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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想起來的是,瀰漫著清香碧綠草原上的那位桑尼姑娘,眼前漸漸變得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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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鋼車陣已毀,前邊的槍兵損失也過大半,矛弩用盡,弩箭所剩不多,只有普通的弓箭還十分豐富,如果讓騎兵突破槍兵陣地,一切都要結束。
劉謙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思量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為了自己的信念,拼吧,偶又不是三軍的真正主將,就是陣亡無礙大局。不管怎麼說偶是武將出身,槍法練了一年多,也算馬馬虎虎,就讓偶到前線去,那裡需要偶。”
“調五千弩兵,拿起為他們準備的長槍,調保護弓兵的五千刀盾兵;讓他們一起向前組成拒馬陣。剩餘的弩兵和弓箭兵不要停下來,繼續保持壓制。弩車兵後撤,為我軍生力軍。”劉謙下達了今天的最後一個命令。
劉謙轉身露出最真誠的笑臉,直視葛玄道:“現在是最為艱險的時刻,前線士兵們需要我。這裡就麻煩你負責,記住,那裡形勢危急就要及時補充兵力,如果生力軍用完就調火頭軍。如果戰局一切如我們所料,我想也許用不著火頭軍,我們就勝利了。
還有,如果戰事非常不利,你就把下面那位請上來安定軍心,切記。不要婆婆媽媽的勸我,如果此役不勝,一切都是天意,大漢就此不可挽救,我只能說自己才德淺薄,就不要奢望以後了。”說完轉身而去。只留下葛玄一人失神般地佇立在高臺之上。
劉謙知道葛玄不理解他,是因為葛玄不知道歷史的走向,如果劉謙不能戰勝,在歷史記載中籍籍無名的韓遂,何談面對一世梟雄曹操、劉備,既然早晚是一個失敗的結果,那麼何必飽受痛苦的折磨,費心費力的苦苦折騰自己,不如干淨利索的早早歸去。
劉謙面對銅鏡中人影模糊的自己呲了呲牙,道了一聲珍重,戴上他的戰盔,繫好固定頭盔的帶子,身上的盔甲是現成的,也不用麻煩別人。提起心愛的丈餘銀槍,向心中最愛的武將趙雲說聲抱歉,然後昂首闊步邁向了良駒“追風”。
這一刻劉謙想起來猛猛,那隻陪伴他一年多的朋友,坦然一笑,躍上追風,兩腿輕輕一用力,追風載著他馳向殺聲四起的戰場。
第七十八章 背水一戰——慘戰
來到漢末之後,劉謙經常問自己一個問題,武將究竟有啥作用?許久之後,他明白了。只有在單挑的時候,武將才會發揮巨大的戰力,漢末的軍事編制,基層雖然建立到伍長,可是對於後世來言,是十分可笑的事情。一支軍隊的首領如果陣亡被俘,這支軍隊就會群龍無首、一鬨而散,看來“擒賊先擒王”這句話,在古代絕對是金科玉律。
一般情況下,領軍的將領,會和他麾下的將士在一起,進攻之時衝在前邊,激勵士氣。今天的西涼軍團就十分反常,四個多時辰,居然沒有見到一箇中層將領,更不要說軍團的首腦韓遂和馬騰了,他們在幾天前的單挑中吃虧太大,以至於,今天不敢派遣將官帶領大軍衝鋒,只會在後邊遠遠的指手畫腳。
而劉謙的作用是什麼?大家已經猜到了,沒辦法,他只有殺傷敵方的小兵來激勵士氣。
劉謙穿過士兵們為他讓開的通道,以千萬人吾獨往亦的心態,以餓虎撲食之勢,衝入西涼軍中。只要留心射向面門的箭矢之外,劉謙無所畏懼,他充分展示了自己的一身所學,他的槍尖化作一條靈蛇,幻化著無數的殘影,撲向迎面而來的西涼騎兵,他們就像忽然喝醉了一樣,紛紛把脖頸迎向劉謙的槍尖,劉謙馳過之後良久,騎兵才噴出濃郁的血花載倒在地。
不到一分鐘報銷了十幾位騎兵,還可以,劉謙為自己的表現打上九十九分,“做人不能太驕傲,太過驕傲是要遭天譴的。”
劉謙奮勇向前,根本不去理會射向他的箭矢,和攻擊在身上的槍、矛,而不明白其中道理的西涼騎兵們,卻以為他們遇到了天神,面露恐懼之色,劉謙乘機用銀槍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為什麼劉謙會這麼牛氣沖天?說白了其實一文不值。
他身上披掛甲冑的名字叫做“瘊子甲”,“瘊子甲”是宋代的一種精良護身鱗甲,據《夢溪筆談》記載:凡鍛甲之法,其始甚厚,不用火,冷鍛之,比原厚三分減二乃成。其末留筋頭許不鍛,隱然如瘊子,欲以驗未鍛時厚薄,如浚河留土筍也,謂之瘊子甲。
此甲很是了不起,《夢溪筆談》記載,曾有人用強弩在五十步的距離靜射,強弩不但射不進去,箭頭反而捲了。甲片細小相互之間層層掩蓋,對於刀槍劍戟的防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