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把這個訊息親自給驃騎將軍送去!
好聽的話我就不在多說,江達知道幾位高義是拿命為我換取時間,我只想問下幾位可有後事安排。江達在此立誓,我會視幾位的父母如同我的父母,將你們的孩子視作己出,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江兄弟想的周到,你手下這個玉佩為信物。你告訴我兒子傅彤,要好好在南都學院唸書,好好學習本領。過幾年長大了,要跟著驃騎將軍好好幹,千萬不要給他老子丟臉。”傅溫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鄭重的交到江達手中,然後轉首東南方,目光中掩飾不住的慈愛。
江達躬身接過玉佩,後退一步再拜道:“請傅大哥放心!以後傅彤就是我親生的兒子,我縱使今生不娶也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呵呵!我胡某自幼家貧如洗,也沒有什麼傳家之物,就用這支驃騎將軍當年送個我的狼毫做信物吧。我兒子胡班一直很想要去,可是我一直捨不得,今後就交給他吧。他現在也在南都學院就讀,你應該能很容易的找到他,他可是驃騎將軍的崇拜者,就不用再交代他效忠驃騎將軍之類的廢話了。
唉!胡班身在宛城我很放心,我放心不下的是潁川老家的年邁雙親,我是沒有機會孝敬他們老人家了,這是我這輩子中最大的遺憾,今天我就把他們託付給江兄弟了。”
一直以來給江達留下穩重印象的胡彥,在今天提及雙親時動容的留下了眼淚,江達雖然承諾了胡彥,但是他卻暗恨他學藝不精,心中一時間如同刀絞一般難受。如果他不是熟悉暗隼衛各種接頭暗語,如果不是他曾經和楊奉打過交道,如果他的功夫能和胡彥相比,今天他絕對願意以死捍衛男兒的尊嚴。
在大家催促下,江達含著淚告別了這些可愛的戰友,他不用回首,他也知道五個人這會已經迎上了匈奴人,用他們寶貴的生命為他贏取時間。
想到這裡,遠方已經傳來隱隱的馬蹄聲。江達任由澀苦的淚水滾落到他的嘴中,他突然張嘴向戰馬的鬃毛咬去,沒有受傷的右手猛地用力攀在馬鞍上,腫脹的右腳尖霍然勾住了馬鞍。在戰馬痛疼不安的嘶叫中,他艱難的提起不受使喚的左臂,指揮馬兒向燈光隱現的靈州城而去。
兩百一十七章 楊奉之決絕
靈州城頭上,稀落的燈光下,兩人一崗計程車兵們不斷的巡視著。城樓旁邊,兩名戍卒一邊交談一邊不斷瞭望黑魆魆一片的大草原。
“徐二哥你說匈奴人集結軍隊打併州,校尉為啥還要讓咱們加強警備?”
“用兵這種事可不是咱們這些大頭兵管得了的,反正上邊讓咱們咋辦咱就咋辦總沒錯。”
“徐二哥!俺聽說前晚上校尉上城巡夜,一下子斬殺了好幾人?”
“聲音小的!千萬不要驚動了別人,要是讓校尉知道咱倆在這聊天也會處罰咱倆的。”被稱作徐二哥的老兵壓低聲音教訓一個新兵蛋子。
新兵嘿嘿一笑,小聲說道:“徐二哥你就給俺說道說道嘛。”
徐二哥瞟了一眼黑黢黢的城樓,壓著嗓子道:“校尉最近再三申明軍令,讓夜間站崗計程車卒小心警備北邊,從中可見校尉對這件事的重視。可是有些人就是記不到心裡,仗著跟隨校尉時間長,輪到他們站夜崗時就躲在城樓裡睡覺。
平時這些事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瞞過上司們就能平安無事。要說也該他們倒黴,昨天校尉從郡治所富平到這裡視察,當著大家面剛剛再次申明軍紀,夜裡他們在城樓裡睡覺,恰巧就被校尉逮個正著。校尉為了讓大家記牢軍紀,就借用他們的人頭殺雞駭猴了。”
“哦,原來是這樣子。不過俺還是不明白,校尉既然這樣重視靈州城,為啥今天又匆匆的回到了富平?”
“呵呵!”徐二哥對著這個本地的孩子笑了笑,有點賣弄他的見識之意道:“你可知道校尉現在是誰的人?”
“誰的人?這還用問,當然是董卓將軍的人啦!”
“呵呵!不是。好好,別催了,我告訴你校尉他現在可是驃騎將軍的人,這下你該明白校尉為啥急著回到富平了。”
“啊!那校尉不是很危險了!怎麼了徐二哥?”
徐二哥揮下手示意新兵不要說話,側耳聽了一會問道:“你可能到北方有馬蹄聲向我們接近?”
新兵認真聽了一會,點點頭道:“前邊是一匹馬,後邊有二十幾匹。”
“哈哈哈哈!果然是從小生長在馬背上的人,判斷力就是出眾。”一個身披輕甲之人說話間從黑暗中走出來,邊走邊和氣的問道:“簡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