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等同於軟禁的行為,我怎麼覺得匈奴人好像不懷好意?”
首先打破寧靜的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子,說不上器宇軒昂,可是也有幾分隱隱的上位者氣度。此人乃毗鄰法家的楊家家主,楊家家業在三輔只能算得上中流靠下,不過數百年傳承下來的底蘊還是有的,儘管他只是官拜郿縣縣令,不過氣度上面卻依然不能容忍小覷。
楊家家主在說話之時,其他幾位和法家有姻親關係的家主,各自停下了飲茶的動作,將注意力都放到了法家二家主身上。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有些話也該給大家交個底了。實不相瞞,匈奴人確實有軟禁家兄的意思,不但是家兄,其他參與這件事的大家主也是同樣的狀況。”
法海不慌不忙的品一口茶水,而後才慢吞吞的將其中一部分情況告訴了在座的家主。
法海四十四五歲,有些發福,數百年良好的基因改造使他生得一張相貌堂堂的面孔。不過據法海父母觀摩祖先的畫像發現,法海一雙有些狹窄的眼睛深得祖先的基因,故而法海笑起來的時候也帶出幾絲陰森。
前廳白晝一般的燈光也遮掩不住法海目光中的陰森,看著法海眼中冒出的絲絲寒氣,幾位家住禁不住避開法海的視線,捧起精緻的茶杯慢慢的思量起來。這些家主都已經過去了血氣方剛的年齡,在時下少有閃失就會萬劫不復的時刻,都不急於發言,前廳中只剩下廳外傳來的沙沙雨聲。
“呵呵,大家多慮了,其實事情也並不是像我說的那般可怕,這其中還是有一些隱情的。”
法海掃視了一圈神色各異的家主,認為已經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如果不將事情完全說開,估計這些家主就要萌生退意了。儘管法海認為如果強行壓迫這些家主,他們也不敢在匈奴人勢強的時刻反對,但是考慮到這些世家都是幾百年的姻親關係,也不想為了這件事而撕破臉,於是主動打破了僵局。
“隱情?難道法大家主他們竟然是自願羊入虎口不成?”
幾位家主中,只有楊家家主的歲數要小些,資格相對有些淺薄,在其他家主的示意下,他又充當了開路先鋒。
“呵呵其中是有一些變故,如果不是發生了一些意外情況,事情也不會鬧到眼下的地步。”
說到這裡,法海一雙吸菸眯得更窄了,掃一眼其他家主期盼的眼神,這才喝口水接著道:“大家應該知道,匈奴人原來和董將軍訂下的盟約是消滅劉謙的主力,可是等匈奴人來到三輔後劉謙卻消失了。”
“這件事倒是聽說,有些人說劉謙帶兵出了潼關向東了,也有人說劉謙藏在南部的大山裡,伺機偷襲匈奴人。前天聽說匈奴人在南部吃了不小的虧,據說接連折損兩萬多人,二家主,劉謙不會真在南部吧?”
已經四十**歲的黃家家主,見法海孤傲的樣子,心情極為不爽。好在黃家主也活了大半輩子,養氣的功夫不錯,不但沒有表示出一絲不滿,反而順著法海的話題說下去,希望心情大好的法海不要動不動的賣關子,吊他們幾人的胃口。
“哈哈哈哈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前家兄聽說匈奴人在南部吃了虧,也以為劉謙的主力待在南部。可是事後不久,匈奴大王子於夫羅告訴我們,我們全都錯了,那支漢州軍曾經和於夫羅大王子交過手,大王子說這支漢州軍在一萬五千人左右。”
能在大事上現實他的價值,這種事情一直是法海樂此不疲的,如果不在這種重大情報上壓其他家主一頭,哪又如何顯示出法家在他們中間的地位呢?
“啊這樣說來,劉謙的主力真的出了潼關,這個劉謙就不怕匈奴人切斷他的腰腹,讓他首尾不能兼顧?”
黃家主老成持重,思考問題的角度一針見血,從中就能看出此人心智的老練。
“嘶一萬五千人能在一天多時間消滅兩萬匈奴人,這樣的戰績簡直有些不能想象,要是劉謙的軍隊都是這樣能打,那匈奴人還不是早晚要被劉謙打敗?”
也許是楊家主作為地方官,而很重視匈奴人和劉謙動向的緣故,他看問題的角度就和其他人不同,涉及未來的前程和家族興衰,他對於兵力的對比格外敏感。
“劉謙會不會被匈奴人二十多萬大軍的陣勢嚇住了,明知道不敵,這才主動避其鋒芒儲存實力?大家都知道,匈奴人早晚是要走的,一但匈奴人離開劉謙就會趁虛而入了,那時候我們可就慘了。”
今晚一直沉默寡言的張家主,思考一番後,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做出了他的判斷。對於他而言,他並不關心陷到三輔中的一萬多漢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