特雷鎮,以攻止攻,英國人的進攻勢頭一下子就被蓋過,原本如洪水一般的人潮,像忽然被關掉水閘似的,一下子就斷了。
科特雷鎮頓時混亂起來。
張一平這時已經站在了剛才三營與英國人爭奪的那個“高地”上了。
三營和二營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尖刀,向科特雷鎮的英國人的兩肋狠狠地插了進去。
是的,是兩把利刃,兩把無堅不摧的利刃。
從高處,張一平可以清楚地看出,二營和三營與四營和五營有明顯的不同。
四營和五營雖然也攻入了科特雷鎮,但卻進展緩慢,就像是一把鈍刀,在給敵人慢慢地放血。
而二營和三營卻不同,一刀切下,鮮血四濺!
張柳河雖然對翻天虎胡從甫有一些偏見,但是見到三營打成這樣,心裡也不得不佩服。
“這個胡從甫果然有兩手,就這兩天時間,三營就像是脫了胎換了骨一樣,不愧稱之為翻天虎!”張柳河說道,“不過二營絲毫不比三營差,相對於三營,二營更多了一重穩重,少了一分急燥!”
“你這不是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