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商鋪做買賣的。俺老陳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若非如此,俺老陳也不會跨海過來找您啊。當日您的救命之恩,俺老陳還沒有報答,現下卻又是來叨擾您了,實在是不該。可是人家鄭國舅那邊也是不管這事,您說我不找您,還能找誰。”
老陳此時就在這港口處的商館裡。這裡魏剛也是建了所謂的會客廳的。現下商鋪中自然是有人在管著這港口的一切,這從裡到外,反倒是是像個市長了。只不過這裡現下還是沒有得到朝廷的認可,就這麼放著,沒人管罷了。
老陳進了屋子後原本還是坐著的,可是說起這番話的時候,他的屁股就已經抬了起來,只留了半個屁股。他是害怕,這魏大人也是不管他,那他可真就是沒有辦法了,就只能等著那些礦監稅監門了。這倒是應了他爹爹那句話,賺下這麼大的家業,沒個官身,那就是別人嘴裡的肥肉。可是現下他老爹也是沒去,他家也算有官身,他兒子也是剛剛考了舉人,算是了了他爹一份心思了。這樣的家世,卻是仍舊要受朝廷的盤剝,這可是沒有法子活了。
魏剛坐在那裡,一邊聽老陳講,腦中一邊思考。現下看來,這鄭國舅也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了,宮裡頭這就是明著要搜刮銀子了。類似像平日那般孝敬一點那是不行的了,這次這些人是要把這富戶都搜刮乾淨了。這位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便是沒有法子,你也可以問問別人啊,怎麼能出這樣的昏招呢。這昏招一出,倒是給了那些朝中文人罵他昏君的口實了。這要是沒有他,這歷史按照慣有的方向跑下去,將來到了崇禎朝,那便是想改也沒法子了。好在這次萬曆皇帝動的是富人,還不是窮人。畢竟,窮人家裡飯都吃不,他哪裡弄銀子啊。可是這富戶也是不好惹的,別看他給人家整的傾家蕩產,到時候那些人又豈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鄭國舅不管這老陳,看來自己要管一管了。這是個麻煩,但仔細想一想,也是個機會。現下自家已經佔了的那大員島,也就是那個時空的臺灣島,葡萄牙人則是把他叫福摩薩,正是缺人。靠著老李從邊牆之外蒐集那些逃奴,還有那些沒了主子,沒了家口的牧民,到那邊開荒種地還真是不夠,那就是杯水車薪。而這次萬曆皇帝主動的在這大明各地鬧起這礦監稅監的事情,倒是一個機會。他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把那些沒了家口的人偷偷的或是用別的方式往外運送。若是沒有這回事,魏剛從大明內陸拉人還真是不好拉。打從太祖那會兒起,就是規定各地的民眾不得私自到另外一地的。便是出行,那都是要有路引的。沒了路引,那就是大罪。大員島先下正是缺人開發,這些人到了那邊也是正好。
“老陳,我且問你,你家裡那邊現下還有多少田地?”魏剛沒來由的問起了這麼一句。
“嗯,大人,我家現下這田地倒是不多,不過去年才張羅這要買一些田地呢。這不因為這事,所以就沒敢買嗎。怎麼,大人也是沒有辦法?”老陳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從魏剛這話裡聽出來一點問題。
“呵呵,老陳,既然俺們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買賣,這要是騙你,那就沒有意思了。你看,既然連鄭國舅那邊都是沒有辦法,你說我一個遼鎮軍將,又會有什麼辦法呢。老陳你也是知道,這朝中歷來是文人說了算的,俺們武人,在那些文人嘴裡,那就是個丘八,大頭兵一個,到時候該拿自己命往搏的時候那是不能含糊的,命賤,不值錢。所以俺尋思啊,既然咱們在朝中沒有人說話了,那就是索性跑。惹不起咱還是躲得起的,你說是不是。正好你家田地少,趁著這個時候就給賣了,賣不了的話,就長租給別人。家裡房子院落什麼的倒是可以留著,我琢磨著,朝中肯定有人不同意皇這麼做,這事長不了。所以啊,兩三年後,你在回來。至於你全家哪裡嗎,你要是不嫌棄,倒是可以到我這遼鎮來,要是不願意來,可以去這裡。”魏剛說著便把手指向那會館會客廳中一副地圖的一角。
“大人竟然也是沒有辦法?哎,是了,我這就是糊塗了。大人說的是,看來這次算是要破財了。嗯,大人,這又是哪裡,俺也是看不明白,你就直說了。”老陳說這番話的時候,氣也是卸了一半。他原本以為魏剛會有辦法,可是現在一看,這就是他自己在那裡一廂情願了。這魏大人雖說現下也是遼鎮總兵了,可是他仍舊是在皇的管轄下的,文官們都是要聽皇帝話的,這一個武將,又算得了什麼。都怪自己昏了頭,卻跨海過來找人說這個事。
“老陳你也不要想不開,其實我給你指的這條路,卻真是發財的路。要是別人,我還不一定告訴他呢。就著這機會,我這才說給你聽的。這島子現下都是些當地土人在邊,且都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