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一聲吆喝:“來任務了,出來招募新兵!弓兵營考核在東市,快些去!”
“走走走!”高升興奮道,“要有新兵蛋子來了!!”
“蘭姑娘一起!”
“我去可以嗎?”阿蘭跟在後面,“是要招新兵?”
“對。”金秋勾手,“跟我們去一起去招新兵。”
攻下一城後,先要清點錢糧,等待北朝調來的新官接手,之後諸多事宜,就是將軍和官員的對接。
作為士兵,攻下一城,只意味著兩件事:有糧餉了!有新人了!
招新人這件事,不管怎樣都是高興的。
遇到不行的,可以笑一番,遇到厲害的,可以誇讚一番,跟其他營搶人,搶到手了倍兒高興,就像撿了金子。
弓兵營的新兵招募在東市新街,挨著槍兵營。
槍兵營計程車兵們普遍比較沉穩,明顯年齡都比弓兵營的年長。
雙方見面後,皮笑肉不笑,擺開架勢,開始吆喝著篩選新人。
弓兵營設了靶,又在五十步開外放了兩方重石,先舉石,後射靶。
射箭一事,要的是臂力和眼力。
可惜,弓兵營人氣不旺,稀稀拉拉來了兩三個,不如隔壁槍兵營來人多,而且來的也都是些開了弓射不中紅心的。
金秋他們等的百無聊賴,高升說:“阿蘭,我想看你射箭。”
“金秋老講你,我想開開眼。”
這倒不是諷刺挖苦,是真的想看。
阿蘭頭皮一麻,無措地看著塞進手裡的弓,嘆了口氣。
“其實我……就練了一個月,要準頭沒準頭要力度沒力度的……”
“書讀一個月都有大進展,弓箭肯定也厲害!”金秋說。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阿蘭還是站在了五十步開外,她深吸口氣,拉開了弓。
要是射不中,丟人就丟人吧,自己又不是要加入弓兵營,真射不中,回去步蓮華也不會笑她,書還是有的讀的。
如此一想,阿蘭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手穩了之後,根據前幾次的經驗,阿蘭這次開弓後,沒有瞄準紅心,而是約莫著大概的位置,偏離了一些距離,眯起眼送出了箭。
中了!
歡呼聲一片,阿蘭鬆了口氣,不由地笑了起來。
弓兵營這群士兵嗷嗷一叫,連槍兵營的都好奇地神腦袋過來看了。
槍兵營樓玉的副將看了靶心的箭,又看了在歡呼聲中紅著臉不停謙虛著說自己運氣好的阿蘭,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的細腕子,問道:“哪來的臂力?”
阿蘭如實相告:“我以前在南都的碼頭給人搬過糧,那種大袋子的,因為搶著做的人多,都想領東家的賞,我就蹲在碼頭,船一靠邊兒我就跑上去搶起來抗身上跑。”
她說:“時間長了就……力氣大了。”
並非天生神力,而是生活所迫。
猝不及防知道了這些,槍兵營的副將瞠目結舌佩服又同情:“蘭姑娘真是……”
憋了好久,在弓兵營士兵們齊刷刷地注視下,副將滿腦袋汗地憋出一句:“少年英雄。”
高升的讚美很獨特,他哈哈笑道:“這力氣可以搶漢子了!搶三四個沒問題!掙扎不脫的!”
金秋一臉嫌棄:“矮冬瓜,說這種話當心咬到自己舌頭!”
阿蘭想起那誰,臉騰地一下熱了,心立刻出賣了她的薄臉皮,興奮地撲騰起來,阿蘭想伸手扇樂開花的心一巴掌,如果能做到的話。
不過,高升的這句話讓阿蘭不管腦袋裡在想什麼事,到最後都要歪到步蓮華身上去。
阿蘭甚至想,如果真要按住他,他會不會拿鞭子抽自己?
於是,到了晚上,阿蘭回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鞭子,藏起來。
步蓮華趴在桌上睡覺,青絲垂滿桌,阿蘭站在桌邊垂眼看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
“醒著嗎?”
沒有聲音。
“……疼昏了?”
依然沒有回應。
於是阿蘭放心地伸出手,對著步蓮華的手腕比劃著。
北朝的公子蓮華,皮相極其漂亮,不管身上的哪一處,都很是標緻。連手腕,都能讓現在這個盯著看的色胚映著燭火品半晌,越品越入味。
入味的手腕猛地揚了起來,捉住了小色胚沒來得及撤走的手。
“阿蘭。”步蓮華未摘白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