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反正燕帝暫時不會死,而她也有足夠的時間去細細謀劃這一切。前世她不也花了七年的時間才成功麼?這一世,她只會比前世更有耐心,更謹慎。
“你能這麼想就好。報仇不急於一時,有時候,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報復呢……”岑央的笑又變得危險而血腥。
“師兄,”阿棗擔憂地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又不好了?”
岑央忙換上溫柔的表情:“我沒事。”
“……你這樣下去不行的。”阿棗嘆了口氣,“師兄,我們都得學會往前看,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岑央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復了:“我知道,你別擔心。”
見他不想多說,阿棗也不再追問,只在心中暗暗想著幫他治病的方法。
沒錯,岑央有病。
並非身體上的疾病,而是心病。他兒時遭受過極為可怕的事情,留下了很嚴重的陰影,性格也因此產生缺陷——時不時地就會有殺人洩憤,毀天滅地的血腥衝動什麼的。
前世燕帝非要他死不可,除了他前朝皇子的身份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這可怕的性子——誰也不想老有個人躲在暗處試圖以最殘忍的方法滅了自己全家好麼!尤其那個人還是前朝皇室後裔,有著足夠的造反理由。
但阿棗知道岑央其實並沒有任何野心,更多時候,他只是單純地憎恨這個世界,憎恨所有對他和他珍愛的人不好的人。
好在岑央對自己人還是很好很正常的,也並不喜歡濫殺無辜,只是對敵人的手段殘忍了點,然後時不時會冒出血腥可怕的念頭而已……阿棗在心中嘆氣,又想到了師姐姜無雙。
那也是個看著正常但實則叫人擔心的。
只是不管怎麼樣,既然重來了一世,她定要盡力保護好他們,再也不叫他們遭受上一世的痛苦!阿棗暗暗握拳。
***
兩人說著話,很快便到了花園。
平安正因為宋靳方才的匆匆離開而鬧脾氣,阿小急得手足無措,一見到阿棗,頓時眼前一亮:“阿姐你回來啦——”
“怎麼了?”見阿小臉色不對,阿棗忙小跑過去。
“平安不開心。”阿小擔憂道。
“不開心?”看了看正低著頭坐在小石凳上,抱著布球一聲不吭的小傢伙,阿棗忙走過去將他抱了起來,柔聲道,“平安怎麼了?”
見是孃親,平安頓時吸了吸鼻子,小嘴一癟,哇地一聲哭了:“爹!平安……哇——爹爹不要平安了——”
阿棗呆住。
一旁的岑央也猛地一挑眉:“爹?!”
阿棗回神,看向阿小:“方才有誰來過了?”
“宋秀才。”阿小答道,又指了指平安手裡的布球,“平安的球跑了,他給撿了回來。”
阿棗頓時無奈地笑了:“都說了要叫他宋叔,不能叫爹的,平安不乖。”
“爹!”平安卻鼓著臉頰別開了腦袋,小胖手不停地抹著眼淚,“就是爹!”
“……”阿棗無奈,只得看向阿小,“宋秀才怎麼會在這裡?”
阿小道:“說是和朋友一起來的。”
“這個宋秀才是什麼人?”岑央突然問道。
“隔壁鄰居罷了,平安見過他幾次,許是因為他氣質和體型與……子奉兄長有些像,所以他便將他當做了父親。”阿棗小聲解釋道。
子奉是前太子的字,岑央點了點頭,隨後眸含深意地看著阿棗:“子奉當年可是聞名天下的美男子,這宋秀才和他有幾分像,那定也生得極好了?”
想起宋靳青竹般挺拔修長的身材,白玉般溫潤俊美的臉,阿棗隨口答道:“是還不錯。”
說完便忙低頭柔聲哄起了平安。
岑央卻是微微一怔,而後妖冶的狐眼慢慢眯起,挑出一抹詭異森然的弧度。
這是師妹第一次親口承認一個男人長得不錯呢……
宋秀才,是吧?
***
與此同時,被阿棗承認了好看的宋秀才,正在青山書院山腳下的一個小酒館裡和人喝酒。
對方是個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的青年,瞧著約莫二十六七的樣子,是方才宋靳在路邊不打不相識認識的。
這人剛剛駕馬在街上狂奔,差點傷到路人,宋靳那會兒心情正糟,抱開那險些被傷到的孩子之後就一腳將他給踹下了馬背。
那青年當即摔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