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錦繡良緣?”
蕭子魚所說合情合理,甚至聽著還頗有幾分至交的味道。
喬都護能在此地任職多年,自然不是尋常武夫那般只知打打殺殺。
瞧見蕭子魚臉上神色,他捋了捋鬍子,敷衍道:“如此,我定會讓內人幫忙留意。”
喬都護這麼說,蕭子魚心頭髮笑,正要開口,見他身後的僕役張了張嘴,當即問道:“你想說什麼?”
那僕役應道:“桓長史上回來時,倒是與宋娘子處的不錯。宋娘子認識的人也不少,不如大人請宋娘子幫忙牽線,興許能為桓長史找到中意的……”
“咳咳咳——”
僕役話沒說完,喬都護一陣咳嗽。
他吃了一驚,看清蕭子魚只差寫在臉上的“有趣”二字,心裡咯噔一下,後知後覺自己說了太多的話。
“宋娘子是誰?”
蕭子魚說著又意味深長地看向喬都護:“難不成是大人認識的哪位娘子?”
他說的有些曖昧,顯然是將僕役口中的宋娘子誤以為是妓館的鴇母。
“宋娘子是安西都護府轄內,關城的一名仵作。”
“女仵作?”
蕭子魚略有些吃驚。
喬都護只知他來此地沒多久就抓了一人,卻也不知抓的是何人,見蕭子魚問起宋拂一臉的興趣,怕他另有目的,便只撿了尋常的內容講。
只是,當喬都護提到宋娘子有位認的乾親在關城書院任教,對方的神色登時變了變。
“都護大人。”蕭子魚忽然笑,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你可知我抓了何人?”
喬都護搖頭。
蕭子魚略略撫了撫自己的下巴:“我抓了一人,正與這位宋娘子關系非同尋常。”
他說著帶著桓崢等人,徑直去了府獄。
安西都護府獄多年來關押的多是些作奸犯科的惡人。
因是武將執掌,此地想來陰森恐怖。便是常年在此地做事的獄卒,每日輪值時,仍不免覺得脊背生寒。
而那些犯了尋常小事的人,則大多被關押在別處,倒是免了將人嚇出毛病來。
蕭子魚抓回來的人直接被關進府獄中,也無人審問,就那樣關著,連口水也無人敢送。
桓崢跟著蕭子魚進了獄中,只覺得遍體身寒,還有腐臭撲面而來。
蕭子魚始終沒有說話,然而眼角眉梢的喜悅卻是藏也藏不住。
他不懂蕭子魚到底在高興什麼,直到跟著走到了一間牢房前。看見那端正地坐在牢房內,背對著他們的男人,桓崢忍不住頓住了腳步。
“虞文行。”蕭子魚輕笑。
他向獄卒拿過鑰匙,開啟了鐵鎖,邁步走進牢房,就那樣施施然站在了男人的背後。
“虞文行。”蕭子魚彎下腰,似乎對於男人此時此刻仍舊保持著鎮定感到略微詫異,“或者說,呂長真,呂先生,蕭某才知道,原來你在這不光有妻有子,你還藏著庶出的妹妹。”
男人不動,原本平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拳。
“你的妹妹,虞家二孃,就是那位宋拂宋娘子。”
蕭子魚笑得越發張揚。
“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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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