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聲“閣下”或者“司令官”也沒興趣叫。
“不要著急起飛。等到對方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再起飛。”安藤利吉說道。
“為什麼?我們的零式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些中國人打到地上去啃土。”山口多聞道。
“對付中國空軍。在將他們徹底的消滅乾淨之前。絕不能有任何的馬虎大意。”安藤利吉沉聲道:“即便是我們擁有絕對壓倒性的實力!”
“好吧。”山口多聞想了想,點了點頭。身為航空部隊的司令官,他跟安藤利吉一樣清楚日本航空兵在中國空軍手上吃過的虧。雖然自信可以完全壓制對方,可就像安藤利吉所說的那樣,誰曉得對方會不會又有什麼陰謀?中國空軍又什麼時候這麼大大咧咧的出擊過?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堅持。
於是。就這樣,他們一直都在默默地等著,等著中國空軍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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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二少?”
夜。
昆明。
機場排程室。
俞濟時看著被五花大綁送到自己面前,鼻青臉腫的。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青面獠牙,怪物一樣的龍繩祖,嘴巴不自覺地咧了咧:
“真沒想到啊……我說龍團長,你這是打算拋棄自己的父親,獨自逃躥?”
“你才逃,你們這群卑鄙——”
龍繩祖想衝過去,可人才剛動,被押著他的兩個士兵輕輕絆了一腳,然後,一個狗吃屎的經典造型就趴到了地上。
“嘖嘖……”俞濟時動也沒動,只是看著眼前的場景直搖頭,“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摔疼了吧?來啊,給龍二少上杯茶,再看個座……人家可是貴客,你們這都怎麼弄的?還不鬆綁?”
“師座,這小子脾氣大著呢,兄弟們也只是讓他冷靜冷靜。”俞濟時身邊站著傘兵三團的團長簡立。中央軍校生,又在美國西點軍校留過學,講得一口流利的英語,雖然率領的是精銳組成的傘兵團,卻總是一副儒將的風範,平時的表現非常儒雅。不過這一次顯然也是被龍繩祖氣著了,言語間夾帶著不少冷嘲熱諷。
“脾氣大又怎麼樣?”俞濟時冷哼一聲,“再說了,有你們在,多大的脾氣抹不平?鬆綁!”
“是。”簡立應了一聲,朝士兵揮了揮手。於是,兩個正把龍繩祖摁在地板上計程車兵立即就把人拉起來,扯了兩三下,就把繩子鬆開了。
“你是俞濟時?”被放開手腳,龍繩祖卻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激動,隨手抹了抹鼻子裡流出的血,也不管自己是什麼形象,看了一眼俞濟時後,就直接開口問道。
“放肆!”簡立立時出言斥責:“你是什麼職位?敢直呼我們師長的名諱?”
“我還直呼秦衛的名字呢,也沒見他這麼大脾氣。”龍繩祖冷哼一聲,又朝俞濟時看了一眼:“到底是不是?如果不是,就把正主兒叫來,我只跟他聊兒。”
“他們叫我‘師座’,你說我還能是誰?”俞濟時好笑地看著這位龍二公子,反問道。
“那可難說。”龍繩祖冷哼,“昆明周邊可不只一個空降師。還有孫立人新一軍的三個師呢。聽說他們那三個師長裡面有個叫鄭介民的,是軍統出身,最喜歡搞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裝的?”
“放肆!”簡立再次斥責。
“鄭介民的那個師我見了,軍容整齊,軍紀森嚴……雖然他本人沒打過仗,可我看得出來他在訓練上下了不少功夫。雖然對上日本人我不敢說,可至少比你龍二少的獨立團要光鮮多了。”俞濟時笑了笑,“你說他喜歡搞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憑什麼?”
“你真是俞濟時?”龍繩祖不答理俞濟時的反問,只是緊盯著他又問了一句。
“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俞濟時輕哼一聲,又朝簡立招了招手:“給龍二少安排個舒適點兒的地方,派人好好‘伺候’著。不可怠慢了。免得到時候跟龍將軍見了面,惹人家怪罪。”
“是。”簡立應了一聲,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就要把龍繩祖押出去。
“慢著。”龍繩祖急忙叫道。
“又怎麼了?”俞濟時向他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走小路的?”龍繩祖有些不解,“我是秘密出城。雖然出城不久你們就有飛機起飛。可現在是夜裡,而且……你們不是一直盤踞在機場附近,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