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平怎麼說得過胡惟德這個學者呢,接下來就只有胡惟德說話,沒有張一平說話的份了。
不過說了一陣,胡惟德看到張一平眼中現出一片迷茫,還有就是昏昏欲睡的樣子,胡惟德知道自己在白廢口水,張一平這個模樣很像他家的那個俏皮的三女兒,儘管他費盡口舌地教她人生大道理,但是她根本一點也聽不進去。
不過,張一平裝著很專心聽教的樣子已經很難得了。
想到自己家的那個俏皮三女兒,胡惟德就問道:“張先生這麼年輕,成親了沒有?”
張一平一聽,馬上精神起來,談論女人永遠是男人之間最永恆的話題,即使對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說女人是張一平的強項,“說起女人,我現在的這個女人叫做弗羅拉,二十來歲,身材超級棒跟著那些模特有得比,而且還是一個破落的法國貴族的後代,有貴族的血統。她唯一的優點就是脖子像天鵝一樣,又長又潔白。不過新鮮勁一過也就覺得普通了,總不能天天吃這‘紅燒天鵝脖子’吧?是不是。”
“胡先生在巴黎呆久了,有沒有認識一些的貴族公主之類的,給我介紹介紹。”
胡惟德正想把自己的三女兒介紹給張一平,把那個麻煩女兒嫁出去,同時順便把張一平招安了,那是皆大歡喜的事。但是聽張一平這麼說,一下子打消了念頭。
家裡的三女兒雖然有一點煩,雖然想早點把她嫁出去,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無論如何也不忍心把她往火坑裡推,嫁給這樣一個花心男。
胡惟德忽然覺得自己與張一平沒有什麼話可以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這樣。胡惟德心裡想著就搖了搖頭。
張一平看到胡惟德的反應也知道話不投機了,心裡想,哎!這代溝真大,沒有辦法逾越。
張一平覺得會見已經完成了,起身就走了,就連告別的話也不說了。因為他已經無話可說。
胡惟德卻想,既然沒有辦法套交情,就直接說正事吧。
看到張一平就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胡惟德忽然說道:“年輕人,請你好好地想了一下,畢竟這裡是歐洲,你們不可能戰勝得了英法美等國,而且中國政府也不允許你們破壞中國與英法兩國的邦交。你們的親屬又都在中國!”
又是以親屬威脅!
張一平迴轉身來,大踏步地回來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子,用力摔在地上,杯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碎片和咖啡劑四處濺射。
張一平用冷酷的聲音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威脅我們在國內家屬的話,我就殺死一千個法國人,到時就說,是你們國內政府逼我們這樣做的。”
“也許我們暫時奈何不了你們,但是我卻奈何得了你們洋主子,讓你們的洋主子付出百倍的代價!”張一平咬牙切齒地說道。
胡惟德一聽,呆立在當地。
第115章 問計
張一平氣憤地摔門而出,胡惟德急忙追上來,說道“張先生,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在法國做工的工人著想,為在法國留學的學子們著想,因為你這樣做,會危害他們在法國的安全!”
“平時,他們在法國已經受盡歧視,你這一鬧,他們的處境就更加困難了!”
張一平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正是為他們著想,為他們爭取應該有的尊嚴和權力,不過我不是向法國人乞求,真正的尊嚴和地位是乞求不來的,而是要用我們手中的步槍去爭取!”
“胡先生,你要知道,現在是我們中**隊進軍巴黎,剛才還炮轟了愛麗捨宮,急的是法國總統而不是你。如果我是你,我就坐在大使館裡喝著茶水,等法國總統來求見,而且不求三遍還不見他,而不是像這樣主動做法國人的跑腿!”
張一平說到這裡就直搖頭,嘆息道:“有大老爺不做,卻非要做一個奴才!我真服了你們這幫滿清的遺老遺少!”
胡惟德看著張一平遠去的身影,喃喃說道:“真的嗎?讓法國總統來求咱?”
袁萬鴻在旁邊說道:“不錯,胡先生,咱們團長說得對,現在是法國人有求於我們,也是時候輪到我們做一回老爺了。胡先生應該早點回去,以接受法國總統的拜見。”
但是,這種身份的轉變對於一輩子受洋人欺侮的中國外交官來說,又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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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平回到銀行大樓,在大門口迎面碰上德軍聯絡官喬納斯少校,喬納斯用急促的語氣道:“張團長,德軍已經加強了對桑利斯、克萊蘇伊一帶的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