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勇敢那就送他們上西天”
劉謙微眯雙眼,戲謔的瞄著這些頗為勇敢的何進軍,眼神中折射的全是冷酷之色,他早就下定了決心,這些人一個不留統統得死。這些騎兵不同於其他的騎兵,他們可是何進精心培養出來的精兵,但凡是他們離開了原來的隊伍來到何進這裡,馬上就會被何進轉化為何進的親衛私兵,而親衛私兵可是極少有背叛主人的存在。既然他們的戰力最強又不肯背叛何進,那麼他們對於劉謙而言就完全失去了價值,而失去價值的東西又要來何用?死亡就成了他們唯一的下場了。
“大家放棄瞄準自由射擊”
連弩的最大威力不在於準確度,而是在於它恐怖的連續發射,不用瞄準,單以暴雨般的弩箭就能摧毀面前的敵人。此刻,當劉謙讓大家不再考慮耗盡弩箭存量的後果,連弩真正的威力才漸漸顯示出它們的猙容。
一時間,何進軍猶如丟進大鍋中沸騰的水餃,連倒下時波浪形的次序都顯得錯落有致。又如熊熊的無邊烈火吞噬秋日草原上枯草,頃刻間,遼闊無際的枯草便被烈火催燃了十數里的模樣。
“咻咻咻咻”
“咴咴咴咴”
“啊呃嗷呀”
弩箭破空聲,戰馬慘疼嘶鳴聲,騎士受傷及瀕死間的各種慘叫聲,居然掩蓋了數千匹戰馬的轟隆馬蹄聲。
鮮血似河,人命如狗。
“挺住挺住大家看到沒有,驃騎將軍在敵人背後發動了攻擊,只要我們再堅持一下,勝利就屬於我們的”
鄧楠抿了一把焦慮中折射出幾絲驚喜的臉孔,隨手甩掉油膩溼滑的冷汗,繼續口乾舌燥的給剩餘的兩百人加油打氣。可能是他過於專注吶喊,以致於沒有聽到家兵的呼叫,一直到家兵拉著他告訴他西邊出現瞭如奔雷般的蹄聲,他才知道,劉謙丟在後面的漢州鐵騎已經離上西門不足三里了。
“大批援軍離此不足三里數萬援軍離此不足三里都給我抖擻起精神,今晚只要驃騎將軍拿下雒陽城我們就功不可沒呃”
“侯爺”
家兵抱著胸口中了一槍的鄧楠,悲愴的大呼起來。
“扶我起來,我要繼續指揮戰鬥”
鮮血在馬蹄下飛濺,飛弩在空中紛飛。
何進騎兵在發起將近二十波衝鋒之後,再也沒有面對連弩的勇氣,他們的戰意被連弩的屠殺給消化了,在一些人的帶領下,逃亡開始了。
“單發射擊最後一輪”
此時的劉謙已經沒有心情,去追擊那些捨棄戰馬一頭鑽入狹窄小巷的何進軍,他看著逐漸稀薄的前方,再次改變了軍令。幾十步的前方就是上西門,劉謙怕連弩射穿何進軍而傷到鄧楠等人,只讓大家射擊一輪連弩,而後齊刷刷馬刀出鞘了。
狹窄的環境中,長矛和長槍反而不如馬刀利於施展,在劉謙四員猛將的帶領下,漢州軍幾乎是以摧枯拉朽的勢頭,很快就將剩餘的幾百名何進軍給幹掉了。
“侯爺劉謙來看你了。劉謙對不住你,沒有保全你的安全,謙有愧。”
“呵呵,死就死吧。”鄧楠痛苦的吐口鮮血,使勁喘息兩聲,微弱的說道:“別忘了我女兒的事,只要——你遵守諾言,也算——死也——有所值。”
劉謙輕輕幫鄧楠閉上死不瞑目的雙眼,心中長嘆一聲道:“原來還想哄騙與你,唉可憐天下父母心,成全你就是。”
心中這樣想著,劉謙抱起鄧楠的屍體,猛然喝道:“迅速撤離門洞給大軍清出道路,今晚,雒陽城我要定了”
月光掛在南方半空,她想將皎潔的銀輝灑遍整個雒陽城,可惜東西走向的狹窄小巷拒絕了她的好意,默默無語的忍受著黑暗的侵襲。
“大將軍南方忽然傳來大批的馬蹄聲,估計不是來自南宮方向就是來自於津門。”
小巷子的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了低聲的人語。
“南方出現的騎兵應該不是劉謙的人馬,嗯,估計是丁原來了,你再去看看,查清楚了,我們馬上進宮去面見太后,我就不信,劉謙膽敢不聽太后的懿旨。”
“諾”
巷子中最先響起的人語答應一聲,馬上貓著腰輕輕向大道上潛去。
“大將軍,以屬下之見——”
“珣美呀,有話就講,老夫可是一向都很倚重你的。”
“屬下認為,劉謙既然連太上皇都敢拉下寶座,恐怕他也不會聽從太后的懿旨。”
“呃不是你放才說,如果劉謙敢對太后不利,那麼以後小劉辨就會和他產生間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