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距,曾經真誠邀請小王子做部族首領,不過都被小王子推辭了。再後來,小王子一次酒醉告訴他,今生如果有希望就該效仿西漢時的金日磾王子,以匈奴人王子身份成為大漢位高權重的輔政大臣。這個典故塔塔爾和也剛剛知道,在他聽說小王子志向的這一刻,他真的想去大漢看看,看看能發出“犯漢者雖遠必誅”鏘鏘之音的漢人大英雄。
瘟疫結束後,小王子就以一個普通先生身份住在了部落中,平時除了給部眾醫病和教習塔塔爾和,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這樣的人物,在塔塔爾和看來才是真正的智者,才配得上做他老師的智者。
也正是他和這位老師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在這次進犯三輔的行軍途中,老師提出的各種要求塔塔爾和都答應下來。可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對待他很好的老師,居然讓他在匈奴人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背叛匈奴人,就為換取一個漢人出身的虛名,他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
“哈哈哈哈塔塔爾和,你真的以為我只是一個曾經落魄的王子,是一個沒有志向隨遇而安的醫匠嗎?”
突然,外表文靜猶如儒生的先生站了起來,雙臂驀然一震背手而立,渾身遮掩不住的鋒芒畢露,一種隱隱的王者之氣外露無遺。
這個突然的轉變,別說熟知底細的塔塔爾和等人,就是霍峻和諸位家主也覺得甚是吃驚,他們也沒想到在今晚這個節骨眼上,還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故。
先生倏然的霸氣外露,致使大廳中的人們大多都有些不適應,不過霍峻機警的察覺,原來頗為擔心塔塔爾和的侍衛,對於這位先生反常的表現兵沒有多少吃驚,好像這件事對於他們而言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事物反常必有妖。
霍峻心中馬上閃現出一句話,而後靜靜的觀察著這位霸氣外露的匈奴人,他知道,這個匈奴人一定還有話說。
“那你是?”
塔塔爾和方才被霍峻用匕首逼住也沒有多少懼色,眼下先生突然的轉變卻讓他額頭一下子爬滿了汗珠,縱是他的頭腦再簡單也意識到一件大事就要發生了,而謎底馬上就要揭開在他面前。
很久以前,在他年幼的時候,他曾經聽說過一個流言,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的淡忘了,可是眼前先生突然間的問話,一下子開啟了塵封的思緒,回想到了一件忘卻很多年的記憶。
“在這裡,我首先要給大家講一個故事,一個發生在草原上真實的故事。那一年是大漢的熹平六年,在那一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大漢為了討伐新興的鮮卑大單于檀石槐,徵召了匈奴單于屠特若屍涿。非常不幸,那一戰大漢敗了,而匈奴單于也身受重傷,回到匈奴地苟延殘喘到第二年就故去了。
光和元年,老單于薨,新單于立,這位新單于正是老單于的兒子呼徵。原本,呼徵單于得到了大漢天子承認,屬於合法的繼任大單于,這件事屬於很正常的事情了,但是還是發生了變故。
起因也非常簡單,當時呼徵單于的堂兄右賢王羌渠非常想做大單于,他對於那個武力值不高只懂欣賞漢文化的堂弟看不上,故而他就利用他的地位和早就建成的關係網,來陷害羅織罪呼徵,然後將這些罪名送給當時的護匈奴中郎將張脩。
這些不乏呼徵準備勾結檀石槐謀奪漢地的罪名,使張脩心中漸漸懷疑起來呼徵,曾經三番四次旁敲側擊。可是呼徵此人心計甚少,加上剛剛立為單于手中沒有可靠之人為他出謀劃策,那裡明白張脩的心意,這樣就讓張脩更加懷疑他了。
不久,草原上紛紛傳言,檀石槐已經帶著大軍來和呼徵會合,整軍一處後突襲大漢的河西京畿重地。在這樣的緊急關頭,慌了頭的張脩還是中了羌渠的詭計,為了穩住匈奴陣腳以亂的勢頭,他沒有請奏天子,就用天子節鉞當即擅殺了呼徵,並當場立整軍相抗鮮卑的羌渠為單于。
事後,張脩只是獲罪下獄,而羌渠卻名正言順做了匈奴大單于。”
四百二十八章 韓康
四百二十八章韓康
“事後,張修只是獲罪下獄,而羌渠卻名正言順做了匈奴人的大單于。”
這位先生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神色有一點黯淡,身體竟然輕輕顫抖起來。一直待在旁邊的塔塔爾和侍衛見此,馬上有人取出一個黑色小袋子和水碗來到他面前,然後讓這位先生服用一些東西,這才讓他逐漸恢復正常。
這位先生講的故事,是草原上真實發生的故事,在場諸位漢人都對草原上的事情很是陌生,可是自幼生長在草原上的塔塔爾和卻一清二楚,不過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