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武見馮和平剛準備說話,一擺手道:“馮先生什麼也不要說了,少一個大洋都是對我的侮辱,第三十四軍的二萬人馬還不值這些嗎?而且我的熱河軍團頂在山西前面抗雷對著小曰本,閻錫山也該給我點補償不是嗎?”
馮和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怕是錢給了第三十四軍也只能回來一堆團、旅、師長們,一群老弱病殘和破爛武器吧?”
張學武也會意的一笑道:“明人不說假話,確實如此,馮先生的經歷和才能混閻老西那裡實在太委屈了,幫我要來這二百萬,我綏遠省副主席代省主席執政就交給你,你給我經營出一個鐵打的軍工基地,你可敢嗎?”
如同被雷擊一般的馮和平過了好一會才試探著詢問道:“張軍團長可是戲言?如此重任如同兒戲一般就託付於我?這包頭可是你的命根子所在,要知道我可不是東北人啊!”
張學武皺了皺眉頭道:“我知道你是中國人就行了,至於能力是需要鍛鍊的,你也能看出來,我身旁確實沒什麼人,一堆喊打喊殺的丘八,我先給你權力讓你適應和鍛鍊,要是你真不是這款料的話,我自然就會不留情面的把你換下去,掛個閒職給你筆錢去遊山玩水養老了!”
馮和平微微一愣道:“那我就勉為其難試試吧!如果真不是那塊料,我自己會提前退位讓賢不用張軍團長趕!”
張學武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去回覆閻老西吧!我靜候佳音了!”
馮和平的電報讓閻錫山勃然大怒,於是老家的便宜瓷器又倒了大黴,等消氣之後閻錫山也意識到了這筆所謂的買路費恐怕是不給不行,但是二百萬大洋兌換超過七百萬的國幣了,不肉疼是假的!扎草人、挖地坑、找神棍,閻錫山基本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他的第三十四軍在張學武那裡也被扣了快兩個月了,張學武找他要伙食費要得也理直氣壯,不過這二百萬大洋的伙食費他是真的善財難捨啊!
閻錫山透過馮和平來往了幾十封電報,無論他出什麼招數或者作何打算,都立即被對方識破,閻錫山可謂倍感被動至極?彷佛他的底牌是捏在張學武手裡的?閻錫山都甚至懷疑馮和平是張學武那邊的人?最後張學武極其強硬的最後通牒就是要麼給錢,要麼就繼續敵對!隨時發動針對晉軍部隊的軍事行動。
閻錫山雖然有所懷疑馮和平,但是很快也釋懷了,因為馮和平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張學武會重用收買一個從自己這邊過去默默無聞的幕僚?顯然是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張學武實在過於強勢了。
張學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是閻錫山下得非常中肯的定義!因為除了瘋子沒有人如此的瘋狂,這種不顧一切動不動就要抱著一起死的姓格不是缺陷能夠解釋得了的,老張家是土匪鬍子出身,可能其的遺傳血統中就有這樣的缺陷?但是張漢卿可不是這樣的莽撞之輩啊?
最終,焦頭爛額的閻錫山想到了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那就是刮大戶和加稅,刮大戶和加稅可好似閻錫山的拿手好戲,可以說閻錫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演技派,每次都能利用煽情從摳門的老表們手中煽出錢了,對此閻錫山可謂是輕車熟路!
而且這次他還要用勒索山西的惡人張學武的名義去刮,讓整個山西的老百姓都恨死張學武,家家都掛個小草人天天扎用藤條抽!
閻錫山的高招讓張學武的耳朵果然紅得跟小兔子一般,閻錫山在山西的加稅和刮大戶的惡名基本全讓張學武給背了,這個大黑鍋讓張學武背得可謂是不亦樂乎,閻錫山也拼了自己面子不要,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公開服軟又能怎麼樣?被罵不仁不義的還是張學武,自己博得同情又有實惠。
閻錫山真的不愧是老殲巨猾之輩,舉重若輕般的一個四兩撥千斤之下,張學武背了個天大的黑鍋,敲閻錫山竹槓結果變成了山西通省對他口伐筆誅,國內亦是罵聲不止,根據馮和平反饋回來的訊息,閻錫山這次至少颳了超過三百萬大洋,二次加稅的幾百萬國幣還不在其中,由此可見山西老摳是真能攢錢啊!
閻錫山能在短短一週時間就湊齊二百萬大洋的鉅款,張學武感慨山西有錢的同時發覺自己下轄的察哈爾、熱河、綏遠可謂是窮到家了!後世這三塊地方也都是經濟欠發達地區所在,就更別提剛剛經過戰火洗禮,可謂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如何搞生活
論起玩手段,什麼人能玩過我閻錫山?張學武在遭受口伐筆誅之際閻錫山可謂是得意洋洋,因為整個過程皆為其一手炮製策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