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父子這次這般的配合,也這般的著急,究竟是有什麼圖謀?”
吳澄江聞言立刻笑道:“不是下官著急,而是我大唐遼東所有將士著急,皇上只怕也著急了!”
楊雲楓這時淡淡一笑道:“若是行軍打仗,光是著急就能取勝,我也天天在家著急了,我離家奔赴這苦寒之地,棄待產妻兒於不顧,難道我不著急麼?不過越是關鍵時刻,越是不能行差將錯,此戰拖則對我唐軍有利,契丹此刻沒有食物果凍,巴不得速戰速決,我們為何要隨其心願?”
吳澄江聽楊雲楓這般一說,微微一笑,道:“大人所言極是,下官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楊雲楓回到慶東樓,將吳澄江著急求戰的事告訴了李穎,徵求李穎的意見,自己總覺得吳家父子似乎有所圖謀,不過一時也想不明白,李穎與吳家關係匪淺,也許能看出什麼端倪。
李穎聽完楊雲楓所言後,沉吟了半晌之後,這才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吳澄江是想搶頭功!”
楊雲楓聞言奇道:“搶頭功?如何搶法?他又不能親自率兵上陣殺敵,這頭功再如何也不能為他搶了”
李穎聞言笑道:“夫君你糊塗了?這遼東將領九成以上是處子吳立國之手,他們任何一個將領搶了頭功都可以算在吳澄江的頭上,這又有何難?”
楊雲楓聽李穎這般一說,頓時也覺得有道理,不過依然還是奇怪,既然就成以上的將領會為吳澄江搶頭功,他還何必如此著急邀戰?李穎看著楊雲楓,也猜出了楊雲楓的心思,微笑道:“夫君,如果按照你的方針,那麼我唐軍那是耗死契丹的,又有什麼頭功可言?所以要立頭功,必須要有一場惡戰才行,所以吳家父子才會如此著急啊!”
楊雲楓聞言頓悟道:“原來如此!難怪這次去新羅,吳江將力薦張子衝呢,這樣以來,無論是在新羅,還是在遼東,只要有仗可打,那頭功就非吳澄江莫屬了!”心下這時卻在暗想:“吳立國想要為自己兒子搶立頭功也沒有錯,自己何不做哥順水人情,就將這頭功送給吳澄江又如何?畢竟這次前來遼東,吳江成為並未自己添多少麻煩,加上吳曼麗性命是吳立國所救,就當替吳曼麗還他吳家一個人情了!”
李穎這時對楊雲楓道:“安祿山去了新羅,那麼營州東北小城的將領就空出了,不知道要誰去替補為妙?”
楊雲楓倒是忘了這個,這時心中一動,立刻道:“穎兒你覺得裴旻此人如何?可否擔當此任?”
李穎沉吟片刻後,這才道:“裴大俠武藝劍術絕倫,堪稱天下第一劍術聖手,不過這調兵遣將,沙場殺敵,卻不同與行走江湖,不但要有過人的膽識與武藝,還要有過人的謀略,昔日夫君去薊州,我成與裴大俠有過幾次交談,知道裴大俠不但武藝高超,而且膽略過人,最難得的是他熟讀兵法,只是苦無報國之門,我一直想對夫君你說此時,但是一直也沒覓得機會,今日夫君提及,我這才想起,夫君可用裴大俠!”
楊雲楓立刻笑道:“如此便好!”楊雲楓一語雙關,本來歷史上的裴旻也就是哥將軍,楊雲楓說如此便好,是擔心裴旻已經與自己熟識的歷史不符了,另外一層意思,卻是在為自己的朋友高興,自己所交的幾個朋友,除了張旭之外,都苦無出路,自己能為他們謀得出路,如何能不開心?想到這裡,立刻道:“那那座小城就交給裴旻了!”
楊雲楓說至此,立刻找來了裴旻,對裴旻道:“裴兄,我知道你有報國之心,這才與達夫兄一起來遼東從軍,只是一直苦無機會,今日小弟為裴兄覓的一個差事,只要裴兄做好了,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裴旻聽楊雲楓如此一說,立刻拱手道:“裴某願聽雲楓兄差遣!”
楊雲楓立刻將要調任他去營州城北的小城做守將的事告訴裴旻後,這才對裴旻道:“裴兄莫要小看了這座城池,這可是日後攻打契丹時,首當其衝的軍事要地啊!”
裴旻聞言哈哈一笑道:“裴某豈敢嫌官職小,能為大唐效力,裴某已經求之不得,這幾日裴某也再三尋思,暗想總不能在這慶東樓糊塗度日,也想這幾日就要告辭了,卻也沒有想好要去何處,不想雲楓兄卻已經為我謀得一條出路了,裴某還有何求?”
楊雲楓聽裴旻如此一說,也是哈哈一笑,隨即讓慶東樓的服務員上酒,對裴旻道:“昔日我等好友高朋滿座,長醉於洛陽街頭,如今已經各奔東西,各奔前程,楊某與裴兄緣厚,這才能與裴兄在遼東再聚,不過只怕自此之後又是聚少離多了,今日乘此機會,迪諾憤然要再大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