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說出來,胡拜爾和呼廚泉就明白了什麼意思,感到劉謙確實言之有理,胡拜爾立刻翻身上馬帶著親衛向西滾滾而去。
“唉如果我計算不錯,於夫羅這陣子已經對右部下手,胡拜爾此行的收穫只能看天意的安排了,所以呼廚泉王子暫且不要抱太大希望。”見呼廚泉點頭,劉謙接著說道:“如今我們手中的實力很弱,如果但以指望以軍事對抗於夫羅,絕對沒有勝利的希望,我們唯一的希望在於外jiāo。”
“外jiāo?先生莫怪,請原諒呼廚泉的愚笨,眼下於夫羅名正言順繼承了大單于,我們還能找誰聯合?莫非先生指的是漢軍?先生有可能不知道,如果我們面對的是其他漢軍,我們確實有機會依附,但是劉謙此人對異族懷有偏見,聽說他還要滅盡匈奴,我看依附他的希望不大。”
聽劉謙準備以外jiāo手段取勝,呼廚泉口中雖然如此說著,聽他分析也很有道理,其實他心中已經對劉謙有所懷疑,懷疑劉謙是漢州軍派來的jiān細。
呼廚泉心中十分佩服劉謙,甚至把劉謙當做神仙一樣看待,這一切信任都是建立在劉謙確實為他考慮的基礎上。呼廚泉這麼多年備受冷落,頑強不息的一步步強大起來,其只要原因是他的心思飛非常縝密,而且疑心很重,輕易不會相信別人。
如果劉謙不提漢人便罷,透過方才劉謙過人的表現,呼廚泉已經非常的相信劉謙的本事,可是劉謙畢竟是漢人,當劉謙一提出和漢人接觸,疑心甚重的呼廚泉自然就會懷疑劉謙的居心。
“xiǎo樣,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老子知道你如果不是看上老子有作用,根本不會相信老子,哼看老子如何忽悠你。”劉謙心中冷笑著,昂首望著天邊悠然的白雲笑道:“哈哈哈哈呼廚泉王子謬矣,我如何會不知道漢州軍的情況,絕不會讓王子làng費時間自尋沒趣。”
“呃,都怪呼廚泉愚笨,請先生教誨。”
呼廚泉臉上拂過一絲尷尬之sè,然後跪在地上一臉恭敬的請教劉謙。
“我們能夠猜透於夫羅的jiān計,難道別人聽完我們的分析就不會對於夫羅懷疑嗎?於夫羅前兩天剛剛找了敗仗,大單于緊接著就死於伏擊,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巧合?於夫羅這次做得畢竟有些倉促,留下了很多漏dòng,我就不信沒有從中察覺不妥。
我聽說左部須卜骨都侯功勞很大,按軍功早就該高升左賢王,以須卜骨都侯和羌渠大單于遠堂兄弟,血脈不出五代,也有資格繼任左賢王。而須卜骨都侯一直沒有機會高升,數年來一直原地未動,只要你派出使者,許諾他一個左賢王,不不,估計於夫羅也會用左賢王安撫他,那麼我們乾脆給他一個攝政王的頭銜,有了於夫羅急於做大單于的疑點,他絕對會支援我們和於夫羅作對。”
自從劉謙察覺到挑撥的機會,已經在腦海中無數次推演計劃可行xìng,可以說每一個步驟早就爛熟於胸,時下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欺騙呼廚泉簡直再合適不過。
“妙哉先生真乃神仙般的人物須卜骨都侯因為左賢王的事情,一直和於夫羅的關係不太融洽,反而不如我刻意結jiāo的感情深厚。我們知道於夫羅手中有一千張強弩,相信訊息靈通的須卜骨都侯也很清楚,只要我們把其中的疑點說明白,相信秉xìng耿直的須卜骨都侯就是不支援我們,也會向於夫羅發難。
須卜骨都侯從官職上說只管理著半個左部,可是他卻一直行使的是左賢王的權利,實力幾乎佔據了大半個左部,左部另一個骨都侯,翰術骨都侯大約只有左部三成的力量。只要須卜骨都侯不投靠於夫羅,於夫羅的力量就會大大的削弱,只要胡拜爾能給我召集兩萬人馬,我就不畏懼於夫羅的征討了。”
聽完劉謙的一番分析,呼廚泉信心頓時大增。
匈奴之中,歷來以大單于直轄的中部實力最強,其次是右部,再其次是左部。這次出兵三幅,大單于直轄的中部出兵十萬,右部接近八萬人馬,左部勉強湊夠了七萬。
時下,左部和右部的損失都不算大,左部大約損失一萬多人,右部損失了差不多兩萬,而屬於大單于直轄的軍馬因為於夫羅一下子損失了四五萬,加上於夫羅在茂陵損失的九千人馬,大單于直轄的軍隊已經損失了大半。
如今呼廚泉手中能夠忠心於他的有一萬五千人馬,其餘的醯落部休著部等人馬他根本不敢計算,不過由於這幾個可能和於夫羅勾結的部落,早先拜羌渠chōu調一xiǎo半去了須卜骨都侯那邊,剩下的一萬多人呼廚泉也並不放在眼裡。
如果胡拜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