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馬超耷拉著腦袋的樣子,他不由想到他小時候的情景,俊朗的面容在朝陽下綻開了開心的微笑。
年幼氣盛的小馬超看不慣呂布的囂張,自作主張答應了呂布的邀戰,得意洋洋的他回過頭,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誇讚,不想見到的盡然是詫異和對他的不滿。小馬超見狀哪裡還不知道他闖禍了,連忙低下頭欣賞起腳下一柄殘缺的環首刀,那個神情說不出的專注。
杜畿見小馬超知道闖禍後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住胸中怒火沒有發作,無奈的嘆口氣就想招呼關下的呂布,告訴呂布小孩子的胡鬧做不得主。
就在這時,站在杜畿身旁的牛金一把拉住杜畿,神色鄭重道:“伯侯兄,小馬超既然應承下來,我們不妨戰上一戰,不然還不讓後退五里的何進賊兵把咱看扁。”
黃翼見平時穩重的牛金上前勸阻杜畿,轉身把手中巨弓交給侍衛,也上前行個軍禮表示他支援鬥戰的意思。
“父親時常教導我,武將正該彰顯武力鼓舞士氣,不敢上陣單挑的武將絕對不是一個好武將。明明是你們膽小怕事,我根本就沒錯!”
小馬超雖然低下頭,在外人看來認罪態度良好,可是他心中其實在不斷自我辯解著。恰在這時忽然聽到牛金黃翼之言,心中立即將牛金黃翼當做知音,完全忘記了就在昨晚他沒按時睡覺被牛金狠批的事情。他剛想跑上去拉著牛金的手一訴衷腸,卻被杜畿陰森森的目光逼得再次老實的低下頭。
杜畿忽聽牛金如此解釋,心中一時間也很為難。他深喑軍中最忌諱主將不和,而牛金作為他的副將,為了兩人間不出現隔閡他為難說道:“摩望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主公一再交代呂布是不世出的武將,在主公不到函谷關以前任何人不準和呂布交手。”
“呵呵!飛鴻兄寧願捨命陪呂布玩玩,我牛金的生命又有何惜?我也願意為主公做一次試刀石。”牛金見杜畿聽完猛然甩開他,一副即將氣惱的樣子,上前重新握緊杜畿雙手道:“伯侯兄莫要氣惱,我考慮過了,以我之見,我們的勝算頗大。”
“哦?”杜畿聞言也是一愣,他素知牛金此人平時話語不多,可是牛金考慮事情還算比較全面,於是饒有興趣相詢道:“那就讓洗耳恭聽摩望高見。”
“高見!這個我可當不得。我只能從三場戰鬥入手,簡單的分析一下我們取勝的把握。第一場飛鴻於呂布比試弓術,此戰我對飛鴻很有信心,飛鴻勝利的希望很大。第二場鬥兵,主公交給我訓練兩年的特種兵我心中有數,即使北軍的精銳到來我也毫不含糊,我想鬥一鬥幷州軍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至於第三場,我心中沒譜,估計這場我們失利的可能較大。因為主公看人一向很準,截至目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失誤。如果主公的話不錯,那麼呂布恐怕是和魏雄、典韋那個級別的人物,甚至是黃忠那般不是我能看清底細的超級武士。可惜我軍眾多猛將都跟隨主公轉戰各地,在函谷關這裡,我們挑不出一個可以媲美典韋的勇士來戰呂布。
不過,縱使第三場鬥將失敗也不要緊。只要我們勝了前兩場,按照三局兩勝制,我們就贏定了,第三場勝利與否也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這樣分析下來也有幾分道理。”杜畿閉上眼睛思考一會,慎重說道:“如果我們早早就做好戰敗的心理準備,即使戰敗也不影響我軍士氣,我們和他們較量一番也好。”
雒陽城,清晨中的鄧府。
奴僕擔著水桶往來於水井於各個院落,而無數侍女端著水盆拎著馬桶,穿梭於各個夫人公子小姐的臥室,鄧府之中呈現一片繁忙景象。
在鄧府廚房升起的裊裊炊煙即將消散時,早早起床外出遛馬的鄧楠老爺在清脆的馬蹄聲中回到府中。鄧楠此人愛馬,閒暇無事之時總愛侍弄各**匹,而數十年如一日晨起遛馬更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以前他可是西鄂劉家的常客,每年秋天他都會準時到達劉家挑選喜愛的良馬。
鄧楠跨進後院時,一家幾十口都候在後廳門口,等待他的來到,按照當時規矩家主不到不能持箸。和以往一樣,鄧楠很守時的來到了後廳,和平時不一樣,鄧楠的臉色很差。家人都比較納罕,以往鄧楠每次遛馬回來都是面帶喜色,不知今天鄧楠為啥這般含怒而歸。
其他之人礙於家法,在吃飯時候不敢詢問,而鄧楠的老妻自然不在其行列。鄧妻就追問鄧楠早上起床時還好好的,出去一趟為何就生氣了,是不是昨晚飲酒過多導致的。可是,無論鄧妻如何追問鄧楠只管埋頭吃飯,吃完後,丟下飯碗就出門了。
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