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須卜骨都侯沒有上位的野心,於夫羅暗暗鬆了口氣,至少在他消滅呼廚泉之前他暫時不用和須卜骨都侯翻臉,這也給他爭取出了寶貴的時間。
但是,於夫羅萬萬沒有料到,須卜骨都侯剛剛疾聲厲sè呵斥過部下之後,須卜的一眾部下又一次懇求須卜骨都侯上位,甚至有些人以須卜不同意就離開須卜為由相加要挾,最後須卜仰天長嘆一聲應承了下來。
須卜骨都侯應諾的聲音剛剛停息,在他屬下帶領下數萬大軍發出震動雲霄的呼喊,熱烈慶祝須卜自立大單于之位,這下子於夫羅想走也不能走了。
“一群xiǎo醜的鬧劇罷了,須卜,他們胡鬧也就不提,你也跟著他們這樣胡鬧,看來今天你跟我作對做定了是嗎?”
於夫羅鷹視狼顧,勒住戰馬向前斜走三步,王八之氣盡發。
“勢力微弱的狼群,稍微遭到其他狼群攻擊便是滅群之災,而不得人心的狼王,也只能看著狼群的勢力逐漸衰弱。大草原實力為尊,我不能放任我的勢力消弱下去,然後讓其他人一口將我吞下去,那麼我只有勇敢的承擔一切風險。
我今天這一切你也看到了,我是不得不為之,我不答應下來,大家就會離我而去讓我成為孤獨的野狼,如果是你你又該如何選擇?只怕你選擇的道路和我一樣。
狼群中最為強大的狼才能成為狼王,於夫羅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很強大嗎?其他人我不知道,至少我很清楚,我須卜大單于比你強”
須卜揮手之處一片安靜,見於夫羅在展示他的魅力,當仁不讓縱馬向前檢閱他的軍隊。別看須卜年過半百,身體依舊非常矯健,一舉一動一點也不比於夫羅遜sè甚至還要再上,顯現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度。
“好很好老子在這餵了半天蚊子,正是為了觀看這場大戲而來,那就讓暴風來得再jī烈一點吧”
劉謙不懂匈奴語,要不是身邊這幾個匈奴可以暫時充當翻譯,估計劉謙早就出手料理他們了。聽完匈奴人不算純熟的翻譯,劉謙心中一陣狂笑。
以往觀戰劉謙這廝不免要為他的軍隊分心,哪有今天這般閒情雅緻,沒有半點心理負擔的當戲看。
“哈哈哈哈大言不慚比我強?你這個半截入土的老傢伙比我強?這簡直是我聽說過的最可笑地笑話”於夫羅表現得還想真的像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在哪裡笑得肆無忌憚,忽然,於夫羅止住狂笑,大吼道:“長生軍何在?聽到沒有,有人蔑視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簡單三聲齊聲吼叫之後,跟隨於夫羅前來的長生軍齊刷刷越眾而出,密集的長槍猶如一排排整齊的樹林一般,帶著蕭殺的殺氣瀰漫了整個戰場。
看到長生軍如此表現,須卜也知道想要勸說這些長生軍歸順他很有難度,就算他處於於夫羅的處境,首當其衝的也要盡力拉攏這些長生軍。不過,知道這些戰力驚人的須卜總想試一試,不爭取一番須卜感到非常的遺憾。
結果和須卜想的一樣,這些長生軍對於他提出的諸般優惠條件視而不見,須卜只有嘆口氣,然後揮手間一萬與眾不同的騎兵走了出來。
羌渠建造長生軍打的旗號是某天和漢家北軍一爭長短,須卜何嘗不知這也是羌渠對他們這些實力派的震懾。一直以來,須卜謀劃了很多年遲遲沒有動手,羌渠老jiān巨猾不宜對付是一個方面,而羌渠手中jīng心打造的長生軍自然也是一個方面。
須卜也不是蠢貨,羌渠有羌渠的打算,而他又何嘗沒有xiǎo動作。其他人須卜信不過,而出身於部落的親族須卜自然相信得很,須卜為了某天和長生軍對抗不至於太過吃虧,他以部落中的親信力量打造了一直jīng兵,一直隱藏得很好,今天為了維護新任大單于的尊嚴也只好拿了出來。
須卜以自己的力量打造的軍隊,肯定比不過羌渠以全匈奴之力練就的長生軍,這一點須卜心知肚明,而且總數一萬的jīng兵也只有長生軍的一半人馬。不過須卜並不是很害怕長生軍,準確說在沒從漢人手裡買到一千五百張強弩和四千硬弓之前,他還是很畏懼長生軍。
雙方本身相隔的不遠,最中間部分只有數十步遠近,現在長生軍和須卜的jīng兵列陣而出,中間也不過只有八十步距離。
長生軍意見須卜陣營相應走出一萬人,焦急的等敵人列好軍陣,馬上高呼一聲催動長槍向前直奔。出生於大草原的他們知道,以匈奴人shè程較短的角弓,在八十步距離只能shè擊一輪,而他們身上防禦力極好的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