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會上去送死;但以蘇夭夭的性子;若是執意要拿那令牌;只怕凶多吉少。
蘇夭夭順著夏澤之的目光;正經瞧了瞧一圈坐著的人;自有單是氣場便極為強大之人;然她收回目光,仍是淡淡道:“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夏澤之正飲茶;立時嗆咳住,平復了呼吸才又道:“陶令的身手自是天下無敵,但你……”他踟躕了片刻,嗓音愈是低道:“單是我身側這人,你怕都不是對手。”
“嗯?”蘇夭夭擰眉,略是不解。
若非對方是蘇夭夭,且是陶令的蘇夭夭,他夏澤之委實不是愛管閒事的性子,但眼下必得與她說個清楚。
“這人是死士,和陶令當年一樣自小便受了極為嚴苛的訓練,所以我才說,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頓了頓又是補充,“看來王上是勢必要你回宮了。”
蘇夭夭的眸子也是沉了沉:“你和他較量過?”
夏澤之搖搖頭,只道:“不曾,但你想既是王上能將他派來,必是篤定他能夠拿下武林盟主的位子。蘇夭夭,我看……你還是放棄吧!”
蘇夭夭聽他所言,忍不住勾唇淺笑:“夏公子,我發現你這人有個特點。”
“嗯?”
“你對事對人似乎都不夠執著,很輕易便放棄了。”她直言刺穿他的性子,轉而道,“但我不一樣,我想要的必須要得到,不管是那死士,還是這廳內所有人擋在眼前,夏澤之,這令牌我勢在必得。”她從前也是懶散無謂的,但這次不同。
她執念之事極少,但一旦定了心思,便不可回頭。
“我……”夏澤之深吸一口氣,終是無奈地凝著她,“我也是為你好。”
“多謝!”蘇夭夭莞爾,眼睛都是微微眯著,“對了,他可有什麼弱點?”她曾與江林一戰,自信能夠贏他,場內所有人多半也不在話下。而這個面目冷硬的死士,如若當真和師兄當年一樣受盡嚴苛殘忍的訓練,她確然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夏澤之微微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弱點?”頓了頓,又是反問她,“陶令遇見你之前可有弱點?”
“也是。”蘇夭夭凝向那黑衣男子,他側臉的稜角像是刀鋒一般銳利,鬢角飛揚,他迅速轉過眼,幾是瞬間便察覺了她的注視。
四目相對,蘇夭夭直直的迎上,未有一絲怯懦。他的面容看來年輕得多,那雙眸子亦是冰冷無情,他們二人約摸是差不多年紀。她的目光掠過他的身形和手上緊握的劍,心下終是生出一絲不安來。
這樣的人,形同鬼魅,她的劍法興許能敵,但這樣的氣場和力道,她大約比不過。
夏澤之察覺到兩人之間火光四濺,恨不得自個頃刻消失了才好。他自是盼望著蘇夭夭贏,但眼下分明極是艱難,他拼命轉動著腦筋,忽的有了思緒,遂扯了扯蘇夭夭的衣角,附在她耳邊低語:“不妨,你用美人計?”
他離她近了,隱約能夠望見她長得愈發嬌美的容顏。這樣一張臉,若不好好利用,才真是可惜。
然他說這般話終是底氣不足,說完便只覺得後腦涼颼颼的,若這話讓陶令聽見,他委實是找死啊!
蘇夭夭倒是正經思索了片刻,而後道:“不可,師兄會介意。”
夏澤之果斷翻了個白眼,果然孤家寡人總是經受不起他們這般恩愛。
“不過,我卻還有個法子。”蘇夭夭說著,便是湊近夏澤之低語了幾句。夏澤之立時瞪圓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她,“這……這不大好吧!”
蘇夭夭不屑地睨他一眼:“用不到你,我自有分寸,斷不會將你們夏家牽扯進來。”
夏澤之嘴角還是抽搐著:“果然是陶令培養出的人,夠狠!”
蘇夭夭凝著他,眸子裡也有了一分狠厲之色:“怪只怪,他是楚瑾的人。”
夏澤之扁扁嘴,再不多言。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江林著人宣佈了規則,便是安排了一眾人等住下,說是休息一日,明日正式開始。
武林大會五年一次,這規則自也沒什麼變化,不過是兩兩一組,勝者再是兩兩一組,以此類推,最後得勝的那人方可與江林一戰,勝者便是新的武林盟主。
是夜。
蘇夭夭憂心師兄的情況,一時難以入睡,剛是洗漱好就要上床,倏地就傳來敲門聲。遂又穿好了外衣,開啟門卻是瞧見夏澤之和江林二人。
夏澤之頗是無奈地瞧著她,率先便進了門,顧自又道:“我本是要跳窗進來,不招人耳目,哪料正撞見他,索性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