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瓔珞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
其實不需要驗看,她知道對方說的都對。
無數個夜晚,無數個白天,無數個噩夢中,她都低頭看著玉佩上的名字,手指摩挲著上頭的裂縫。
恨不能這玉佩能夠開口,回答她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真兇留下來的東西!”
魏瓔珞重又抬起頭來,心中恨疑交加,臉上卻不顯露半點,反而笑得更加甜美動人,彷彿散發蜜香的花:“伸手。”
富察傅恆楞了楞,伸出右手去。
魏瓔珞將玉佩放在他掌心,有意無意,柔軟的指尖蜻蜓點水般落在他掌心中,貓爪般撓了一下。
富察傅恆右手一顫,玉佩險些脫手而落,一急之下,他忙收攏了手指,卻一不小心將魏瓔珞的小手也收攏在五指之中。
男人的大手,包裹著女子的小手。常年握劍留下的老繭,觸碰到著她常年刺繡的繭子。
“對不起!”富察傅恆飛快的鬆開了她的手,飛快的後退幾步,耳根肉眼可見的泛上淺紅。
魏瓔珞起初也吃了一驚,後退幾步,搖搖頭道:“沒關係,少爺。”
這個稱呼讓富察傅恆挑了挑眉:“少爺?”
“皇后娘娘是我的主子,你是她的兄弟,自然是我的少爺呀!”魏瓔珞咬字清晰,尤其是少爺二字。
如她這樣嬌麗的美人,任何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都動聽了三分,更何況是這樣婉轉動人的少爺二字。
富察傅恆觸到她的笑容,飛快的避開視線,只留一側通紅的耳朵對著她,沉聲道:“不要對男子這樣笑,很失禮。”
魏瓔珞聞言一楞。
她原先以為他是吃這套的。
卻沒想到,這人的性子與他的外貌相反,看起來是個花叢老手,浪蕩公子,實際相處起來,卻發現他在這方面似乎生澀得很。
心底冷笑一聲,魏瓔珞在心裡頭對自己說:“誰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就像他面前的我。”
“侍衛所還有事,我先走了,謝謝你幫我找回了玉佩。”富察傅恆轉身離去,與其說是有事離開,倒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魏瓔珞望著他的背影,神色變幻不定,直至背後響起一個冷冷的女聲:“瓔珞,你好大的膽子!”
一回頭,見明玉一臉慍色站在不遠處:“光天化日,你竟敢勾引富察侍衛!”
魏瓔珞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充滿試探性的笑:“不但光天化日,還眾目睽睽呢,有您盯著,我話都不敢跟富察侍衛多說一句,哪裡還有膽子勾引他?”
“你還敢頂嘴!”明玉的手揚了起來,“我親耳聽見你喊他少爺,你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你怎麼敢用這樣不堪的言語挑逗他?”
原來她只瞧見了這麼點,聽見了這麼點……
魏瓔珞的心立刻定了下來,既然沒有把柄在對方手裡,自然不肯白白受她一巴掌,立時攥住對方的手,笑道:“明玉姐姐,若我真的做錯事,你可以告到皇后娘娘那去,但無緣無故,恕我不能受教!”
明玉顯然不願意將事情鬧大。
又或者說,她更加不願意讓魏瓔珞近皇后娘娘的身了。
“好,很好,一個小小宮女,竟然處處頂撞,真把長春宮當你家,把自己當成主子了?”明玉甩開她的手,冷笑吩咐道,“看來還是手裡的活不夠多,讓你有空胡思亂想,忘了自己的身份——去!把整個大殿都打掃一遍!我待會兒會來檢查,若有丁點不乾淨,扒了你的皮!”
若說先前還有些遮遮掩掩,從今日開始,明玉就開始明目張膽的針對魏瓔珞。
最苦的活歸她做,最累的活也交給她做,做完以後,還挑挑揀揀,但凡在在窗戶縫隙裡摸到一滴灰,便要魏瓔珞將整個長春宮重新擦過。
就連另一位大宮女爾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尋了個時間對明玉說:“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她若是扛不住,鬧到皇后娘娘那,你臉上也不好看。”
“你覺得我會給她這個機會?”明玉笑道。
若之前還只是晾著魏瓔珞,不許她與皇后見面說話,現在則不同,現在明玉一找著機會,就要在皇后面前編排魏瓔珞的不是。
“主子,洗臉水打好了。”
屋中一面明鏡,鏡面平如湖泊,鏡中的皇后皺皺眉頭:“明玉,怎麼是你來送水,瓔珞呢?”
明玉將盛著熱水的銅盆擱在桌上,熱水微蕩,她嘆了口氣道:“誰知道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