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看著我,難道愛上我了?”林道笑得很欠揍。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呂玲綺丟擲了一句十分迷茫的話。
“我?我就是我,林道,獨一無二!”林道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得如天上陽光般燦爛。
呂玲綺顯然沒有被林道感染,而是看著前方喃喃自語道:“第一次見到你,你是一個奸詐的商人,時候的一切也證實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你無所謂顧忌。”
“嗯,沒錯,我就是那樣的人。”這一點林道倒是從不否認,無論何時何地,林道所做的事都是將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可是,在城門外救濟流民時,你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善人。”呂玲綺沒有直面林道,依舊遠眺著前方景物。
“不不,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善人,救濟流民只不過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聲譽而已,這對我今後各方面都有好處。”
“可是我感覺地出來,你是真心在幫助他們。”呂玲綺轉頭看了林道一眼,隨後臉上又露出了一絲自嘲般的笑容,“可是,這半個月你的所有行徑都與之前違背,你帶著士兵強取豪奪,甚至比那些強盜還要可惡。在這個過程中,你卻從未傷害過一個平民,也未放過一個貴族。”
“呃,我的親親小玲兒,你究竟是想說什麼啊?”林道有些懵住了,他不明白什麼時候一根筋到底的呂玲綺變得這麼深沉,這絕對不符合她的往日作風啊。
呂玲綺轉過身,看向林道,逐字逐句地說:“林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所作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此時此刻,眼前一切的場景就如同畫面重放一般。在呂玲綺五歲的時候,也有一個美到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女子,她也用同樣的話詢問呂玲綺的父親。當時呂玲綺父親的回答豪氣沖天,意指乾坤,可是,後來那個男人卻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甚至連自己的女兒和妻子也在混戰之中走散了。
呂玲綺在等待,在等待林道的答案,她希望林道不是第二個父親,更希望林道能夠說出自己的心聲,至少,不要讓自己失望。
“為了什麼?”林道也是一愣,他似乎一時也答不上來,不過很快林道的臉上就露出了常見的笑容,“當然是為了我自己。”
“你自己?難道你的眼裡只有你自己嗎!?”呂玲綺滿臉失望之色,她沒想到林道的回答竟然如此不堪。
“我的眼裡當然不會是自己,而是心裡。”林道這時候朝呂玲綺走近了一步,呂玲綺出奇得沒有後退,“我不會說那些豪言壯語安,至少在我最親的人面前不會,因為那是說給外人聽的。你說我胸無大志也好,說我鼠目寸光也罷,我林道做事向來問心無愧。人這一生本來就是一個騙局,誰信誰倒黴!”
“那,那……”呂玲綺真的很希望從林道的口中得到她所想要的答案,但是為何林道就是不說呢,哪怕只是隨口敷衍一下也好啊。只要林道一開口,呂玲綺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林道,生生世世都會守候在林道身邊,無怨無悔。
然而,這個時候,林道卻是猛地用手摟住了呂玲綺的細柳蠻腰,在呂玲綺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已將呂玲綺抱入懷中。這一次,林道的手十分規矩,他只是摟著呂玲綺,同時嗅聞著呂玲綺那淡淡的髮香。
呂玲綺一開始顯得有些舉手無措,但是隨後林道一句十分簡短的話,擊碎了她所有的疑惑,也撕開了一直隔在他們之間的那層感觸得到,卻看不清晰的隔膜。
“傻丫頭,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啊。”
呂玲綺一時啞口無言,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湧上心頭,擠壓在自己的心口,彷彿迫使呂玲綺要說出什麼樣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內心。不過,林道並沒有給呂玲綺機會,因為林道的唇再一次擠壓了上來。
這一次,呂玲綺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抗,內心也沒有半點的負面情緒,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呂玲綺的唇很軟,甜甜的,那是傳說中的甘泉。這一次,林道是有預謀的,但是一切似乎來得太快,太順利了,林道的內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說實在的,可以說呂玲綺是林道真真正正的初戀。而步練師,只不過是有著婚約的陌生人而已。對於呂玲綺,林道有一種天生的依戀,這種依戀並不是行為上的,而是發自內心。那種感覺十分奇妙,平時在看到呂玲綺的時候,林道的內心會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如果一時沒有看到她,林道會試著想她平日的一言一行,就連打鬧的場景回憶起來也是甜蜜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