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絲敬佩之意。
在他計算中,漢州軍奇兵這次不可能再回頭,一點回頭就會陷入他們的重圍,因此他就下達了長途追擊漢軍的打算,只要一直追擊下去,縱使付出一定的代價,一旦身穿重甲的漢州軍戰馬沒有馬力,就到了漢州軍完蛋的時刻。
只有皮甲護體的匈奴騎兵,由於全身重量比漢軍減輕一百多斤,雖說也要長途追擊耗損馬力,但是於夫羅保證,漢州軍戰馬縱使倒斃在地,他們的戰馬絕對還足以一戰。
可是,這些漢州軍沒有選擇死得更晚一些的逃跑,反而強悍轉身作戰,而且一上來就對著他們的中路衝來,這種悍不畏死的作風,多少讓尊重強者的於夫羅心中升起一點敬意。但是,以漢州軍給於夫羅帶來的麻煩,於夫羅就是將漢州軍全部殺死也不解恨,故而於夫羅怎麼會憐憫漢州軍,自然採用最合適的手段殲滅漢州軍。
在於夫羅呼喊下,很多漢州軍正前面的匈奴人心中紛紛大罵於夫羅道,你來試試就知道老子面前究竟有多麼大的壓力。由於漢州軍斷後的連弩阻擊,這些匈奴人的戰馬一直跑不起來,原本還想在漢州軍轉向時撿些便宜,不想漢州軍首尾之間配合得緊密無縫。
漢州軍斷後部隊還沒有立刻離場,而漢州軍的前鋒已經接過了掩護斷後部隊的任務,結果是匈奴人白惦記了半天,便宜沒佔著還吃了一些xiǎo虧。
在這種情況下,由於匈奴人戰馬的速度很低,如何和擁有驚人馬速和弩雨紛飛的漢州軍對手,在漢州軍連弩和馬刀雙向照顧下,逃也沒地方逃的匈奴人只有憋屈的戰死了。
儘管沒有阻止住漢州軍衝鋒腳步,可是這次因為匈奴人比較集中,不像方才那樣因夫羅逃命反應有點遲,讓高速運動的漢州軍逃過了兩翼遭受損失一劫。
這一次,雖然漢州軍鎧甲防護力極強,可也架不住匈奴人人多,漢州軍兩翼的匈奴人用角弓和彎刀長矛,最後還是殺死了一千多名漢州軍,讓漢州軍兩翼陣亡人數竟然超過了正面開路的戰士。
“必要的犧牲還是需要付出的。”
xiǎo魯肅語氣平淡,而一側何儀看不到的拳頭卻青筋畢lù。
“可是我軍人數畢竟有限,匈奴人可以不在乎他們這次反衝鋒戰死的三四千人馬,但是我們卻受不了八千多人一次損失近兩千人,看,眼下我們還有六千多人,最多夠這般折騰三次,三次之後我的好兄弟一個也見不到了。”
何儀的語氣沒有方才那般jī昂,反而飄出淡淡的憂傷。
“唉霍峻狙擊失敗之後,戰場已經形成膠著狀態,你說讓我怎麼辦?讓身穿重甲的戰士後退,然後讓以輕騎兵為主的匈奴人追殺至死?”
今天xiǎo魯肅已經為何儀做了幾次工作,時下xiǎo魯肅不順心之下,見何儀依然拿不出統帥應該拿出的正確態度,語氣不由得嚴厲幾分。
“這,這,可是,如果我們不發動這場戰役就好了。”
這句話是何儀的心裡話,想到xiǎo魯肅已經就這個問題給他解釋過了數次,他再也說不出口。皺眉想了一下,最後只有苦澀說道:“軍司馬,眼前形勢危急,指望他們這些人撕開敵人步兵難度太大,是不是該動用預備隊了,請讓我帶他們出戰。”
四百七十九章 天亡我也!
四百七十九章天亡我也!
細雨中,xiǎo魯肅抹去臉上的雨水,手搭涼棚眺望一下戰場上的形勢,微微點點頭,轉過身握著何儀的手道:“拜託了。”
何儀笑了,笑的很豪邁,他自知這一去回來的可能xìng不大,從懷中掏出一個匣子jiāo給xiǎo魯肅,轉身大步向xiǎo雨中tǐng立的一眾騎兵行去,走出幾步後,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首道:“以後別忘了大哥,有能力時多提攜下我兒子,這樣我在地下就感jī不盡了。”
“一定。”
xiǎo魯肅忽然一甩袖子,然後向前一步躬下身去,向何儀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久久沒動,直到紛luàn的馬蹄聲消失在山林間,他才直起身子,用袖頭拭去眼角的淚水。
何儀有些膽xiǎo,但是不能否認他確實也是為這支軍隊考慮的,這也是xiǎo魯肅一直耐心給他解釋,而不是利用獨特身份壓制他的原因。
原來,xiǎo魯肅本想安慰何儀,讓何儀不用這樣悲觀,也許勝利就在下一刻,後來想到這樣說有些拒絕照顧何儀家人的意思,就改口鄭重答應下來。他更想說,眼下還不到出動生力軍的時候,騎兵就這一支生力軍,必須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