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減弱幾分,呂布冷哼一聲道:“哼逃跑也能玩出不少花樣來,魏續,你***還真是個人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校尉大人要殺便殺,能死在校尉這種英雄手中,魏續死而無怨,唯一的遺憾就是看不到校尉官拜將軍的風光了。”魏續見強充好漢的行徑和精心雕琢的馬屁見效,這才接著慷慨道:“幷州軍中誰不知道飛將呂奉先,說校尉大人就是咱們幷州軍軍魂一點也不為過。大家跟隨大人這些年來,從來沒見過大人有半點閃失,今天猛然見到軍魂負傷,那麼全軍的戰魂就跟著軟蛋了。
漢州軍原來就佔據這人數上的優勢,如今見大人負傷更是氣勢如虹。屬下盤算咱們這士氣消沉的八千多人,絕對不是漢州軍的對手,為了給幷州軍留下更多的火種,為了給大人手中多攢一點實力,屬下甘願捨棄自己的性命。”
魏續精心準備的言語正中呂布的死穴,故此呂布不但沒有治魏續之罪,反而暢快的大笑著誇讚魏續是個忠貞之士,還道以後應當大用云云安撫魏續,而後一起向大營馳去。
月夜下,漢州軍五萬黑甲鐵騎分成三道洪流,猶如火紅的尖刀插入乳酪一般暢通無阻,很快就鑿穿了何進軍攻城的步兵隊伍。除了張飛這一路稍微被呂布帶來的生力軍耽擱一會,其餘的兩路完全是挺進再挺進,以海浪巨流摧毀一切的形式呼嘯而過。
當呂布這一路也敗退時,月夜下,三道明顯的黑色巨流席捲了十幾裡方圓的戰場,呼嘯著,湧動著,不斷清掃著前方一切的障礙。
嗚嗚,無數馬刀同時揮出帶動的風聲。
嗆啷,舞動的馬刀斬斷敵人兵器的交鳴聲。
鏗鏘,馬刀重重斬在何進軍的鎧甲之上。
咔嚓,飛舞的馬刀斬碎骨頭之聲。
噗噗,揮動的馬刀刺入**的沉悶聲響。
咴咴,戰馬也許受到了戰場蕭殺的感染,嘶叫著賣力向前奔。
“殺”
劉謙高高斜刺出手中的銀槍,而閃耀著銀色光輝的槍尖正指空中的明月,他此時風騷的屹立在戰馬之上,掃視著巨大的戰場,心懷激盪中忍不住大呼一聲。
劉謙這廝和張飛差不多,已經好多日子沒有放開的廝殺一場了,今天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身先士卒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浪費掉。方才,在連弩停息之後,他的銀槍再次痛飲鮮血,死在他銀槍之下的何進軍不計其數。
說起來也算湊到劉謙面前的何進軍倒黴,劉謙最近因為匈奴人攻入三輔一肚子火氣,只不過他平時掩飾的好,大家沒有察覺罷了。而今晚這一場突襲正好是一個發洩的途徑,比單純和魏雄和典韋比武更利於發洩怒氣,再加上這廝服用丹藥之後氣息綿遠悠長,縱使每次都全力以赴的廝殺,他依然沒有感到疲憊之意。
但是,今天的劉謙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劉謙了,他絕對不會忘記他主帥的使命,而一味的陷入嗜血中難以自拔。稍微發洩出胸中的積鬱之氣,他猛然躍到馬背上觀察戰況。
左邊魏雄那邊沒有問題,他們進展的勢頭比中路還要迅猛,他們前方的敵人已經萎縮成一團,只等他們盡情的前去收割軍功。而右路張飛那邊好像遇到了麻煩,有一支騎兵擋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為了戰敗這支騎兵,故意減慢了馬速利於準確射擊,因此推進的勢頭受到了一點影響,不過很快,隊伍又恢復了順暢,繼續凱歌猛進的向前而去。
劉謙身為三軍主帥不假,可是他的少年心性還沒有徹底褪去,為了獲得第一攻入何進軍大營的殊榮,在金戈鐵馬的氛圍激盪心情下,他銀槍霍然指向明月,竭力嘶吼道:“殺”
“殺”
劉謙飽含力量的吼叫,一下子壓下了戰場龐雜的廝殺,隨著空氣的波動不斷向外擴散,竟然有幾分和張飛媲美的勢頭。在這樣鐵血沸騰的環境中,麾下的騎兵大受感染,梗起脖子齊聲呼應劉謙的口號,寒光閃動的馬刀揮舞地又迅猛了幾分。
“破營”
剛剛回到馬上老實還沒有五分鐘,劉謙就發現眼前再也沒有一個敵人了,而何進軍的大營就在他們三百多步的前方。劉謙一下子又跳上馬背,語氣中稍稍有一絲激動的呼喊道。
劉謙很期待,這時他生平第一次硬攻敵人的大營。
何進軍不是流寇,他們算是正規軍,他們絕不會放任敵人奪取他們的大營。原來他們為了敗兵順利逃回大營,在數層鹿角拒馬中還留下一條小道,現在他們關閉掉了,而近千張強弩也早就上好了弩箭,正等劉謙等人前來送死。
兩百九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