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陳希烈這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怔怔地看著楊雲楓,這時連忙上前對楊雲楓拱手道:“下官願聽大人調遣!”
楊雲楓看了一眼陳希烈,隨即冷冷一笑,道:“陳大人留下幫楊某,是否極不情願?”
陳希烈聞言心中一動,連忙道:“下官不敢,為大人效勞,是下官的福分!”
楊雲楓本欲好好羞辱陳希烈一番,這時想起了陳希烈的侄子陳梓傑,連忙道:“陳大人,薊州的陳梓傑如今是否也在助李林甫攻打契丹?”
陳希烈連忙道:“他是向李大人說會助他攻打契丹,但是至今未出一兵一卒,即便是李大人派人去徵調軍馬,陳梓傑都沒有出一匹。為此事李大人還曾經讓下官去薊州做了一次說客,但是陳梓傑見都不肯見下官!”
楊雲楓這時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陳梓傑只不過是因為形勢而假意曲迎李林甫,這時心中頓時又愉快了起來,自己與陳梓傑雖然相交不算太深,但是起碼也共過患難,而且陳梓傑是郭子儀從蜀中派來助自己的,如何會投靠李林甫?如此說來,自己在薊州養的兵馬,還是一個不少?想到這裡,楊雲楓立刻露出了一絲笑意,點了點頭,隨即對陳希烈道:“陳大人也去休息吧,等我明日傳喚之後,再給陳大人安排一個妥當的職務,希望陳大人不要多慮,楊某定然會為陳大人安排一個更為妥當的職務的!”
陳希烈見楊雲楓臉色陰晴不定,心下更是沒底,但是作為下屬,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企盼楊雲楓大人大量,忘記今日之事,連忙拱手道:“下官告退!”說著退出了慶東樓。
陳希烈剛剛走,慶東樓二樓就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楊雲楓不用回頭也聽出了是公主李穎的,只聽其之腳步聲一直從二樓到了一樓大堂後,這才緩緩轉頭看向李穎,卻聽李穎這時嘆道:“夫君,如今安祿山與史思明都在李林甫手中,若是這二人相聚一起,日後豈不是……”
楊雲楓這時上前拉住李穎的手,走到一旁坐下後,這才道:“穎兒,經過剛才的事,為夫也算想清楚了,這些事請求不得,與其千方百計的防止安史之亂的爆發,不如做好自己,只要大唐強盛了,即便當真爆發了,我們也可以將其掐死在搖籃之中,為了防止安史之亂,你我夫妻也算是絞盡腦汁了,至今如何,安祿山還是安祿山,史思明還是史思明……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做好眼前事才是!”
李穎本來在二樓聽李林甫向楊雲楓索要安祿山,楊雲楓相信安祿山不會願意去,不想安祿山卻說出了那麼一番模稜兩可的話,楊雲楓此時心情定然不舒服,此刻想要勸慰一下楊雲楓的,不想楊雲楓的心胸遠比自己想像的要豁達了許多,反而是此刻自己心中還對這未來之事耿耿於懷。
楊雲楓這時拍著李穎的手,寬慰李穎道:“穎兒也莫要多想了,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這個問題,如今安祿山、史思明與李林甫,這三個對大唐有害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日後我們要剷除也可以集中力量了,豈不是要省事許多?”
李穎聽楊雲楓這般說,雖然心中的擔憂沒有減少多少,但是見楊雲楓能如此樂觀看待此時,心中總算也寬慰了許多,這時依偎在楊雲楓懷中,柔聲道:“只要與夫君你在一起,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穎兒都不會怕,哪天是天塌下來了,穎兒知道還有夫君你在頂著!”
楊雲楓撫摸著李穎的秀髮,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雖然他還不知道未來的歷史走向最終會去往何處,但是聽到李穎這般說,心中已經幹倒了無比的踏實,一個在二十一世紀混吃等死的人,到了這裡後,有這麼多人依賴著自己,相信著自己,人生如此,即便是日後死於安史之亂,又有何求?
翌日楊雲楓起身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玉瓊,自己回來遼東了,還不知道這個傻大姐如何擔心自己呢?想到這裡,叫上了郭婞茹一起去客棧中看望楊玉瓊,郭婞茹每次與楊雲楓去楊玉瓊處,都會想到自己第一次去楊玉瓊處的情景,不禁面紅心跳,不過見楊雲楓似乎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這才與楊雲楓一起去了客棧。
果不其然,楊玉瓊擔心楊雲楓之情,絕對不亞於其他幾個女子,一見楊雲楓來了,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欣喜地拉著楊雲楓與郭婞茹進了房間,郭婞茹見楊玉瓊對楊雲楓的感情也如此之深,心中即是感動又是愧疚,自己相比楊雲楓這些其他的女人,好像自己就像粗野的磐石一般,而其他女子都柔情似水,換句話說就是自己太不像女人了,想到這裡摳著自己的衣角坐在房內看著楊雲楓與楊玉瓊拉著手交談著,好像自己就是個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