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端坐在案几之後,李霽看著魏熙,低低笑起來。
魏熙被他笑得不自在:“你笑什麼?”
李霽將水杯放在魏熙面前,矮身在她對面坐下:“咱們是要成親的,你調笑撫弄於我,並沒有什麼不應該的。”
調笑?
撫弄?
這兩個詞聽在耳裡,魏熙只覺的難以喘息:“你胡言什麼。”
李霽見魏熙窘迫,也不再逗她,只道:“不是渴了嗎,喝水吧,一會就涼了。”
魏熙點頭,端起茶杯小小抿了幾口,她其實並不渴,只是方才覺得尷尬支開他罷了,眼下卻是不敢多喝,太晚了,第二日將臉喝浮腫了便不好了。
她放下杯子,已經神色如常:“李家如何?”
李霽道:“還好。”
魏熙點頭,又問道:“可有給你使氣的?”
李霽含笑道:“怎麼,有的話阿熙要去給我出氣?”
魏熙搖頭:“自然不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定是要給他準備好奠儀。”
“讓阿熙失望了。”李霽說著,抬手將魏熙外袍上折著的衣襟翻出來:“沒有。”
李霽說罷,又道:“我早就準備好了宅子,只是剛回來便搬出去太過惹眼。”
魏熙道:“說起宅子,今日阿耶說我的公主府已經選好址了,只等我看過圖紙,改明兒你陪我一起看看。”
魏熙說著,面上帶起愁色:“阿耶的身子越發不好了,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李霽道:“陛下能撐這麼久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如今看來,好生將養著,說不定能撐到過年。”
魏熙微微一嘆:“說起來,我這些年多是向著阿孃,從未和阿耶多親近過,如今想來,也是不孝。”
李霽安撫道:“你已經是孝順了,況且你是皇女,總是不能時時膩在陛下身邊的。”
魏熙悶悶應了一聲:“我想這段時日多去宮裡看看阿耶。”
李霽道:“好,我每日來迎公主。”
魏熙拒道:“不用,何必那般麻煩,平白惹人閒話。”
“不麻煩,我時時都想看著阿熙,眼下回了長安諸事不便,總不能讓我每日都夜探香閨吧。”李霽說著,理了理衣袖:“若是哪天讓人逮了,還得阿熙去提我。”
魏熙嗔道:“那你不來便是了。”
“那還不如讓人逮了去。”李霽說著,起身,伸手揉了揉魏熙披散著的頭髮:“奔波那麼久也累了,快去睡吧。”
魏熙向著李霽抬手,李霽見狀,握住魏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