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胡車兒盯著眼前只有二十幾步就能到達的關門,心中稍安。到了這個距離,弓弩手想要射擊就要半個身子離開城垛,而半個身子離開掩體,無疑就變成敵人眼中的箭靶子,因此訓練守則中絕對沒有,讓弓弩手身子離開掩體這一項。而這樣就預示著他們的安全更有保障。
緊張感稍去的胡車兒,又想起為了讓他們離開而壯烈犧牲的戰友,他心中默默唸叨著:“你們的付出不會白費的,來年胡車兒發達了,就年年給你們上酒祭祀。”
胡車兒還沒有唸叨完,忽然聽到一陣轟隆轟隆的石塊劇烈撞擊聲,這一下立刻將胡車兒驚出了一聲冷汗,因為這種聲音胡車兒非常熟悉,這是敵人放滾木擂石的聲響。他猛然抬頭望去,只見他腦袋的上空被無數的滾木擂石給遮蔽了,黑壓壓一片的滾木擂石呼嘯著向他們砸來。
“郭嘉N***簡直太陰險了”
胡車兒能夠發現上空的異狀,比胡車兒戰鬥經驗還要豐富的張繡,當然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張繡和胡車兒的想法比較相近,到了這個距離,按照道理,除了瞭望臺上的弓弩手,城頭的弓弩就該停歇了。張繡比胡車兒想的還比較深遠一點,他也考慮過城頭上的漢州軍會不會用滾木擂石對付他們,經過他認真的思考,他認為漢州軍不會。
滾木擂石用過之後就會在地面堆積起來,它們會嚴重阻礙行軍交通的順暢。如果函谷關內部堆積了一批滾木擂石,那麼待會等他們出關後,漢州軍就是有追擊他們的念頭,也絕對不能付諸於實施了。可是,郭嘉這個東西的想法卻每每出人意料,就在你認為不可能的時候,他偏偏給你來個可能,這如何不讓沒有一點心理防備的張繡惱火,於是怒火中燒的張繡對著郭嘉破口大罵起來。
滾木擂石滾滾而下,看似形式對於張繡危在旦夕。
張繡畢竟練就了一身過人的本領,眼見轟隆而下的滾木擂石不是他能夠抵擋得了的,他當即縱身向前躍下戰馬,人還沒有落地,長槍就狠狠斜刺在青石之上,然後憑藉長槍的力量繼續快速向前翻去,連線翻飛中猶如兔起鶻落,就在滾木擂石落下的前夕,張繡一縱即逝閃入了函谷關的關門中。
胡車兒這陣子也顧不得戰友情深了,他慌忙在受傷的馬屁股上捅上一刀,然後連忙將最順手的雙刀放回去,急忙間從得勝鉤上摘下鑌鐵大棍,對著即將來到他頭上的滾木擂石就舞動起來。
張繡之所以讓胡車兒心甘情願的追隨他,無非是他的槍法好,武功技巧遠在胡車兒之上。拋開槍法技巧,如果要是讓他們兩人比試力量的話,那麼張繡絕對承認他不如胡車兒,因為胡車兒可以肩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而張繡卻做不到。
其實張繡最清楚,外人流傳的傳言,只是說出了胡車兒耐力驚人這一項,大多人都不知道胡車兒的爆發了也非常的不錯,當年張繡為了實驗胡車兒的力氣,親眼看到胡車兒居然搬動了一千多斤的大鼎。
三百零一章 千斤閘
三百零一章千斤閘
“嗷”
“嘭嘭咔嚓咔嚓
驟雨般的滾木擂石一下子將胡車兒逼入了絕地,胡車兒嗷嗷大叫中,把鑌鐵大棍舞動得風絲不透,無數的滾木擂石剛剛進入鑌鐵大棍的範圍,就被鑌鐵大棍擊飛出數丈之遙。木頭做成的滾木抗打效能比較好,被鑌鐵大棍擊中後只是遠遠的給掃了出去,而檑石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但凡被胡車兒巨力舞動的大棍擊中,無一例外的被打碎成幾塊碎石。
碎石紛飛中,胡車兒身邊一時間塵土飛揚,濃厚的揚塵居然將胡車兒和戰馬遮掩其中,致使城樓上的漢州軍尋找不到胡車兒準確位置。
滾滾煙霧中,漢州軍尋找不到胡車兒的身影,可是這些揚塵也限制了胡車兒的視線,胡車兒也搞不清楚張繡和戰友們的位置,他只有從滾木擂石轟隆聲中夾雜的慘叫和馬嘶判斷,戰友們眼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胡車兒也很想幫助戰友們脫離險境,但是他這會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只有盡力的揮動大棍,依靠記憶向前邊的城牆門洞衝去。
城牆上猛然飛下來劈天蓋地的滾木擂石,如此危機的形勢,張繡自嘆生平從未遇到過,為了活命,他強提一口真氣,運用師門傳授的秘術,以遠遠超越戰馬的速度閃進了城牆門洞。張繡剛奔入門洞就感到渾身的真氣幾乎殆盡,猛烈的衝鋒勢頭,差點讓他收不住腳步而撲到在地,他只好把手中的長槍當作柺杖,方才腳步蹌踉中漸漸穩住腳步。
還沒停穩腳步,張繡就忍不住回頭打量兄弟們的狀況,他心中非常希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