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聶士成笑著說了一句,抬頭看去,只見村口緩緩行來一支馬隊。
這支馬隊大約一百多人左右,而且是人人身上帶傷,但是,這些人眼中都帶著一種淡漠,那是對生命的淡漠。
一百來人身上的煞氣竟然能夠讓旁邊的人覺得有些刺骨的寒意,這需要殺了多少人之後才能生成啊。
“聶帥!”正在聶士成暗暗稱奇之間,魏季塵已經翻身下馬,向他行禮了。
聶士成見魏季塵臉上表情鬱鬱寡歡,不由出聲打趣問道:“子傑,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是錯過了總攻而不高興了?”
聶士成不問還好,這一問便讓強忍住眼淚的魏季塵不由淚滿衣襟。
“二百多個兄弟隨我魏季塵出戰,如今活著回來的只剩下一百來人了。”魏季塵回頭看了一眼人人帶傷的騎兵,不由語氣變得悲切。
“唉,將士難免陣前亡,子傑只要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多挽救了一些軍士的性命,那就問心無愧了。”聶士成拍了拍魏季塵的肩膀,有些落寞的說道。
即便是他參軍多年,見慣了生死,此時心情也不會好受,他帶領一千騎兵,一千五百步兵,經過一夜之戰,僅剩下一半人馬了。
周圍眾將領聽到兩人的對話,都是感同身受,淡淡的哀愁衝小了勝利的喜悅。
魏季塵見自己弄的大家心裡都不好受,不由有些後悔。
“聶帥,馬大人和我在十里外設伏,擊斃了第十旅團旅團長立見尚文。”魏季塵一招手,便讓背後軍士抬過來立見尚文的屍體。
“立見尚文!”果然,一聽到這個訊息,剛才還有些悲傷的眾將都是一臉驚喜的圍了過來。
聶士成先讓受傷的軍士下去接受治療,這才湊過來笑著說道:“想不到此人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啊,子傑,你這回又立了大功啊,要不,老夫這個東路軍統領讓你來當。”
“聶帥說笑了。”魏季塵臉一紅,連說不敢,心下想道:就算你現在讓我當,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啊,還是要多學習,學習。
“子傑,那些可是你的大炮?”聶士成又指了指剛拉回來的繳獲大炮,說到‘你’的時候,咬得十分重,其他書友正常看:。
魏季塵當然明白聶士成的意思了,苦笑著回道:“這都是將士們一夜苦戰的戰利品,我魏季塵哪敢獨吞啊。”
魏季塵的意思是我雖然不敢獨吞,但是你好歹也得給我留點吧。
“行了,行了,就給你兩門吧。”聶士成渾不在意的揮手說道。
“就兩門?”魏季塵一臉心有不甘的看著聶士成。
聶士成直接轉身就走,要是再呆在這裡,估計有會被魏季塵扣掉幾門。
苦戰了一夜,魏季塵安頓好士兵之後,便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
聶士成卻要忙著統計戰果,分派探子,防止倭人反撲。
鳳凰城,倭人第一軍總指揮部內。
第一軍總司令山縣有朋,第五師團師團長野津道貫,第五師團參謀長小川又次少將,第三師團師團長桂太郎等第一軍高階將領赫然在列。
指揮所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參謀長小川又次拿著一份電報,半響無語,良久,才開口說道:“草河口,連山關被支那人偷襲,立見君昨晚最後發來的一封電報是:兵敗,帶餘部突圍。”
“如今已經第二日上午了,立見君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看來他是凶多吉少了。”野津道貫悲憤有加的繼續說道:“支那人偷襲,為何帝國的情報部門事先一點訊息也沒有得知,一連串的勝利已經讓他們衝昏了頭腦。”
山縣有朋看了眾人一眼,方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好了,既然木已成舟,我們要考慮的是接下來的戰略佈置。”
立見尚文看不起山縣有朋,認為手下敗將何德何能在自己頭上發號施令,因此有些時候鳥到不鳥山縣有朋,其他書友正常看:。
所以,立見尚文是死是活山縣有朋並不是十分關心,他關心的是如今的戰局該如何繼續走下去。
連山關被克,東路進攻受挫,是時候考慮加強西路攻勢了。
“桂太郎,你即刻奔赴第三師團前線,親自指揮第三師團進攻支那城池岫巖、析木城。”山縣有朋看向在下面正襟危坐的桂太郎,不容置喙的下命令。
桂太郎是山縣有朋的掌門弟子,原歷史上,他也是日本有史以來任職最長的首相。
這個侵華急先鋒,一聽到山縣有朋要加強西路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