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跟你合計一下,該怎麼跟這沈一貫說,這傢伙才能答應咱們這往南修鐵路的要求。”
鄭國泰這樣跟魏剛一說,魏剛就知道了,看來這鄭國泰還真是把他當親信了。看來這教人賺錢還真是有好處啊。不過眼下鄭國泰這麼一說,魏剛也是能聽出來,這傢伙現下對那沈一貫已然開始不怎麼相信了。從去年這會兒到今天,已然一年了,看來這鄭國舅先前賣那沈閣老的好,已然漸漸用完。那沈一貫不管怎麼樣,總是要為他們自家說些話的。江浙那邊出來的沈一貫,自然是要為那邊的大豪謀福利的。從遼鎮到京師的鐵路修通後,對於大明南邊的勳貴,可能衝擊不大。但是京師到天津衛的鐵路一修通後,對南邊的勳貴衝擊就大了。南貨買賣,尋常時間,都是那些南邊有根系的朝中大員或是勳貴來做。雖然去年魏剛藉著清剿反賊的機會,殺了不少城中的勳貴,但是那都是可能在政治上妨礙這沈一貫還有這鄭國舅的人,至於買賣上,他倒是沒想的太多。京津鐵路已修好,從海路過來的南貨,那就能更快速的更低廉的賣到這京師,這對把持運河,依靠運河做南貨買賣的那些江南大豪,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打擊。斷人財路,那就是生死大敵。沈一貫自然也不是什麼蠢人,鐵路修好這麼長時間了,他又怎麼看不出這鐵路的好處來。若是讓這鐵路往南邊修,那靠著運河吃飯的所有人,怕都是要跟著倒黴了。也正因為如此,沈一貫才不會輕易答應這鄭國泰,可惜,這鄭國泰大概還是沒看明白這一點。以為自己是現今的國舅,皇上很多時候都要聽他的,便不知收斂,竟然還要想著讓自己跟他謀劃對付這沈一貫。
“哦,國舅大人,恕小的直言。小的以為,現下咱們還真不該把這鐵路修的過長。現下修到京師便是正好,若是修的長了,事情便要多出許多來了。”
“哎呀,我說和尚,你這怎麼還怕上事了,當初我記得你可是什麼都不怕的,怎麼現下成了國公,竟然還怕這怕那的。好好,你說,這能多出什麼事情來。”
“國舅爺,咱們這要是往南邊修這鐵路的話,南貨可就更容易進到這京師這邊來了,到時候從海上走的話,反倒是不如這鐵路走的快了。其他勳貴若是都做這南貨買賣,咱們自己要獲取的這利潤可就小了,咱們到時候可就賺不到多少錢了。不如現下這般,修到京師便是正好。”魏剛並沒有從其他方面給這鄭國泰解釋,而是從賺錢的角度,他知道,這樣勸說他是最有效的。若是跟這鄭國泰說他妨礙了南邊那些大豪的買賣,他保準不樂意聽。而且這其中還關係到運河兩岸數十萬人的存活,這鄭國泰並非從國家角度去想,自然是不屑去顧及那些和他不相干的運河上幹活的縴夫河工,那些人要是鬧起來,他也是不會當回事的。而魏剛卻是要想很多,他最後要接手這個帝國,怎麼樣也是不能讓他亂成一鍋粥的。
“哎呀,也是啊,我怎麼忘了這茬了。嘿嘿,這要不是和尚你說,我還忘了咱們有這個優勢了。嗯,那就先放一放。不過這鐵路還真是個好東西,運貨快,還節省成本。不過這個沈一貫我倒是對他越來越不放心。當初把你從遼鎮總兵上拿下來,還不就是防著我。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呵呵,這些個窮酸,當初我剛當上這國舅,他們就瞧不起我,現下我幫著皇上救下這江山,他們還瞧不起我,老是想著束縛我的手腳。我以為這沈一貫當初買了我的好,現下會和我想的一樣了,誰知道竟然還是如此。看來這些窮酸是不值得交的。哪天若是把老子惹煩了,老子早晚把他們都收拾了。和尚,到時候你可要幫著我一把。呵呵,不過這些窮酸,還真是不被我放在眼裡。”
鄭國泰說這番話的時候,還真是沒有把魏剛當外人。顯然,這傢伙已然把魏剛真的當成自己的親信了。要說起來也是,魏剛當初就是靠著他起家的,然後去年事變的時候,又是靠著他才當上這鎮國公的,也是因為魏剛靠著他,才丟了那遼鎮總兵的實權的。平素做買賣的時候,都是給他出好主意,讓他賺了大筆大筆的銀錢,這樣的人若是有人說他對自己不利,誰又會相信。
魏剛一聽鄭國泰這麼說,就知道這傢伙現下真是膨脹了。按說從去年事變之後,這朝堂之上,是他這臨危救難的國舅和那些倖存下來的文官們共同把持。他要是明白,那便是要時時想著那些文官的利益的。自己若是撈過了頭,便要讓人家不好過了。可是現下他卻絲毫沒有這種覺悟,反倒是以為現下這朝堂,大事都是該他說了算的。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不跟那些文官鬧翻臉,即便此前這些剩下的文官都是跟他交好的,受了他許多恩惠的。不過這個結果卻是魏剛想要的。魏剛當初讓這鄭國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