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開啟一個木箱,發現裡面填裝緩衝用的稻草還在,拿起一個玻璃花瓶,上下打量了一番,只有上沿部分有兩處細微的磕碰,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看來鯨魚屋還是在忠實執行著我的命令。
抄了兩個玻璃花瓶,讓下人擺在小花園的院牆上。剩下一堆下人對這些沒見過的玻璃器開始圍觀中。鯨魚屋的派來的人卸完貨物一個九十度鞠躬後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再次上了繡樓,‘冰兒玉兒起床了,大白天的,也不怕羞。’看著冰兒和玉兒還是保持我下繡樓的時的姿勢,我上前兩姐妹玉臀上都賞了一巴掌後調笑說。
‘裡面走光了。’看到冰兒和玉兒只披了一件外衣站在視窗,我小心的提醒說。天氣是不算冷,只是萬一被進來客人看到我不是吃虧了。
冰兒和玉兒早就看開了,一天換多少件小衣也不夠我撕扯的,除了特殊日期之外還不如穿真空,‘放心啦,有來人丫鬟會讓他們等一等的。這樣也是方便夫君大人啊。’
‘靶子擺好了。以後就那這個練習彈弓把。’我轉到冰兒和玉兒身後,一雙魔掌從裡面伸進去大佔便宜。既然是為了方便我,我也不用客氣了。
‘這是?’冰兒剛剛拿起彈弓,發現彈藥已經被我換了。原先的雨花石彈藥已經換成了一堆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玻璃球。
‘玻璃球啊,沒見過嗎?’玻璃球是各種玻璃器中數量最大也是價格最低的產品,哪怕是在明國只要一兩銀子就能給小孩子買上滿滿一把玩。如果我高興,甚至可以用玻璃球取代工藤家鐵炮中的鉛丸去打。
玉兒也撈起一把五顏六色玻璃球看著玩,‘有見過,不過我爹爹那人你也知道的啦。捨不得給我們買。’
‘那是自然,你們爹爹要養著一大家子呢。再說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過你們夫君大人我就不一樣了,誰讓你們是我的心頭肉呢。’說著我抓了兩姐妹心頭附近的肉一下。
冰兒和玉兒現在只恨不得來一個女生二重唱《世上只有夫君好》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內心想法了。不過冰兒很快又有了新的發現,‘那是玻璃花瓶,誰擺在牆頭了,掉下去怎麼辦?’
‘那不是玻璃花瓶,或者說以前是玻璃花瓶,現在只是你們練習彈弓用的靶子,只是靶子而已。’我在兩姐妹身後解釋說。
冰兒和玉兒堅決拒絕向玻璃花瓶開火,‘那也不行,玻璃球就算了,還能讓下人撿回來重新用,這玻璃花瓶怎麼能當靶子,快去讓人拿下來,這可是比金銀還金貴的東西。’
看兩女這麼說,我只好解釋道,‘那些玻璃花瓶是破損的殘次品。’
冰兒和玉兒一起搖頭,‘殘次品也不行。’
至於嗎,兩個破花瓶。同樣大小的酒瓶子我小時候玩彈弓不知道打碎了多少。我那酒鬼老爹一句都沒說過。偶爾說一句也是醉醺醺的誇獎,‘打得好。’然後給我點零花錢,不然後來我也不會走上射擊運動員的道路。
這邊正在爭執關於是不是要用彈弓打花瓶的問題,繡樓下那天晚上給我開門的後來被我開苞的丫鬟又跑了上來,這個丫鬟先是紅著臉看了我一眼,顯然還有再續前緣的請求,然後稟告說,‘兩位小姐,老爺要來了。’
老爺要來了,顯然不能多等。冰兒和玉兒急中生智,小衣也來不及穿了索性拖了外衣鑽進被子裡,拉上床上的繡帳假裝午休。在床上剛剛安頓好,下面樓梯上傳來官靴‘噔噔噔’上樓的聲音。
金貴這幾天很滿意,兩個女兒和錦衣衛千戶王大人已經住在了一起,雖然沒有拜堂成親什麼的,但女兒已經是他的人了,平日裡如膠似漆的,這女婿還跑得了嗎。平日裡在南京龜山驛站走路的時候金貴腰桿都挺直了許多。現在已經搭上了錦衣衛千戶王大人這顆參天大樹,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今天中午金貴回到府中吃飯,看到大門口居然沒人守著,金貴在心中怒罵道,這還了得,自己馬上就是金老爺金大人,這家裡人反而一點規矩都沒了。金貴老爺的心中帶著怒吼衝進院子,規矩,規矩。
風風火火衝進院子的金貴老爺發現府中人除了未來女婿王大人和兩個女兒不在,剩下的姨太太和下人在院子裡圍了一圈。‘怎麼回事?怎麼都在這裡呢,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都給我散了。’
法不責眾,既然大家都在這裡了,金貴也不能把每個人都痛斥一遍。下人們都散去後,只剩下金貴的十三個姨太太和這些姨太太的貼身丫鬟。地上擺著的大箱子和幾個姨太太手中拿著的玻璃花瓶也落到了金貴的眼中。這幾年日本鯨魚屋的生意好生紅火,金貴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