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彌麗古麗,並且派了人,要對宋拂兄妹二人痛下殺手。
桓岫留在落雁城內負責搭救彌麗古麗,蕭秉瑞帶著人馬趕往關城救人。誰知道,還未進城,就在外頭看到了這一場以多欺少的混亂。
他可清楚得很,小騙子跟情敵這對兄妹,連點自衛的拳腳功夫都不會。看到那幾個黑衣蒙面的男人圍攻,他登時火冒三丈,好在趕過去時,正好遇上宋拂被顛落馬車,好讓他順手救了回來。
蕭秉瑞想著,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宋拂一眼。
還是桓岫交代了他才知道,原來這小騙子果真是個身份了不得的小騙子。當年被判處滿門抄斬的前大理寺卿虞邈唯一的庶女,比一雙嫡出兒女更疼愛的女兒,就這身份,還真夠他吃上一驚的。
再加上。
她還是桓仲齡那個死心眼出使番邦前,迎娶的李代桃僵的新娘,更是讓他忍不住要把人給再看仔細一些。
奇妙。
這世上的人和事,還真是奇妙的很。
“殿下,這些人怎麼處置?”
隨行而來的護衛幾下將那幾人拿下。興許是敵不過這些護衛,那幾個蒙面人狼狽地被壓制在地上。
蕭秉瑞居高臨下:“摘了看看,看看都是蕭子魚手底下的哪幾條狗。”
他話音落下,當即有護衛伸手要去摘他們的蒙面。
宋拂趴在馬背上看得不真切,然而已經停下的馬車裡,呂長真一眼就看到了問題。
“六殿下!”
還沒等人摘下蒙面,呂長真一聲大喊,聲音很急。
“當心他們自盡!”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護衛摘下了蒙面,也看到了從蒙面人嘴角流下的血痕。
蕭秉瑞神色大變:“快!留下活的!”
然而,根本來不及留下活口。這些黑衣蒙面人就接二連三地咬破藏在嘴裡的藥囊,自盡而死。
“我居然不知道,我這位堂兄弟竟然還有這般忠心不二的手下。”
蕭秉瑞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眼睜睜看著能作為把柄的幾個傢伙,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人雖說死了,可該帶回去的,總是得帶回去。
蕭秉瑞憋著一肚子火氣,將宋拂丟回馬車,當即搖臂命人啟程回落雁城。
馬車晃盪了很久,終於進了城門。又走了一會兒,這才搖搖晃晃在霍府門前停下。
宋拂下車時,霍起英夫婦與桓岫已在門口等候。
“阿拂。”文氏上前,一眼瞧見她手臂上的傷,當即眼眶發紅,“好孩子,你這怎麼受傷了?”
霍起英眼睛一瞪,忙遣人過去,幫著把呂長真從車裡抱了下來。大郎路上嚇得哇哇直哭,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這會兒見有人要跟他搶阿爹,急得直掉眼淚,哇哇大叫。
宋拂聞聲回頭就要去抱大郎。
桓岫先她一步,伸手把大郎抱進懷中。大郎雖有些失望,可見到熟人到底不再哭鬧,只摟著桓岫的脖頸,抽抽搭搭地看著被人放進輪椅中的阿爹。
“先回屋吧,回屋再說。”
文氏趕忙道,隨即背過身去偷偷抹掉眼淚。霍起英嘆了口氣,扶著妻子一道進門。
身後,宋拂一行人頷首跟上。
霍府早已經備好了一切,宋拂兄妹二人才回房,桓岫就帶著大夫過來為兄妹倆療傷。
呂長真身上只有幾處磕碰留下的淤青,大夫拿了藥散叮囑每日如何擦拭,便被桓岫帶到了宋拂跟前。
宋拂傷在手臂,桓岫不好在屋裡停留便候在門外。蕭秉瑞氣呼呼地找到他,張口就道:“我得去教訓教訓蕭子魚。那傢伙居然派了死士!死士!他派了死士截殺小騙子他們!我素來知道他心黑手也黑,倒是沒料到他竟然還敢揹著父皇養死士!他難道不怕被御史臺揪住把柄?!康王叔難不成不知道這事?”
話說到最後,蕭秉瑞氣急敗壞,從罵蕭子魚到罵桓崢,再從桓崢罵到了桓岫的頭上。
桓岫倒是不與他計較,只一直記掛屋裡頭的宋拂,雖有文氏陪著,卻還是始終放不下心來。
“她怎麼會受傷?”
蕭秉瑞陡然間冷靜下來,咳嗽道:“我到的時候,蕭子魚的死士正在追殺他們。”
“你沒留下活口,還讓人受傷了?”
被桓岫質疑能力,蕭秉瑞聲音猛地拔高:“我只是晚了一步,小騙子是為了救她阿兄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