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提到的這支箭的異常,不過畢竟林德特意交代過,他來到井闌上邊就想先給林德報仇,當他重新審視這支箭支時,出身特種兵的田安就發現了箭支白羽比較臃腫的異常。
輕輕撥開了白羽,田安很快就發現了緊緊捆在白羽內的一條一寸寬的白絹,展開指頭寬窄的白絹,田安緊接著發現了白絹幾個鬼畫符一般的符號。
這些符號田安一個也不認識,不過他畢竟做過特種兵,瞭解的要比普通士兵多一些,他知道這些鬼畫符一般的符號,其實是暗隼衛傳遞訊息的密語。
“這些符號究竟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和驃騎將軍進城有關?如果有關係又會是什麼原因呢?”
作為出身於特種兵的前線底層軍官,田安根本沒有去想先把這個情報向上傳報,因為按照規矩計算,等這個情報傳送到劉謙那裡,估計至少也需要一刻以上的時間,而一刻的時間早就夠劉謙全面控制江州城了。
他不斷思索這個情報帶來的關鍵點,兩個呼吸後,他想到了一個最為重要的關鍵點,身上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幾天前劉焉投降的事情已經決定了下來,如果劉焉真心願意投降,傳送訊息的人,有什麼事完全可以等驃騎將軍進城後,親自找到驃騎將軍辦理,根本不用在乞降儀式前夕冒險傳送這個情報。”
對於這個理由,田安越想越感到有理,眼見劉謙已經進入城中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田安想到了劉謙潛在的危險性,渾身禁不住顫抖了起來,緊急情況下,他來不及考慮許多後果,趴在井欄上邊立刻扯起喉嚨對著下邊的林德吼了起來。
“老林你趕快將傳達敵襲的號角給俺拿上來,越快越好,如果晚了一切都完了”
“老田你不會犯病了吧,現在江州已經歸附了咱們驃騎將軍,江州這一代帶那裡還有什麼戰事,你竟然想私自吹響號角你不要腦袋俺可不想陪著你死呀”
可能是劉謙取得的勝利太多,更因為劉謙時下已經是大家心中的神靈,戰士們從來不會懷疑劉謙任何的舉措會出現失誤,故而林德和大家都認為劉焉的乞降非常正常,都沒有對此有過懷疑。
在這種情況下,田安想要冒死吹響敵襲的號角,不管田安是否林德的老兄弟,就算是其他劉謙軍想要如此做,林德也不會看著他白白找死。
“老林劉焉這次可能是假降,實際上只怕是要伏擊驃騎將軍,俺死是小事,死了還有驃騎將軍照顧家小,可是如果驃騎將軍身造不幸,咱們可就失去了未來失去了希望以前戰死的兄弟家眷也就沒人照顧了咱們到手的土地還會被世家豪強給搶回去
老林咱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說說俺啥時候做過糊塗事,難道你就不相信俺田安對驃騎將軍的忠心?難道你真的希望眼睜睜看著驃騎將軍故去而啥也不做?如果驃騎將軍真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就是咱哥倆自殺謝罪也彌補不上現在的過失”
趴在井闌上的田安,見林德沒有動彈的意思,心如火燒一般難受,勸說林德之中,眼淚不由自主就急得掉了下來。
“啊情況真會如此危機?好俺林德相信就相信你一次,比起驃騎將軍的安危而言,俺也不怕為此送掉小命,拼了”
江州城內,劉焉恰到好處的放低姿態,在劉謙身邊為劉謙帶路前行,眼望著一點點接近了埋伏的區域,心中不爭氣的激烈跳動起來。
“十步再有十步就將劉謙帶到了伏擊圈,一定要沉住氣。”
劉焉一邊裝作不經意觀察著劉謙,一邊不斷的告誡自己要沉住氣。
“三步,只有三步了,一定要沉住氣,不能在最後關頭得意忘形功虧一簣。”
在這短短几步路的距離上,為了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劉焉不惜咬爛了他的舌尖,藉著巨大的疼痛來提醒他不可露出任何的情緒。
到了這個距離,先前早就商量好如何行動的吳懿,趁劉謙等人沒有注意他,就暗暗向劉焉靠攏一步。
按照計劃,他們最好將劉謙帶到伏擊中心,而吳懿就肩負著保護劉焉安全的重任,只要他帶著貼近街邊行走的劉焉躲入街邊的房中,伏兵立刻一邊封堵街道兩邊的出口,一邊就會對著劉謙萬箭齊發。
如果劉謙實在命大,沒有喪生在萬箭齊發之下,這也不要緊,法正早就在這條街道的房子中準備了大量的火油,這些火油足以輕易引燃整個封堵的街道,而且還能保證這些火油燃燒半個時辰,故而劉謙註定會必死無疑。
“成了,老夫終於將劉謙小兒成功帶入了伏擊圈。”
見計劃非常的成功,劉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