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在前線的馬步芳和馬步青等人也就沒有呆在重慶時的舒坦了。不僅要被傅作義帶去打仗,還隨時有可能喪命……那畢竟是前線嘛。別說他們兩個“戴罪立功”的罪人,就是傅作義本人也隨時有可能遇到危險。所以,想要活下去。就只有賣命。不賣命,傅作義也會“幫”他們賣命。那老兄又不是傻瓜,眼睜睜地看著幾萬騎兵呆在自己身邊,又豈會讓他們清閒?
可這樣一來,傅作義固然能得到幾萬騎兵。壓力也將頓時增大不少……馬家軍是宗教武裝,這種武裝雖然在作戰的時候悍不畏死。勇猛向前。可在平時也是屬於火藥桶那個級別的。處理不好的話,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那可是幾萬騎兵,不是其中一部分,一旦真的“爆”了,後果只要想想都能讓人心寒。傅作義又豈會不怪秦衛給他添麻煩?
“你覺得……馬家會把自己的家財拿出來嗎?”傅作義的事兒有傅作義自己擔心,實在不行。不還有閻老西兒麼?張治中很清楚蔣介石打的什麼鬼心思。雖然是有意借“馬家軍”的快速機動能力擴大在北方的地盤兒,並找機會向外蒙伸手,但這又何嘗不是在以另一種方式“鎮壓”傅作義?傅作義所部作風簡樸,一直都跟八路軍眉來眼去。在**中被稱為“七路半”,這不僅讓躲在山西的閻錫山不舒服,也讓身在重慶的老蔣不舒坦。本來,各部瓜分“馬家軍”,就是不想讓傅作義太過壯大,而現在一下子把“馬家軍”全部塞給傅作義,又何嘗不是給傅作義添麻煩?政治這種東西,複雜著呢……
“我管他馬家願不願意拿出來,等馬步芳被押到重慶,老子就找他寫信,讓他家裡的婆娘把錢都拿出來。要是敢不寫,老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他。”秦衛道。
“你別胡來啊。”張治中又是一陣頭疼,“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再怎麼說也是一省的省主席,不能隨便下手。”
“那你打算看著他家裡的那幾噸黃金和不知道多少噸的白銀,以及各種各樣的珠寶無動於衷?”秦衛反問道。
“那也不能吃相太難看啊。”張治中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跟人“正大光明”地談論奪人家財的事情。雖然他們要奪取的物件本身就是一個惡人,可這事兒怎麼看都有點兒不著調……他可是堂堂的國民革命軍二級上將。
“我吃相再難看也比不上某些人。”秦衛嘆道:“何況藥廠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正是急需擴建的時候。我們可不只是磺胺、青黴素、異煙肼……還打算試製麻醉藥、鏈黴素、土黴素,等等等等……這些東西哪樣不要錢?孔祥熙又一直拖著老子的英鎊不給,我不再找幾個土豪搜刮搜刮,耽誤了這些藥品的研製,誰負責?”
“按你這說法,孔庸之才是罪魁禍首?”張治中哭笑不得地問道。
“還是你看得明白。”秦衛鄭重點頭,“那傢伙,仗著財大勢雄就賴賬,欺負老子動他不得。真要是哪一天弄得我沒錢花了,我就直接把空降兵派到孔園去!”
“那又有什麼用?”張治中笑道:“你就算抓了他,又能把他怎麼樣?他可不是馬步芳。你就算抓了人,用不了半個小時就得放人,說不定還得去給他賠罪呢。”
“那我就多去抓他幾次……”秦衛道。
“……你行。”
張治中愕然無語。多抓幾次?真要是被連抓幾次,孔祥熙還有什麼臉繼續在國民政府裡面混?這個秦衛,不管他的主意能不能行得通,光這心思就不是一般的“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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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偽國民政府,汪精衛辦公室,剛剛從上海歸來的周佛海向汪精衛報告了自己這一次在上海的見聞。他並沒有隱瞞太多。把上海灘的各種問題都對汪精衛說了一遍,尤其是治安問題,對自己麾下的76號也表示了極度的不滿。
“幾個殺手就能鬧得偌大的上海人心惶惶,還一度讓日軍和上海市民對立起來,上海的那些人實在是讓人失望。”
“這也不能怪他們沒出力。”汪精衛其實跟周佛海的心情差不多,不過他表現的卻很溫和:“對方派出來的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他們的背後還有個更厲害的人物支援,想抓到又哪有那麼容易?”
“可如果這麼下去的話,政府的威望將受到極大的影響。”周佛海擔憂道:“日本人倒是不怕。他們本來就是‘客’,可我們身為民國的最高權力機構,卻不能任由這種事情這麼持續下去……這次對方給了我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