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預備赦免魏瓔珞,依舊讓她回來伺候,你會高興嗎?”
皇后靜靜躺著,睫毛竟然顫動了一下。
伺候在一旁的爾晴忽道:“皇上,這麼好的訊息,奴才想親自告訴魏瓔珞,她一定高興壞了!”
弘曆眼中一亮:“她今夜也來了?”
明玉不敢相信的看向爾晴,用眼神詢問:你怎知瓔珞來了,你想做什麼?
她怎知的?
爾晴心中冷笑,她又不是傻子,連宮裡多了個人都看不出來。況且明玉從來就不是個能守住秘密的人,傅恆啊傅恆,找她幫忙,你可真是所託非人。
至於她想做什麼,還不夠明白嗎?爾晴起身道:“就在後院,奴才帶您去。”
“不必。”弘曆起身道,一副興匆匆的模樣,“朕一個人過去就行。”
望著他的背影,爾晴嘴角不自覺的向上一勾,笑容冰冷。
弘曆到了後院,一眼望見傅恆捧著個水盆,魏瓔珞正在幫他挽起袖口,二人站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神態親暱,猶如一對璧人。
弘曆腳步頓時一停,神色驟變。
爾晴故作驚訝:“這麼晚了,富察侍衛怎會在此!皇上,這、這奴才也不知道……”
弘曆目光冰冷地掃過他們二人,臉色變得陰沉,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李玉在門外迎接他,手中捧著一道明黃卷宗,小心翼翼道:“皇上,這赦免魏瓔珞的旨意——”
弘曆一把奪過聖旨,重重丟了出去:“滾!”
禍不單行。
就在弘曆丟棄聖旨的第二天,劉嬤嬤氣勢洶洶地帶著一群太監,衝進辛者庫倉庫,大吼一聲:“搜!”
魏瓔珞才剛剛從長春宮裡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遇上這樣一個狀況,不由得皺起眉頭,盯著四處亂翻的太監們。
“給我仔細搜!”劉嬤嬤的目光則陰冷地盯著她,“角落也別放過!”
不消片刻,便有太監從倉庫角落回來,手裡捧著一隻木人,脖子上掛著一條繩索,繩索上血跡斑斑。
劉嬤嬤厲聲:“魏瓔珞,這是什麼!”
魏瓔珞一怔。
養心殿書齋。
嫻貴妃聽說弘曆今日心情不大好,卻沒想到會不好到這個地步。她送來的點心放在一旁,已經沒了半點熱氣,養心殿裡靜悄悄的,沒人敢大聲說話,甚至沒人敢呼吸。
“參見皇上,參見娘娘。”珍兒忽從外頭走進來,拜過二人之後,匆匆來到嫻貴妃身旁,附耳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嫻貴妃蹙起眉頭:“果有其事?”
珍兒點頭。
嫻貴妃:“皇上,辛者庫出了點事,臣妾要去處置,先行告退。”
弘曆猛然抬頭:“辛者庫會出什麼事情?”
嫻貴妃詫異於弘曆對此感興趣:“發現一名辛者庫的宮女施行厭勝之術,詛咒貴妃娘娘。”
弘曆:“誰?”
嫻貴妃:“曾是長春宮皇后娘娘身邊的一等宮女——魏瓔珞。”
弘曆勃然色變:“把所有人提來,朕要親自審問!”
小木人很快就送到了他手上。
極粗糙的一隻木人,雜木所制,上頭還帶了些許木刺。脖子上繫著一段染血的繩子,仔細一看,竟是人發編織而成,髮質柔軟纖長,似女人的髮絲。
弘曆把玩著小木人,神色陰晴不定。
不但證物到了,證人也到了。
劉嬤嬤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稟皇上,稟娘娘,前些日子,奴才收到一封密信,說有人暗地裡咒殺貴妃,並有證據藏於辛者庫,奴才本是不信,但事關重大,只好命人從嚴搜查,結果在魏魏瓔珞暫居的庫房內,發現了這尊木偶。這木偶上寫著貴妃的生辰八字,後背滿是血痕,脖子上還繫著一根麻繩,很顯然,魏魏瓔珞一直在暗地裡詛咒貴妃,貴妃才有殺生之禍啊!”
嫻貴妃:“魏瓔珞,你怎麼說?”
飛來橫禍,魏瓔珞怎肯承認,當即否認道:“這是有人故意將木偶藏於倉庫,構陷於奴才!”
“皇上,嫻貴妃娘娘。”劉嬤嬤瞥她一眼,陰測測道,“那倉庫只有魏瓔珞獨居,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會埋這個木偶?”
魏瓔珞斷然:“奴才從未做過!”
“還有,貴妃娘娘去後,宮中眾人心懷悲慼,唯有她一人,面不改色,嬉笑如常。”劉嬤嬤厲聲道,“只有深恨貴妃娘娘的人,才會如此作態!魏瓔珞,你摸著良心說說,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