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人怎麼守城?三公子想過沒有?嘿嘿,要是仗有這麼好打還要我們這些將軍幹什麼?”嚴顏繼續理直氣壯地說道。
高沛也在旁邊幫腔道:“法參軍與三公子一樣,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我們二萬人守城都只能勉強應付,怎麼還能逞匹夫之勇而出城與叛軍死拼呢?”
劉嘉連忙朝法正看出,見他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心裡一動:難道他也有此意?
想到這裡,劉嘉反而自信起來,他說道:“正因為我們守城困難,就更應該迎擊出去。他們四股叛軍分成三路,難道他們之間配合的真的天衣無縫?只要有輕敵冒進的部隊,我們就有機會。大的打不了打小的,戰爭本來就沒有什麼是一定的,如果沒有冒險哪來以少勝多,也哪來背水一戰呢?”
孟光見劉嘉似乎有點跟嚴顏鉚上了,而嚴顏等人則一幅不屑一顧的神態,連忙扯了劉嘉一把,裝著生氣地語氣說道:“太守!打仗穩字為先。我們上次已經商量好了,只要我們堅守且蘭城不出,全心全力守城就可能確保城池不失,時間一久叛軍一定撤退不可。孝直,那天你不是同意了嗎?”說到後來孟光忙向法正遞眼色,希望他能幫自己勸劉嘉退讓一下。不過他說話的時候還是稱呼劉嘉為太守,話也格外說的重一點,也就提醒其他官員跟劉嘉說話的時候不要太過分。
嚴顏聽了孟光的暗示就哼了一下,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眼睛望到其他地方去了;高沛則寬容地笑了笑;泠苞則不置可否。
不想法正則說道:“正認為太守說的有理。我們現在完全有機會,也能吃掉叛軍一股!”
“啊——”劉嘉欣喜地說了一聲。
孟光則責備地說道:“你!”
嚴顏則重新轉過頭,氣憤地說道:“法參軍也是不懂事的孩子嗎?”
劉嘉見法正欲退縮的樣子,連忙說道:“既然我們都不怕出城,難道你們將軍怕?”
“怕?笑話!好吧,既然你們不要命的胡鬧,我嚴某就奉陪到底。你們不是太守和參軍嗎?你們有權指揮我們,你們說打哪裡嚴某就打哪裡!”嚴顏堵氣地說道。
高沛也被激怒了,說道:“既然你們這麼說,那你們說說看,我們現在能跑出去吃掉誰?你們娃娃不怕,我們還這麼示弱幹什麼?哪裡不是死,你們以為守城就不死人?說吧,打哪裡?”
高沛說完,幾個人的眼光都盯在劉嘉身上。
劉嘉一下慌亂起來,說真的他確實不知道現在打哪一路。只好把目光移到法正的身上。
法正則自信地走到地圖前,指著東邊的一個標記說道:“打它!”他指著的是東邊的沙摩柯的部隊。
嚴顏輕蔑地掃了地圖一樣,從鼻子裡發出音來:“怎麼打?”
法正說道:“他們現在孤軍深入,離其他各路大軍至少二天以上的路程,我們完全可以埋伏在他們必經的路上,吃掉它。”
“好大的口氣!怎麼吃?”嚴顏道,不過他的語氣有了一點點變化,眼光也落在地圖上了。
“我們把全部騎兵集中起來,迎上去!”法正越說越自信。
高沛看了一眼粗糙的地圖說道:“我們騎兵善於平地交戰,這一帶附近不是高山峻嶺就是森林河灘,我們的騎兵怎麼能發揮效果?不是讓騎兵去送死嗎?”
“附近確實沒有地方供我們騎兵發揮的地方。但我們騎兵可以走遠一點,雖然在牂柯郡這種山多河深的地方不能日行五百路,但只要有路,日行二百路還是可以的。”
說著,他指著地圖上一個地方道,“這裡叫毋斂,離我們且蘭城二百五十多里,我們的騎兵一天可以到,在這裡有一大塊平地,利於騎兵作戰。東路沙摩柯肯定要走這裡,為了同時攻城他們一定會在這裡休整一二天才繼續向前,我們可以在這裡可以與他一戰。”
嚴顏不服氣地說道:“我們哪裡有那麼多騎兵?要吃掉他們就算是偷襲也要三四千騎兵吧?”不過他的話顯然表示他已經有點動心了。
劉嘉插話道:“我們不一定要全部是正規的騎兵。我們從成都帶來的一千五百多騎,嚴將軍手下也有幾百,高將軍手下也有一些,加上民間的和運糧的,湊三千多並不難,正規的騎兵可以在前面衝殺,其他的騎兵可以在後面跑動吶喊助威,也可以衝殺那些散亂的部隊。”
在高沛還在猶豫的時候,耿直的嚴顏首先表態道:“好!嚴某同意!”說完,又加了一句,“你們的計策聽起來有點道理。”
嚴顏的思想一通,其他將軍也就願意不願意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