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怎能得到劉牧州大人的青睞?難道以前有人如此入仕不成?危殆之主需要如此爭相投靠嗎?”
“就是!如傅巽、王粲等人不就是用類似方法入仕的嗎?”陌生人說道,他見劉嘉年紀輕輕,而桌上兩個明顯看來有本事的人對他畢恭畢敬,不由產生了好奇,他問道,“足下怎麼說他們在胡言亂語呢?現在荊州兵多糧足,何以說危殆之詞?”
劉嘉也在打量著這人,見他問自己,他說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逼天子遷都許昌,天子之令不出內宮。曹操的野心還用得著爭論嗎?既然曹操有竊取天下的野心,荊州與許昌之間必有一戰。劉景升此人坐談之客,心胸狹窄多有疑忌,善聞言而不善納言,兵雖多而實不堪一擊。更兼手下人才凋零,怎可與曹操一戰,襄陽落入敵手不出三年。先生剛才不也是說兵多糧足而不說兵精糧足嗎?兵多而不精,徒耗錢糧爾。”
陌生人一愣,他掃了其他兩人一眼,見那兩人也是驚奇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兩人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言論。他馬上說道:“小哥為何肯定不到三年曹操就兵臨城下?”
劉嘉道:“袁尚、袁熙兵敗遠逃,必將與遼西外族烏桓部落勾結,乘中原戰亂,擄遷邊民,侵擾邊境。曹操為徵江南必先安北方,因此這一年多曹都在北方戰鬥,一旦北方安定,必兵指荊州這四戰之地,曹軍大軍壓境,荊州勢必土崩瓦解。所以這一年多是指曹操平定北方的時間,而不指荊州的堅守時間,荊州幾乎是兵到即崩,無時日可算。”
陌生人搖著頭說道:“小哥之言不可信。烏桓遠在塞北,曹操未必會去,就算去,曹軍又未必會贏。苦寒之地取得勝利談何容易。曹軍遠征烏桓,劉景升完全可以進軍許昌,乘其空虛而下之,成功則荊州所轄之地大增,即使失敗,荊州也更加穩固。難!難!難!荊州易垮,然不至於小哥所言。”
“曹操世之梟雄,又有郭嘉、荀彧等人傑輔助,不能以常人之心來揣摩。若曹軍輕裝上陣,長途奔襲,乘烏桓敵人之不備,勝算自然大了許多。至於劉景升趁許昌空虛而擊之,此先生之言而非劉表之言,劉景升固守荊州而力求自保,豈肯輕離。當年官渡之戰,荊州之勢力舉足輕重,他劉景升完全可以或戰或靠,均可以遊刃有餘,何來如此困境。如此固步自封之人,不能料敵先機,有機而不乘,當機而不斷,不敗豈有天理?”劉嘉最後問道。
陌生人一下坐正了身子,恭敬地說道:“先生之言,叫福如冷水淋頭,格外清醒。真是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在下真小看天下英雄了。不過福還是有點不信荊州三年即亡的話,不知先生能否跟福打個賭?”
劉嘉聽他自稱為福,心裡狂跳起來,難道是他?他強行抑制住自己的激動,問道:“此賭何來?”
“如果荊州三年即亡,福將投身先生麾下,任憑驅使,並勸說好友子徹來助先生一臂之力。”陌生人道。
“沒非劉子徹先生?”劉嘉問。
這下幾個人又是驚訝,陌生人更是奇怪地問道:“先生認識他?”
“非也。嘉只是久慕劉子徹和先生久也。”劉嘉道。
“足下認識在下?足下是何人?”陌生人驚恐地說道。
“在下無名之輩不值一提,姓劉名嘉,字寧華,益州人氏。在下沒有猜錯的話,先生姓單,潁川人,不知是否?”劉嘉道。說完,他的心就猛烈地跳動起來,擔心自己猜錯了。
陌生人驚奇萬分,結結巴巴的說道:“先生……如何……得知……在下的情況。先生就是十五歲當太守,以三萬士兵吃南蠻十萬之敵的劉嘉?”
“哦,嘉的名字難道已傳入內地?”劉嘉自豪感十足,高興地看著桌上之人,想不到不知不覺成了名人,不過他桌邊三人都還沉浸在劉嘉剛才的那一番話中。
陌生人喃喃道:“難怪……難怪……,父如此懦弱,而子怎麼強盛如斯?”他抬頭見劉嘉笑著看著他,連忙說道:“大漢天子下詔親定的年幼太守,掌管管牂柯、興古兩郡,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哈哈,託天子洪福,使豎子成名。”劉嘉笑道,然後對旁邊的護兵道,“快喊小二來點菜,另外取一罈好酒來,讓嘉與單福先生一醉方休。”
說完,劉嘉又對單福介紹道:“這位是嘉的參軍,字孝直,姓法名正,一切軍事皆由他排程,嘉之所以成名全靠孝直。這位是永言,姓彭名羕,嘉的從事,民政之事嘉主要問永言。這位……”劉嘉頓了一下。
鄂煥自己說道:“在下鄂煥,只知上陣殺敵,回營喝酒。”
“哈哈