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蕁檀口微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忽然想起他爹是將軍,他又在軍營,即便過去也是理所當然。“你……那你小心一點,不要受傷了。”
仲尚啞然失笑,堂而皇之地朝她伸手,挑了挑眉。
謝蕁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他笑著說:“傻瓜。”然後耐心地解釋,“你讓我不要受傷,不是希望我平安的意思麼?既然希望我平安,總該有點表示吧。”
謝蕁恍悟,哦一聲,低頭解下腰上的繡紅芙蕖紋的香囊,從裡面拿出一個泛黃的平安符。“這是我十歲的時候和阿孃阿姐一起去山上求的平安符,如果仲尚哥哥想要,那就送給你吧……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回來。”
說著把那枚平安符放到他手心。
仲尚本意是逗一逗她,沒想到她真把自己的平安符送他了,怔楞之餘,難免感動。他看向面前一臉純真懵懂的小姑娘,心軟成水,頭腦還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舉動。
他一把把她摟進懷裡,低聲鄭重地說:“等我回來。”
☆、兔子
半響,沒聽到懷裡有任何聲音。
仲尚鬆開謝蕁,低頭看小姑娘花朵般嬌嫩的俏臉,心裡似乎被什麼掏空了,想把她揉進懷裡填補那空缺。他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對她是什麼感情,一開始是覺得好玩,被她的貪吃吸引了,覺得這就是一隻小饞貓,只要用好吃的就能誘惑她。然而慢慢地又發現她比饞貓可愛多了,既乖巧又懂事,嬌嬌嫩嫩的一朵小花兒,接觸得越深,就越想把這朵花兒摘回家,放在寶瓶裡養著,每日給她澆水灌溉,讓她長得更加嬌豔動人。
他想親眼看著她開花結果,不假任何人之手,讓她完完整整地屬於他。
他以前不是沒有過女人,卻都只是露水姻緣,從未動過真情,更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
難道他對她動真情了?對這麼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
仲尚放在她後背的手漸漸往下,落在她柔軟的腰肢上,那腰一手可握,又軟又纖,嬌弱得彷彿他一用力就能掐斷。可是他怎麼捨得?他疼愛她還來不及。
只不過她的面板實在太好……白白的,在太陽底下近乎透明,他忍不住想低頭嘗一嘗她的臉,究竟是什麼味道,到底甜不甜?居然誘惑了他這麼長時間。
仲尚還在胡思亂想,謝蕁就已經在他懷裡掙扎了,畢竟他們還在定國公府側門門口,萬一被哪個來往的下人看見,傳話到冷氏耳中,她肯定要被阿孃唸叨的。“為什麼要等你……仲尚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他也說不準,打仗這種事哪裡有個準話?何時能擊退大皇子的軍隊,何時就是他們回來的那天。但是他又擔心回來得晚了她便跟人定親了,前陣子她父母還張羅著給她定親,對方是顧大學士的長子,萬一他去蘭陵的這段時間,他們真定親了呢?這麼一想,仲尚不得不重視起來,“要麼半年,要麼一兩年。”他頓了頓,一隻大手扣住謝蕁的後腦勺,俯身與她對視,壞壞一笑,“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可千萬別跟別人定親。”
謝蕁歪著腦袋,她一直把仲尚當哥哥,就跟謝榮一樣,從來沒往男女之事上面想,是以即便聽到他這麼明顯的話,也還是遲鈍地問:“為什麼?”
仲尚沒見過這麼不開竅的姑娘,尋常姑娘若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早都羞紅了臉,唯有她眨著眼睛似懂非懂的一臉天真。不過他不著急,越不開竅越好,這樣他不在的日子,起碼她不會對別人動心。“你若是定親了,就是別人未來的妻子,自然不能再跟我接觸。我聽說蘭陵地方繁榮,有各地的特色點心,到時候打完仗後我帶一些點心回京,不就不能給你吃了?”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謝蕁忙點頭,幾乎想也不想地答應:“仲尚哥哥放心,我不跟別人定親!”
仲尚勾起唇角,本不想笑得太張揚,但是按捺不住心裡的高興,整個嘴角都翹起來,配上他一雙招魂的桃花眼,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又壞又神采飛揚。“若是你父母逼你呢?”
她嘴巴一撅,“我要吃好吃的點心。”
……就想著吃。
仲尚摸摸她頭上的雙鬟髻,順著她的臉蛋往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耳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掉她耳朵上的金鑲玉燈籠耳墜,低沉的嗓音循循善誘:“若是你父母逼你,你就說你有了意中人,他叫仲尚。”
這話太明顯,就是謝蕁是大笨蛋,這會肯定也明白了什麼。
再說她十四了,春。心萌動的年紀,偶爾會跟謝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