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漢人,就應該保護下來,如果我不去拯救敢於和匈奴人相拼的漢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劉謙在第一次想要動手之時,就命令典韋務必要保證郭嘉的安全,不準典韋和郭嘉暴漏身份,他自信就算是他大鬧一場,還可以輕鬆的離開這裡跑進數里外的山林中。
“主公不要衝動,這個匈奴人沒有殺死此人之心,我估計匈奴人可能看中了他維護軍法的膽氣,現在是在試探此人的膽量。”
善於攻其心計的郭嘉,自然時常揣摩人心,只有事事留意積少成多才會有郭嘉如今的成就,故而他一眼識破了胡拜爾的用意,勸諫劉謙暫時不要行動。
劉謙一貫比較相信郭嘉的分析,以他對歷史上郭嘉的瞭解,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遂忍下內心的怒火,保持著隨時發動的姿態密切關注形勢發展。
“死有什麼了不起,你們來到三輔殺的人還少嗎?好端端一個三輔被你們nòng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全是你們造的孽哼你以為我想來投靠你們這些豺狼之輩,如果不是家主的命令,廉罡稀罕來此受人侮辱。”
或許此人感到這次註定無有活路,說話也不再保留情面,一下子把心中憋了好久的話語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燦爛一笑表示他心情好上了很多。根本不在乎旁邊數名名氣急敗壞的匈奴人,掄著呼嘯的彎刀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跟我老實保護好奉孝,不然等我回來我打斷你的狗tuǐ”
劉謙一把扯住跨出半步的典韋,不理會典韋滿臉的懇求,惡狠狠的警告之後,身形如同水中游魚一般,輕巧快速的擠過擁擠的人群。
“君不見暴秦因何而亡?君不聞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在離胡拜爾四步遠近時,劉謙猛然縱身而起踩著一人的頭頂,倏然飄向匈奴人身前。
此刻,刀鋒離昂然和胡拜爾直視的廉罡脖子只有半尺距離。
“嘭嘭嘭嘭”
數名揮動著彎刀的匈奴人忽然離地而起,然後飛到了數丈之外的城牆之上,而後重重的悶哼一聲萎靡在地。
“堵不如疏,聖人之訓也壓力愈大反抗也愈大此乃暴秦之訓也”
一口氣清理到能夠危害到廉罡的匈奴人,劉謙長身被手而立,悠然輕yín道。
劉謙如今身高已有一米八幾,經過上次心境突破之後,如果不刻意顯示,外表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但是看在眼力高明之輩的眼中,就足以看出神斂其內的那份和大儒差不多的氣質。
時下,劉謙身上那點可憐的漢人自豪感作祟,為了讓匈奴人見識一下不亢不卑的漢人,讓他們領略一番大漢真正計程車大夫風範,故意將全身隱藏的偽文人氣質發散出來。
自從突破心境之後,劉謙還從來沒有這般刻意做作過,他自己不知道,如今他長身而立在人群中,宛若鶴立jī群那般奪人眼目的yù樹臨風。
“哈哈哈哈我早發現先生不是普通人,果不其然,一個試探屬下可否勘用之舉,竟然引出了先生這般的大才,實在是三生有幸。右賢王長子胡拜爾拜見先生”
劉謙方才lù出的本領看似不凡,其實只要達到一般境界的武者都能做到,胡拜爾能做到,而且他認為他可以比劉謙做得更漂亮一些,故而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也許是劉謙出場氣質就過分耀眼,而且說出的都是非常有哲理的話語,深得胡拜爾的讚許,而真正征服胡拜爾的是劉謙字也想不到的冒牌大儒氣質。
要知道,這種大儒氣質是最難模仿的,不是讀破萬卷書行走萬里路,然後埋頭皓首經義不能養成。儘管劉謙表面看起來很年輕,可是曾經有機會見識過盧植的胡拜爾,則對於劉謙身上的大儒氣質深信不疑。匈奴貴族,準確說南匈奴貴族,因為身上血統關係故而對漢文化特別崇拜,而胡拜爾自然也不例外。
大儒在大漢的身份地位非常獨特,也許大儒終生不曾做官,依然受到大漢士子一致追捧尊敬,甚至敢在天子面前推辭授予的官職。大漢如何禮待大儒,胡拜爾也很清楚,故而當察覺劉謙身上的大儒之氣後,這才放下身價以重禮對待劉謙。
匈奴人原來只想在三輔撈一筆就走,那樣他們可以不在乎三輔百姓的感受,可是眼下匈奴上層普遍有佔據三輔的野心,這樣他們就要想盡一切辦法míhuò飽受創傷的三輔百姓。
yù想安撫百姓,必然先要獲得士大夫的肯定,而如果有一個大儒願意為匈奴人奔走,那麼原來很複雜的問題就會變得容易很多。這更是胡拜爾尊重劉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