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聽,熊氏菜館早在半年前遷到東城上東門邊上,上西門到上東門中間被南北宮所擋,最近的距離是沿著北宮走幾字,他們只好再次向上東門進發。
雒陽城東被夏門外,兩位中年人並騎而行,每人身後跟隨著三五名隨從,看樣子是剛從北邙山遊興而歸。
兩位都是四十幾歲,高冠博服,一副儒者的裝扮,他們沒有像後世的儒生那樣孱弱,他們保持著這個時代的儒風,那就是君子習六藝,六藝自然包括騎射。
兩人還沒到夏門,就看到夏門內有一群人圍在那裡。
其中一個清瘦儒者見此笑道:“文先兄,你的治下不靖,愧對河南尹之職。呵呵!”
另一個身量較高者冷哼一聲道:“子琰賢弟,我這裡可不比你治下的豫州,這裡可是天子腳下,皇親國戚一抓一把,他們形成一個神通廣大的關係網,凡是必須三思而行。”
兩人正說著,一位官差打扮之人匆匆跑到近前,對著身量較高者稟報道:“卑職參見楊大人,張讓的一位族侄在強搶民女,卑職請教大人,小的們是抓還是遵循以前慣例?”
楊大人不好意思對清瘦儒者解釋道:“子琰賢弟見笑了,你也知道,為兄也是剛從你的屬下潁川郡遷到河南尹之位,對於這裡的情況還不熟悉,你看,還有慣例,你知道這個慣例是那位大人所立?”
清瘦者戲笑道:“估計是前任何苗所立。慣例應該是不予理會,是吧?”
“大人真是目光如炬,正是何大人定下的慣例。”官差回道。
楊大人淡然一笑道:“去看看。”
之後一眾向前邊的人群走去,那個官差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人群中,一位三十歲上下的錦衣男子很是輕佻的挑起一位少女的下巴,對於少女的反抗,他帶著燦爛的笑容,送給少女一個耳光。
在他是身邊,十幾個惡奴正圍著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毆打,那個男子倒在地上,抱著頭在拳風腳雨中苦苦掙扎,只會嗚嗚嚷道:“諸位老少爺們,望你們救救小女,俺王山父女忘不了你的恩情,情願問你做牛做馬!”
人群中人人都帶著怒色,可是沒人敢上前半步,錦衣男子見此很是暢快,乜著眼掃視膽小的人群,很快他看到即將走到人群旁的兩位儒者,他的嘴角更是留露出幾絲不屑。
“住手!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清瘦儒者開口斷喝。
“張山!本官勸你還是馬上住手,不然本官定當對你重罰!”
錦衣男子先是仰天大笑,一直笑得彎下腰去,他左手扶著膝蓋,右手指著兩人,猛然止住笑容,恨恨說道:“黃琬、楊彪,你們最好別管少爺的閒事,好好想想,貶官的滋味不好受吧?做人嗎,識時務者為俊傑。千萬不要學那些給臉不要臉的狂犬,只會汪汪的叫喚,哈哈哈哈哈!”
楊彪和黃琬被張山的一番話氣得面如醬色,兩人交換一個眼色,正想說些什麼,這時圈外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我靠!是誰如此囂張,比主公還不講理!主公說,裝逼遭雷劈,可是這等天氣不像有雷電的樣子,兄弟們!我們是不是該熱熱身?”
而後傳來一群稚嫩的和聲“少爺說了,我輩就該替天行道!”
大家還在尋找是誰說話時,兩個少年已經越過人牆,紅臉膛的直取張山,黃臉則對著十幾個惡奴攻去,隨後看到二十幾個少年分開人群,參與到戰鬥之中。
張山見紅臉少年身法靈活之極,馬上來到自己跟前,知道自己不是少年對手,慌張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的叔父是誰?他可是中常侍張讓!”
少年一個躍起,一個衝拳擊在張山鼻樑之上,張山吃疼不住,殺豬般叫了起來。少年接著一個彈腿踢在張山胸膛之上,將張山踢得離地平移三尺,張山落在地上之後,一下子聲息全無。
魏延用加鐵的靴尖問候賬上的踝骨,張山立刻鼻涕與眼淚橫流,再次大叫起來。
魏延學著劉謙的樣子,笑嘻嘻說道:“張讓算什麼東西,一個閹奴而已,他能和我家主公相比嗎?記好了,我家主公就是打斷袁術兩隻胳膊的劉廷益,現在害怕了吧?”
“老大,這樣低階的戰鬥沒意思,還沒有熱身,他們都趴在地上不動了。”
“就是,風頭全讓黃敘出了,俺還沒出手,就這樣結束了,怪沒意思!”
“兄弟們不要抱怨,以後這樣的機會多得是。哎!我說這位大叔,你就不要磕頭了,我們只是湊巧碰上而已,這是主公教育的好,有空你去南城劉府找主公謝恩,我們兄弟們還要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