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沒有光源,而且擺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個看不見面孔的高大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後整齊地站著兩個人。
“我本不想來,但是,我不得不來。”如果南冥國官員在的話,他們一定能夠聽出,這個人的聲音跟天巖侯爵凌睿極其類似。
“眼下南冥的形勢由不得你不來,桀桀桀。”那神秘男子笑得很陰森。
“唉。”凌睿緩緩地坐在了神秘男子面前,死死地盯著眼前距離他不過兩米的神秘男子。雖然密室之中沒有光源,但是習慣了暗黑之後,凌睿多少還是能夠看到眼前男子的面部輪廓。
“你不用唉聲嘆氣,就像當年我們所約定的一樣,事成之後,你做你的南冥國王,而我只需要那一片小小的山脈就可以了。”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可知道那片山脈如今有多少人在覬覦?前不久,我的人還發現了魏國的大將於禁,你難道認為他那樣的大人物會是來我南冥遊玩的麼?”
“于禁?哼哼,北魏再怎麼強大,他們也不敢破壞十二聖所簽訂的約條。再說,南冥國怎麼樣都是東吳的附屬國,他們想這杯羹,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的了。”神秘男子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那微微敲著桌面的手指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既然于禁會來南冥國,那東吳那邊肯定也會派人前來,只不過我的人察覺不到而已。”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不要忘了,你今天可是來求助的。”神秘人終於找到了凌睿縝密心思的一個缺口,當即很是放肆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當中帶著濃重的威嚴。
“我求助是不假,但是我可以求助的人有很多。若不是因為不像引東吳這頭猛虎進入南冥,我絕對不會來找你。”凌睿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道,“唉,東吳是猛虎,而你則是貪狼,我南冥國的氣運究竟會如何啊?”
“少在我門前悲天伶憫,你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你的野心昭然若揭,不然你今日來我這裡作甚?嘿嘿,作為一個叔叔,居然貪戀自己侄兒的王位,而且還要勾通外敵裡應外合。即便你殺了那個蠢貨、步氏一族,還有所有反抗你的人,你最終還是要面對聖殿之中的那個老怪物。哼哼哼……我真想看到那個時候,你是如何去跟他解釋的。呵呵呵,哈哈哈……”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凌睿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木桌直接就被震碎。
“嘖嘖嘖,大將軍境界啊,真難為你隱藏得這麼深。”神秘男子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將現場清理乾淨,然後再搬來了一張桌子,“只是,你認為你能夠應對那個深宮之中的老太監嗎?我記得,那個老傢伙應該在王這一境界很久了吧?”
“那個老太監我自然有辦法解決,你所要做的,就是把淩統吸引到西北,將他困住,不要讓他回援南冥城就行了。”
“不就是一個淩統麼,你直接把他殺了不就成了?”
“他畢竟是我的侄子。”
“可笑!那凌道不是你的侄子麼?”
“那蠢貨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的南冥是步氏一族的天下,還有那個叫林道的小白臉,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和步練師那個賤人勾搭上,南冥國上下貴族如今正在遭受他們無盡的壓迫,我不能讓南冥國數百年基業毀在這個蠢貨手裡,所以他們必須都得死!”周圍環境雖然黑暗,但是透過凌睿的語態,神秘男子幾乎都能看到凌睿臉上那猙獰無比的怒容。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凌睿不愧是天生的政客!好了,咱們也不用再多說,我出兵助你,而你則要把南冥西南面那片山脈給我。我要的不多,只要十年的使用權,如何?”
凌睿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站起身,丟下一句:“我會派人與你聯絡,希望你不要食言。”
“放心!我對你們南冥那窮鄉僻壤不感興趣,我要的只是那片山脈而已。”神秘男子再度陰森地笑了。
走出密室之後,凌睿諸人再度悄悄地離開武昌城。在回南冥的路上,凌睿開口問身邊的黑袍人:“你確定那凌忠一直在深宮之中,不曾離開過一步?”
“回稟主子,那老太監卻是不曾離開過那個小別院,我們的內應一直負責照顧他的起居。”
“好,既然如此,那你把前些日子我交給你的那包東西交給他,讓把放到凌忠的飯菜之中。那包東西無色無味,劇毒無比,就是皇之境界的強者吃了之後也只能等死。”說到這裡,凌忠的瞳孔之中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
“對了,外圍的那些貴族都聯絡好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