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得有點多。”
雙魚洗了兩串葡萄,她自己一個人都快吃完了,為此連午膳都沒胃口吃。話剛說完,嚴裕便又從旁邊拽了一顆葡萄,意味深長道:“我們今天換個吃法試試?”
謝蓁原本沒興趣,但是停他這麼一說,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換什麼吃法?”
他噙著笑,薄唇貼著她的臉頰滑到她雙唇,吻住她接下來脫口而出的尖細叫聲。
葡萄架下只能聽到一聲細如貓叫的哭泣聲,可惜被碧紗櫥擋著,看不到裡面的光景,光聽聲音就已經讓人浮想聯翩。謝蓁聲音又細又輕,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求饒,“不要放進去……”
好在後院沒什麼下人走動,再加上天快黑了,大家都在前院忙著準備晚膳,這裡沒什麼人。
否則被人聽去,可不僅僅是沒面子的問題。
半個時辰以後,謝蓁渾身無力地躺在嚴裕懷中,抬手憤憤地擰他的腰,“你不聽我的話!”
可惜她的手沒力氣,擰起人來一點也不疼,更像是小貓在撓癢。
嚴裕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唇邊含笑,“我怎麼不聽話?”
她雙頰鼓鼓:“我說了不想吃……”
話說到一半,自己的臉蛋通紅。
嚴裕低低地哦了一聲,也不知是在軍營一年臉皮變厚了還是怎麼,居然用稀疏平常的語氣道:“可是我喜歡吃。羔羔,我們下回也這樣吃葡萄好麼?”
一邊說一邊給她繫上束帶,把她扶起來整齊好衣服,又理了理她的鬢髮,左看右看一番總算滿意。
謝蓁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飛快地拒絕:“不好不好!我不喜歡!”
經過這次以後,謝蓁都不敢再在葡萄架下納涼了,生怕嚴裕哪天突發奇想又要像這次一樣再來一次。可是天氣很熱,除了那裡她實在無處可去,要麼就在屋裡躲著,沒幾天就悶壞了。
聽說山裡涼快,嚴裕讓人在城外長峪山山腳下買了一座別院,那裡位於山陰面,又有樹木遮擋,夏天很是涼快。可惜嚴裕現在處於禁足狀態,不能隨意出行,否則便可以帶她過去避暑。
謝蓁很惋惜,讓嚴裕連連保證不會再逼她吃葡萄,她才肯重新躺回葡萄架下。一面是湖,一面是柳樹,這個夏天過得還算快。
*
軍營。
高洵身體裡的毒清了一半,還剩下一半要每天到醫館針灸治療,把毒素逼出體外。
仲尚想把大夫請到軍營來,省得每天兩地奔波。但是高洵卻拒絕了,把大夫留在軍營,只會更加引人懷疑,還不如他每天過去,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天高洵從醫館出來,見天色尚早,便到一旁酒樓要了一壺酒。
他沒回軍營,直接坐在窗邊喝了起來。
他胸口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說喝點小酒沒什麼大礙。但是他喝著喝著就停不下來,一杯接一杯,烈酒下肚,沒多久眼前的一切就開始模糊起來。他又喝了幾杯,直到把壺裡最後一滴酒喝乾淨,才站起來到櫃檯結賬。
走出酒樓,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人,每一個人的面孔都很陌生,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想看的那個人。
他腳步虛浮地往前走,路上似乎撞到幾個人,他只點頭道一聲歉,對方見他醉態熏熏,便也沒跟他一般計較。直到他撞到一個穿大紅妝花對襟衫兒的姑娘,姑娘皺著眉頭說了聲:“怎麼又是你?”
他眯起眼睛,印象中謝蓁也有一件這樣的衣服,脫口而出:“阿蓁……”
話剛說完,人便直挺挺地往路旁倒去。
林畫屏嚇一跳,讓丫鬟往他鼻子底下探了探,發現他沒死才鬆一口氣。
想起他昏迷前叫出的那兩個字,林畫屏忍不住對他多看兩眼,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呢喃什麼,便蹲下身湊到他嘴邊傾聽。
“阿蓁……阿蓁。”
來來回回只有這兩個字。
她拍拍他的臉,“哪個阿蓁?阿蓁是誰?”
他擰起眉頭,“謝……蓁……”
林畫屏眸子一亮,很快平靜下去,對身後的兩個婆子道:“把他抬上馬車,送到最近一間客棧裡。旁人若是問起,就說他是我的遠方表哥。”
婆子雖不解,但也依言照她的吩咐行事。
她爹爹剛被革職,俸祿自然一落千丈,家裡的日子也不如以前寬裕,她本想把不常用的首飾當了補貼家用,沒想到路上卻又碰見這個人。上回他們在醫館見過一面,他也是無禮地撞了她一下,沒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